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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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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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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女,其中女儿便是旬后——聂嘉鱼。

    任何人看到她第一眼,只会觉得是位极温和慈善的贵人,相貌并不属绝色,但看上一眼就会被她吸引,那是一种与常人不同的美,与其说五官上引人,不如说那种无形中散发出的气度让人忍不住折服。

    就连余辛夷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瞳孔也微微缩了一下,只是她知道面前这个含笑的美人并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慈善。相反,她是个狠手!世间难有的狠手!若是有半点心神恍惚,恐怕早就控制不住,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在她面前。

    就不谈三十七年前她如何帮助武德帝除掉大宦官严惟忠,铲除朝中盘根错节的逆党,夺回皇权,也不谈她如何登上后位,就谈她这些年,眼睁睁看着赫连啸取得武德帝的信任,一步步累积权势,她不去帮她的亲儿子,反而对他不闻不问,做出支持赫连啸的假象,她亲手给自己的儿子培养了一个最强大的敌人,直到逼得皇长子不得不自己成长,自己强大。

    余辛夷毫不怀疑,若是皇长子不能变强,恐怕到最后她会真的支持赫连啸走下去!

    这个女人就像是个伪装成柔软猫咪的母狮,若自己生下的是只凶猛的兽,便扶持他争王。若生下的是只羔羊,便亲口咬死他!虎毒尚且不食子,试问对自己亲儿子都如此狠的人,真正的她到底该有多可怕!只要一想到,两年前所有灾祸都出自她手,她心头就有一团烈火熊熊燃烧,恨不得指中银针立刻刺穿她的心脏。但是辛夷知道,旬后周围这些看似柔弱的宫女们,每一个都是绝顶高手,而这座长信宫每个角落里都藏着暗卫,随时将有异动的人身首异处!

    心有猛虎咆哮,余辛夷面上却恍若清风拂柳,朝着旬后行礼道:“臣女自幼山中长大,唯恐臣女之粗鄙惊扰了娘娘。”

    旬后笑起来,更加慈眉善目,招招手命余辛夷靠近过去,亲昵的握住余辛夷一只手道:“真是女大十八变,这模样比小时候俊俏了,小嘴也比小时候伶俐许多。”那含笑的目光落在余辛夷身上,七分怜爱,然而那笑里却十足有三分的度量。

    寒紫在帘幕外听得惊心动魄,这话难道是在怀疑小姐的意思?她登时心跳如鼓。帘幕内,余辛夷微微低头腼腆回应道:“娘娘谬赞,小女不敢当。”

    旬后看着她微微低垂的光洁额头,秀眉下一对如蝶翼的长睫毛,静静蛰伏没有一下慌张的扑闪,白玉般的琼鼻下一双樱桃红唇勾着点子羞怯笑意,纹丝纹毫找不到半点破绽。

    明明是很短的时间,却仿佛跨越了一整个生死轮回。旬后的笑声重新响起:“本宫就道你是个守规矩的,元家两个丫头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些,还到本宫这里告状。当年漱玉长公主协助陛下除佞,驸马又为我大旬献出生命,你是他们的孩子,往后本宫就把你当成自个儿的亲女儿,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余辛夷立刻露出无比感激的表情,就像是无依无靠的孤女终于找到了倚靠,极为真诚:“小女多谢娘娘!”

    旬后轻拍着她的手背道:“再过几天,是皇长子的太子祭天仪式,到时候你也来。”随即她状似无意道,“说起来恕儿也早过加冠之年,也是时候为他寻觅个能干的太子妃了。”

    一句话意味不同寻常,余辛夷只作没听懂,慌张道:“那样大的仪式,只有三公九卿以及品级极高的宗室才能参加,臣女这样的怎么能……”

    旬后佯怒道:“本宫说你要来,到时候必须参加。”

    余辛夷犹犹豫豫了半天,最终面带激动的谢恩。

    一名宫女走进来,诚惶诚恐道:“娘娘,陛下服药的时间到了。”

    旬后略抬了下眉眼,一名贴身女官立刻回禀道:“娘娘,现在是未时二刻。陛下的药刚刚熬好,正趁热送去建章宫,您到的时候药温恰好。”

    旬后点点头,起身笑道:“本宫与你聊了这会子,连陛下服药的时刻都险些忘了,真是老了老了。陛下那里没有本宫是喂不下药的,你在宫里玩会子,刘允,待会儿亲自将重华县主送回公主府。”

    旬后立刻在女官的服侍下披上凤袍,挽好发髻,她脸上的表情疲惫又幸福,就像是极爱慕丈夫的妻子,哪怕丈夫病重,也不离不弃甘之如饴。

    待旬后上了鸾驾离开,寒紫小声道:“小姐,你看旬后脸上的表情混不像假的,实在与外界传闻不符,武德帝怎么可能是是她下毒毒得昏迷,还一毒就是几年呢?”若是一个女子真心爱自己的丈夫,怎么可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远远的望着建章宫最高处的一片飞檐,上面墨龙含珠,凤舞环绕,她徐徐勾起唇角道:“不像假的,但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不是么?就算旬后是真心爱武德帝,但若是武德帝不爱她呢?”

    寒紫吃惊道:“不喜爱她怎么会十七岁封她为后,一直到三十七年的现在?这可是旬国百姓间一段佳话呢。”

    余辛夷眸底窜出一道嘲讽冷意:“自古皇室多龌龊,这旬国也不例外啊。”

    当今武德皇帝的确是个懦弱的皇帝,五十年前旬国宦官专政,大太监严惟忠任中书省令兼秉笔太监,掌握了朝廷最大的权势,皇帝生死废立只在他喜怒之间。在他手中立过几个皇帝里,光暴病而死的就有两个,还有一个“自缢而亡”的就是武德皇帝的生父,四十一岁的仁德帝。

    传闻,仁德帝归天的那晚,十六名一直被囚禁的小皇子被太监们押到金銮殿里,跪在严惟忠面前。严惟忠笑眯眯的坐在龙椅上,一个个的问谁愿意唤他阿父。那些骄傲的皇室子弟们谁愿意认一个肮脏粗鄙的宦官为父?于是皇子们每拒绝一个便被砍掉一个脑袋,原本的天潢贵胄们,此刻被几个太监拎着刀,如猪狗般屠杀,旬国最尊贵的血脉流了一地,皮肉在大雨中被踩成一滩滩烂泥。

    直到仅剩下赫连家最后一道血脉——年幼的武德皇帝,在姑姑飞虹公主的暗中提醒下,跪下柔弱的膝盖,喊出了那声令严惟忠满意的“阿父”。年仅四岁的武德皇帝坐在严惟忠怀里,成为了旬国历史上最年幼的一个皇帝。

    接下来十几年,严惟忠挟天子以令诸侯,权倾朝野为所欲为,而武德皇帝则被软禁在皇宫之中,连建章宫的大门都没有踏出过,只有长他十岁的姑姑飞虹公主同被囚禁宫中,在他身边教他读书认字。

    这傀儡皇帝一做就是整整十三年,如履薄冰。

    十几年来只有飞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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