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胸,冷亦修看了容溪一眼,刚想要说话,只见容溪手指敲着椅子扶手,淡淡的问道:“七公主可知道我是谁?”
太监愣了愣,抬头看了看容溪,接着又低下头去,“不知。”
“很好,你走吧。”容溪迈步过去,手中的匕首一晃,手起刀落割断了他身上的绳子。
太监张大了嘴,抬头看着容溪,眼底先是震惊,再慢慢的升起恐惧,他……不会是想着自己往外一走,就在背后捅上一刀吧?
“饶命!饶命啊……”太监想通之后,脸色变得青白,唇上的两撇胡子也不自然的抖动,肩膀更是一抖一抖如同筛糠。
“闭嘴!”容溪厉声道:“不是让你走了吗?”
“真的……放我走?”太监疑惑的看着容溪,手指紧紧的抓着地面,手指甲断了几片也浑然不觉。
容溪点了点头,太监咬了咬牙,慢慢的往门口的方向退,地上拖出淋漓的汗迹,他摒住呼吸,这数米的距离,仿佛一条长长的生死之线,越过,就有生的可能,否则,有会丧生于此。
他的脚退出门槛的那一刹那,他在心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然而这气还沒有松完,只听容溪又开口说道:“若七公主问起你,你如何回答?”
太监哪里想得了那么多,眼下只想着赶紧逃出去活了命真是最重要的,被容溪这么一问,他又僵住,不知如何回答。
“你就告诉她,你是被扔进了破旧的柴房,趁着王府的人疏于防范,这才从后门里偷偷跑了回去,至于我,你就告诉他,我是李海江的徒弟,从外地來的,现在住在他家,这次不过是想借着太子的事让宁王高看一眼,好谋个差事。”
“……是。”太监粗略的想了一下,现在的头脑也实在是沒有能力想那么多。
冷亦修倒是诧异的挑了挑眉,随即想了想,了然的一笑。
那太监连滚带爬的走了,地上的汗渍也很快的干去,容溪站在门口望着院中,思考着刚才的事情。
“七公主和太子的关系很不错?”容溪问道。
“七公主的母妃去世得早,自幼养在先皇后膝下,而太子是先皇后的唯一骨肉,所以两个人要亲厚一些。”冷亦修语声轻轻,“她性子刁蛮,极为任性,想得到的东西如果得不到有时候会……宁可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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