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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顺着太祖的身体慢慢下滑,跪在了地上,抬起那张沾满鲜血的小脸,娇嫩的童音如泣如述:“太祖,是您教曾孙女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能忘本。父亲他,父亲他失忆多年,忘记了很多东西,不过太祖的教诲,父亲从来都是铭记在心。太祖,父亲、父亲,他、他不是狼心狗肺之人。”谢清影说到后来,声音逐渐的变小哽咽。
“忘、忘记了?……”谢老太爷脸上的神色变化万千,看了看在场的每一个人,深深叹了口气:“即便你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不过男人该有的担当,你不能丢。这样吧,墨氏是你的结发妻子,为你哺育儿女,奉养老人,在以为你死去的日子里为你甘愿守寡在家,有着不能磨灭的功劳。而张氏。”
一听此话,各人神色变幻莫名,都有话说。谢老太爷一抬手,止住了各人的话头,继续接了下去。
谢老太爷拎紧了眉头:“张氏这许多年辅佐远儿,为思远的仕途出了大力,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所以两厢权衡,墨氏依然是思远的正室发妻,张氏为平妻,府里的一应事由,交给两人共同打理。老朽的这个决定,你们看如何?”
谢老太爷说完话,看了看谢清影额头上的伤口,淡淡的眼神溜过谢思远的脸上,把谢思远欲出口的话语堵了回去。
再扫向墨氏,墨氏回忆起前几天路上,谢老太爷找她的单独谈话:“墨氏,祖父知道你的苦,不过男人的心要是已经不在你这里,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为清影,为奕儿多想想。老朽拼了这张老脸,也会努力为你,为孩子争一条活命的机会……”话犹在耳,墨氏微微一闭眼睛,低下了头默认下来。
谢老太爷眼神继续下滑,看向一旁一脸寒霜的张氏身上,张氏重重的一声冷哼,正待说些什么,被谢思远暗地里轻轻一拉,吞下了要说的话,美目含情泫然欲泣的望着谢思远,迅速的融化了谢思远的心。
“听了父亲大人的一席话,清影也感慨万千。父亲八年前遇险掉下悬崖,上天保佑遇上了张尚书一家。”谢清影微眯着双眼,目光清冷,脸上挂着一丝淡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只是清影十分的好奇。清莲妹妹今年可是刚满八岁?个头如今倒是比清影高出些许来,要是不知道的人看了,恐怕还会以为清莲是姐姐,我才是妹妹。看来这京城里的水就是养人。”
谢清影说完,用手轻轻捂住额头的伤口,遮住了嘴角的嘲笑。
重生回来的谢清影早就知道,事实上的谢清莲今年已经十一岁,只是比自己小一岁,是谢清远和张氏的私生女,此事当年在权贵人家传得是沸沸扬扬,张氏也是因为此事,被送回了老家“养病”。
现在的问题是谢家并不知道此中纠葛,而谢思远所谓的掉下悬崖失去记忆却是八年之前的事。失忆离家五年,跑出来一个十岁的女儿,不知道这个谎,谢思远要如何的圆?
一听谢清影的这句话,谢思远和张氏、谢清莲刷的一下就变了脸色。
当年之事,他们自认为很是隐秘,这些年,也是想尽办法遮掩尽力隐瞒,到了最近一年,才敢让谢清莲出现在人前,就是因为当年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张氏心虚的瑟缩一下,谢思远暴怒,却又不得不压下满腔的怒火:“小小年纪,巧舌如簧,搬弄是非,给我滚回你的院子去!徐总管,拿我的名帖,去请秦御医来为大小姐治伤。”
说完回头一声冷哼,对着墨氏说道:“还不扶她回院子。让她在院子里好好反省,明日我会派人从请一个教养嬷嬷来,仔细的教她学学规矩,省得以后出去外面,丢了我侍郎府的脸!”
秦御医来得很快,洗净谢清影捂着的额头一看,还好伤口不大,只是肿了一个大包。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留下了药膏,让谢清影记得涂抹。
谢清影斜斜的半靠在梨花木床头上,身后靠着夏草垫的竹绿色绣着芝兰草的靠枕,晕沉沉着脑袋半眯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奕儿聊着天。
这是靠近东院的锦秋苑,是前世谢清莲住的地方,重生回来,却变成了自己的住处,想想命运的变幻真是好笑。屋里摆设十分的大气,和前世自己的房间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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