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发现听露姐姐与府外一个男人来往甚密……”
男人?
乔蓁顿时一怔,忙示意含冬说下去。
直到晌午时分,荣华院派人来唤她过去,她这才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听露有了心上人,这确是好事,不过她还是担忧,怕她被人骗,遂最后让暗卫出来,将含冬给出的信息汇总,示意他们赶紧去查一查,这个与听露有来往的男人是谁?家境如何?重要的是人品。
这次到荣华院去的时候,她就没有带上听露,而是带上了墨院的侍女。
严嬷嬷一看到乔蓁出去,这回她可不敢再请缨,而是躲了起来,早知道这差事不好当,当初就不该接过年冯氏的重金,这对夫妻都不是好惹的,她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绿兰看到她的样子,上前安抚道:“嬷嬷何必烦躁?迟早有我们的机会。”
“你个蹄子,瞎说什么?”严嬷嬷忙瞪她一眼,她不太喜欢眼前少女勾人的长相,这样的面容除了是狐媚子外还能是什么?再说年彻如此看重乔蓁,这狐媚子怕是爬不上世子爷的床,她还有何惧?
绿兰没想到才不过一两日,这严嬷嬷也给她脸色看,脸上的神色还能好看起来?不行,她得想个办法翻身才行。
严嬷嬷看到绿兰不敢回嘴,气焰更是高涨,不再将她放在眼里,怒声吩咐她给她炖些补品,然后走出这间小厨房。
趁无人看见,绿兰朝锅里的炖盅里面的鸡汤吐了口口水,让这个老瘟婆去吃,保准吃不死她。
眼珠子转了转,得想个法子让世子爷爬上她的床,她一面转动心思,一面拉着手中的风箱。
墨院里面人心浮动,乔蓁到盛宁郡主的荣华院时,却老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只是待她转头看去时,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公主可有什么不妥?”代柔细心地问道。
“没有什么。”乔蓁轻拢柳眉道。
待到了荣华院里盛宁郡主所在的花厅时,那股若有若无的视线才消失,没能发现源头,乔蓁也只得做罢,不过她也暗存一个心思,稍后回去时一定要小心谨慎些。
“婆母。”
盛宁郡主一看到她,即笑着朝她招手,“我想着到了饭时,彻儿又不在,你一个人必定无聊,所以唤你来,我们娘仨一道用膳热闹些。”
年初晴朝乔蓁笑了笑,“嫂子,娘可是给嫂子备了不少好菜,都是嫂子爱吃的。”
乔蓁一看,果然这桌上大部分的菜都合她的胃口,遂忙向盛宁郡主道谢,摊上个不折腾自己的婆母想来还是幸事。
“不过是些家常菜罢了,我在你那儿尝过,还算不错,所以让他们依样画葫芦做些出来,你尝尝,味道还可以吗?”盛宁郡主笑道。
“儿媳可不是那等刁嘴,这菜哪有不好吃的?”乔蓁笑着坐在下人挪开的椅子内,代柔就上前给她布菜,她尝了尝,倒是做出了一个鲜字来,她的口味偏清淡,这菜是比不上年彻找回来的厨子,可也相去不远了。“果然美味。”
盛宁郡主一听,脸上顿时放出光彩来,“你喜欢就好,往后彻哥儿不在,你就过来与我一道用膳。”
乔蓁忙应声:“是”。
荣华院的偏暗角落里面,脸色苍白的乔蕊被一名体型粗胖的仆妇抓着头发往屋里扯去,“你这个该遭瘟的,又偷跑出去,你是不是看不得老娘过好日子啊……”
乔蕊头上吃痛,却是不敢痛呼出声,过着这不见天日的日子,她早就有想死的心,那个盛宁郡主不是人,她以前真傻,怎么会以为巴上她就可以过好日子?
尤其是今天看到乔蓁风光无限地被人簇拥着走在荣华院的回廊上,她嫉妒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上前去朝她的心窝子戳簪子,要死大家一起死,凭什么她在这儿吃苦,她就能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我跟你说,你若是敢再偷跑出去,老娘就拆你的骨煎你的皮。”粗胖的仆妇朝她重喝,警告的话语随即脱口而出。
乔蕊缩在角落里面,恨恨地咬着自己的指甲,随后心口一阵疼痛袭来,她又蜷缩起身体,任由后悔嫉恨一一席卷着她的身子。
乔蓁在荣华院逗留了一个下午,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年彻回府了正寻她,这才起身急忙向盛宁郡主告辞。
在回去的路上,她刻意留意,没再感觉到那股若有若无的视线,这时候才轻舒一口气,只怕之前是自己多心。
回到墨院,乔蓁才刚进内室,就被年彻抱在怀里,“一天没见到你,我都要望穿秋水了……”
乔蓁轻捶他的肩膀,“有那么夸张?”
“你不信?”
年彻随后一把抱起她狂吻,然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倒在躺椅内。
乔蓁躺在他的怀里,似不经意地问,“东陵国与我们是真心议和吗?”这事情不到她管,可她一想到这身子的亲生父亲,不由得一阵心烦。
“目前看来不像做假。”年彻道,“不过也不能全然信他们,毕竟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乔蓁一听,思及到她自身的真正身世,只怕更不能暴露出来。
“不过那个安郡王似乎老提到你……”说这话时,他看着乔蓁的脸,那个安郡王拦着他拐着弯打听乔蓁,这让他颇为不爽,好在他从安郡王的眼里没能看出别的猥琐味儿来,不然他才不管他是不是东陵国特使,先揍一顿出出气。
乔蓁却是心头跳,这个安郡王要做什么?一个玉申公主就让人头疼了,又加上一个安郡王,这东陵国人怎么都一个样?
“你疑心我与他?”乔蓁不满地直接坐在他的腰上,眯着一双剪水秋瞳看着他。
“你想到哪儿去?”年彻忙安抚地看她一眼,“你怎么可能与他有什么关系?只是我觉得他提起你的样子有几分不妥罢了,锦绣,我不是那等疑心病重的人……”
乔蓁想想也是,不然依他的性子,连那天老胖太子看她,他也暗中报复过去,事后他虽没说,可不代表她不知道,如今他将安郡王的事情一说,摆明了他没有想歪。
“彻之,我有话要跟你说。”她正色道。
年彻也坐直起来,看到她的神色郑重,知道她接下来要开口的事情非同寻常,于是吩咐外边的人不许打挠,然后让暗卫走远守着,不让他们听到他俩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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