地,他们就舍弃掉嫡曾孙,这代价未免太大。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转头看向乔蓁,这是她的孩子,为了弄垮她而整得自己小产,她又能得什么好处?
“怎么回事,你自个儿不清楚?”乔蓁也怒目而视,并没有半分松软,“从我嫁进来的第一天起,你就在想办法对付我,我又有哪点得罪你?无非就是挡了你侄女的道,无非就是嫁给了彻之……”眼眶又开始含泪。
年彻忙安抚她,朝年冯氏斥道:“还不赶紧滚!”
这态度极其无礼,但是没有人指责他,包括年咎,这是他娘理亏在先,人家刚失了孩子,自然伤心难过,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年咎上前,想碰碰母亲,结果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他只得皱眉道:“娘,你还是先随表哥回去吧。”
“连你也不要我……”年冯氏伤心地看向儿子。
年咎叹息一声,早知今日,当初何必?
威武侯也没得话说,率先就走出了这大厅,连给年老侯爷行礼告辞也没有,他心乱如麻,这事情还不知道如何收场才是妥当。
小冯氏大气都不敢喘,连姑姑都被遣回家,她也怕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
盛宁郡主轻舒一口气,与年冯氏斗了二十来年,今日看她灰溜溜地跟在威武侯的后面离去,那感觉真是爽,这老太婆指手划脚太久了,把年家搞得乌烟瘴气。
这时候她把目光对准年老侯爷,“公爹,年冯氏是走了,可三弟妹还在。”
“大嫂,我没参与这件事,你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小冯氏当即道。
“你有没有参与你自个儿知道,绿兰就是你的人。”盛宁郡主道,“不过算来你也是从犯,我也不想三叔过于难堪,所以这样好了,你把中馈之责交出来吧。”
小冯氏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苍白如纸,盛宁郡主这提议戳中她最大的软肋。
年咎却是看了眼妻子,当即道:“明天我就让她将钥匙与账本交到大嫂的手中,这家还是大嫂掌管最为妥当。”
“三叔明理,自然是好的。”盛宁郡主道,“不过我也丑话说在前头,我是要核对账本与实数的,也别怪我这个当嫂子的不给你情面,年家是个大家族,公中有多少钱账目也要清,我就再宽限三天予三弟妹好了。”
小冯氏的手开始不停地打颤,盛宁郡主这是给她三天时间筹银子填补账目,虽然那账做得天衣无缝,换在平日她必定会拍胸脯说,你要查便查,可看到自家姑姑的下场,她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她怕下一个要回家的人是自己。
年咎立即回应,“大嫂放心,三日后我押也押着她到你那儿交清一切。”
盛宁郡主见状只是挑挑眉,表示她拭目以待。
年老侯爷看到家事已清,只是经历了这一切他到底是提不起精神来,上前看了看乔蓁,“你且好生养着,这事别再往心里去,孩子往后再怀也就是了。”
乔蓁苍白着脸点点头,对这老人,她自然而然地有几分心虚,这个老人对她不薄,自打成亲后,也是和蔼可亲的。
年老侯爷叹息一声,直呼家门不幸,然后在儿子们的扶持下脚步蹒跚地离开。
年家其他几房的人都陆续离去,再待下去他们也没好戏可看,只是女人看向乔蓁时颇有几分同情的味道,虽然这胎怀的不光彩,但是小产了哪有不心痛的道理?
盛宁郡主握住乔蓁的手,眨眨眼,表面上仍是嘱咐她好好休息看开点的官面话。
年初晴蹦跳过来,说了几句话就被她娘拉走了。
等到人都走完了,乔蓁才看向丈夫,舒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再装了。”
年彻扶她起身,摇摇头道:“这事还没完,你还得再装下去。”
乔蓁瞪大眼睛看他,这是什么意思?随即想到什么,她的眼睛微微一眯。
年彻却是转头吩咐人去把上好的金创药找出来,给年咎这三叔父送去,不管怎样,错的是年冯氏,三叔父还是个好的。
再掀帘子进内室的时候,看到妻子进了澡房沐浴,他笑着抬脚跟上,鸳鸯戏水也是不错的。
年家发生的这件大事,想要不露出一点风声那是不可能的,年冯氏被送回娘家一事成为权贵之家最热议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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