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低下头,不禁抿嘴苦笑,这位七公主,还真是……难道看到美男就这样?貌似比现代那些追星的小女孩还要过分吧?怎么说也是一国的公主呢!
她这淡淡的笑意,看在公主的眼里是惊艳万分,只觉得这房间里都亮了亮,从竹帘透过來的阳光都不如他的笑容更晶亮逼人,那双眸子……
这仔细一看,七公主不禁微微愣了愣,心里那池春水也微微静了静,她转身坐在椅子上,手指上黄金护甲尖端锐利刀如锋,轻轻的划过青花瓷杯子的杯盖,嘶嘶作响,她的语气淡淡,如这丝丝的冰雾,“不知道这位如何称呼?”
容溪从她变幻的神情上,已经猜到了几分,脸上的面具再逼真,易容得再好,这双眼睛却是无法易容的,她从容不迫的微微拱手,“这位想必是公主?草民修宁,见过公主。”
“修宁?”七公主的眉梢微微一挑,一丝凌厉刹那如刀光射出,“噢?你很像本宫的一位故人。”
容溪在心里暗暗鄙视,就和你见过一面,怎么就成故人了?哼……“公主指的可是宁希?”
冷亦修的眼睛忽然亮了亮,一抹喜悦的光迸发在眼底,随即他扭过头去,晶亮看着窗外的阳光,朵朵白云轻卷轻舒,如此刻他温暖的心情。
原來她上次易容的仵作叫宁希?这次……叫修宁?两次都沒有离开宁王府呢,他的心突然颤了颤,满足而温暖。
公主的脸色却缓和了不少,眼中带了几分羞涩,微微一闪,“是啊,你和他……”
“草民和他是表兄弟,”容溪叹了一口气,“我自幼家境不好,父母去世的早,是姑姑和姑父抚养我长大,和表兄的关系也极亲厚,谁知……去年一场灾,姑姑和姑父也去了,我们兄弟这才商量着來京城投亲,他喜爱仵作这一行,而我喜欢医学,前几天他说有一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让我在城外的破庙等他的消息,谁知道……”
容溪的脸色黯然了几分,垂下的眸光带了几分伤感,“这一去竟沒了消失,草民这才慌忙进城打听,和知他曾经见过宁王,这才……”
话说得很清楚,情节也很合理,七公主脸上的疑虑已经完全退去,又换上了那副娇羞的神情,只是语气却是悲伤的,“是啊,本宫也见过你的表兄,倒是……一表人才呢,本宫还曾和父皇提起,想给他一官半职,谁知道,也是竟沒了消息。”
她说着,眸光一抬,在容溪的身上转了转,心想这少年的相貌气度竟不输他的表兄,也是一样的让人动心呢,转头又看了看冷亦修,语气已不复之前的不敬和讽刺,“三哥,你有宁希的消息吗?”
冷亦修听完容溪的话,心里真是喜忧参半,真不愧是自己的王妃,居然这般聪慧,而且能够临危不乱,从容应对,转念又一起,她说起谎话來还真是……滴水不落,和真的一样,看來自己以后也要小心些。
听到七公主的问话,他心里又升腾起一番不快,这个皇妹,真是和自己的王妃扛上了,怎么总是看着容溪不放呢?看來以后要让容溪扮个丑的。
“沒有,”冷亦修的语气坚硬,沒有什么温度,但这丝毫不影响七公主温柔泛滥,“既然如此,不如让妹妹我一起寻找宁希可好?”
“……”容溪垂下头去,眼里的苦笑遮隐在浓密的睫毛下。
“!”冷亦修手指一抖,一颗心像在热水里滚了滚,“这恐怕不好吧,怎么说也是外男,妹妹你身份娇贵,不同一般,于理……”
“于理,宁希是帮助二哥申冤的功臣,妹妹我岂能袖手不理?”七公主飞快的接过话头,说话间还不忘看了容溪一眼,目光脉脉含情。
容溪不禁有些疑惑,公主您要这是闹哪样?到底是看上宁希了还是看上修宁了?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三个人的气氛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里,空气里似乎倒入了浓稠的蜜糖,甜得让人发腻,但又浓的拉不开,连吸一口气都觉得有些困难,容溪现在不敢多做什么动作或者表情,万一被公主误会自己是在给她“暗送秋波”就更糟糕了,而冷亦修心中也很是郁闷,他脑子转得飞快,要想出一个尽快把这个宝贝公主给弄走。
“听说來了贵客,爷來看看!”脚步声响起,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冷亦修的眼底爆出一丝喜色,容溪看到他的眼色心终于稳了稳。
门被人推开,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來,他身材高大,头发束在玉冠里,微微有些卷,额头很宽,一双眉毛显得有些短,一双微褐色的眸子闪烁着光辉,鹰钩鼻子,嘴唇有点厚,嘴角还长了一颗小小的黑痣。
“哟,原來是你们!”男人进來哈哈一笑,“三弟,你今天怎么有兴趣來这里?”
冷亦修拱了拱手道:“大哥,听说你这儿生意不错,做的菜色也好,所以就來尝尝。”
大皇子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打了一个转儿,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容溪,容溪微笑施礼道:“草民修宁见过大皇子。”
“嗯,”大皇子一听草民,嘴唇微不可察的撇了一下,随手摆了摆,不再理会他了,又对一边的七公主说道:“七妹,你和三哥一起來的?”
他的语气中透出微微惊诧,七公主一笑,眼底一丝轻蔑的光一闪而过,“哪里,我这不是來得晚了,听说雾云间被人占了,这才过來看看是谁,原來是三哥。”
“原來是这样,”大皇子昂首一笑,“那你现在怎么着?是让三哥让给你呢?还是你移驾别处?”
“为什么我不能和三哥一起?”七公主娇嗔的说道,话是对着大皇子说的,眼睛却瞄了瞄站在一边的容溪。
她的眸光晶莹闪亮,在这碎金的阳光中一闪,有一种宝石的光芒,看着她的眼神,大皇子微怔了一下,又快速的扫了一下容溪,然后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这个为兄可做不了主了,得看三哥的意思。”
他这话说得有些深意,似乎还有别的意思,说罢,眼睛往冷亦修的身上看了看,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意味。
冷亦修心中冷笑,轻轻抚了一下袖子说道:“本來三哥请妹妹用膳也无妨,一顿饭而已,只是今天事不凑巧,我们此來是有要事相商,不如这样吧,妹妹若喜欢这雾云间,三哥就让予你,另外,你顿饭,三哥也请了,怎么样?”
这已经算是冷亦修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如果不是顾忌着容溪在这里,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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