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依旧安宁,和谐,醉昔楼依旧在固定的时间开张,昨日的火色盛宴,消散在昨夜的风中。
“快点,起来。”千镜扒着在床上赖床的南昱若谷。
“马上。”身穿睡袍的南昱若谷发丝凌乱,在千镜的摇晃中顽强扒着枕头。
作为人,一觉睡到自然醒是最好的,昨晚陪着尚瑝霁看星星,后来,又收拾残局,整个人都累死了,又给千镜换血,不能好好睡觉,千镜依旧顽强摇晃,觉是睡不了了。
三,二,一,南昱若谷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双眼朦胧,这个时候,有人把她卖了也不一定知道。
好在南昱若谷虽然赖床,但床气不太大。
“赶紧清醒,童漾侯在门外呢,好像,菁然出府了。”千镜放过了爬起来的南昱若谷。
“等会。”南昱若谷又打了一个哈气。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
衣冠楚楚的南昱若谷登场了。
“衣冠禽兽。”等待的千镜看见整理好的南昱若谷出现。
南昱若谷中枪,“千镜,我哪里禽兽了吗?”南昱若谷理理衣襟。
“人靠衣装马靠鞍,别说了,菁然的事可重要多了。”千镜看了眼门外童漾印在窗上的身影。
明明就是你一直在说,“童漾,进来吧。”南昱若谷高语。
童漾推门而进,一身橙色紧身的女侠装,高挽的马尾,无不昭示着少女的洒脱,干练,明丽。
“主子,关于您让追查的那个女子,今天出现在醉昔楼了。”童漾秉公办理的语气。
“好,童漾你下去休息吧。”南昱若谷招了招手。
“童漾跟晚澜用的顺手呗。”千镜挑眉,童漾离去。
“童漾,干练明丽。晚澜,沉稳忠心。”南昱若谷分析。
不是所有人,都是天生的主子命,只要活的自由,不负时光,便是演绎的最美的一生。
南昱若谷跟着千镜下了楼,包间里一阵争吵,吸引了南昱若谷的目光。
“太子府很快就会没落了,太子本来就在朝没有什么势力,怎么看都是一个虚架子,你倒不如跟了我。”大汉已是伶仃大醉,所以才会如此口无遮掩,带着老茧的手抓着一袭淡衣女子的手腕。
“请自重。”女子清冷的声线带着厌恶,那未开的栀子花般淡雅的少女,正是,葛菁然。
“还请放开这位姑娘,醉昔楼的地盘,容不得一板一眼的无理取闹,不然,休怪。”南昱若谷开口便一点面子也没有留。
大汉欲想开口大骂,看见是南昱若谷,身后还有几个奴仆,虽然已醉,但,没有胜算的仗,正常人是不会去尝试,大汉瞪了几眼,挥袖愤愤离去,葛菁然揉了揉发痛的手臂。
南昱若谷手向后一招,旁边的人全部退下,留下,南昱若谷,千镜,葛菁然。
一别几月,再见菁然,那抹淡雅的身影,东瀚黎是冰窖里的通彻的寒玉,菁然虽然带着冷意,倒不如说是内向,如栀子花般的清雅,淡丽。
“菁然。”跨越了千年的问候,来的迟了些,南昱若谷浅笑,脑中是前世的眷恋。
“你是?”菁然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南昱若谷。”南昱若谷只是报了名字,现在的局势,不容多说。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葛菁然问的细语,带着试探,如她一样小心,细腻。
“因为,你信葛,因为,葛斐然是我的弟弟,葛漪然是我的妹妹。”若谷轻言。
葛菁然瞳孔收缩,“他们,他们在哪里。”
“菁然放心,他们都很好,近期他们都不在,等他们回来了,一定回去找你。”南昱若谷笑着,对不起,菁然,太子府被灭,是必然,即使苏慕熙不出力,其他暗势力,也蠢蠢欲动,倒不如让苏慕熙占到先机,现在,只能选择,在你最后的时间,没有仇恨,去欺骗,去安然度过最后的时日,我自私的不想,你和他们相见,倒不如,留下最美的没有终点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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