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对付人其实是我!既然如此,那么我不如就顺水推舟,将那条暗藏在洞穴里的蛇,引出来!然后,一个一个的斩断,送去黄泉!”
余辛夷眼中冒出愤怒的火光,这次她是真正动怒了!这个余府里,待她最好的除了六姨娘,便是老夫人。她发过誓,这一世她绝不让她在乎之人再受半点伤害!若是遇神,那她就杀神!遇鬼,那就杀鬼!
芙蓉院里。
温氏脸上的笑容,狰狞得像地狱十九层里爬上来的恶鬼:“什么郡主!什么皇后义女,这所有的一切都该是我女儿的!余辛夷,你再有能耐又如何,还不是中了我的诡计?”
温氏的声音很轻,轻得像幽魂一般,滴着一滴一滴的黑水,手中的银针,一针一针的刺进手里,贴着余辛夷生辰八字的人偶里,几乎病态道:“你运气再好又如何?还不是**凡胎?我就不信,这次天花都治不死你!哈哈哈……”
温氏一边笑,一边嘴里溢出一丝血红,这样的大夫人,看起来就怪物。
地上跪着的祥贵,被那笑声骇得浑身胆寒,胆怯的抬头瞥了一眼道:“夫……夫人,您要保重才是。”
“保重?”温氏猛地扭过头,嘴边还挂着血丝,冷冷的盯着祥贵,那目光让人冷不丁发抖,“俊儿没了,惜月在尘鼓庵里受尽苦楚,我还要这条命做什么!不如跟那些贱人们同归于尽!我活着个个都不让我舒坦,那么,我不如就用这条命,把这些贱人全都拖下地狱!”
温氏毫不在意的擦擦嘴边的血丝,阴沉至极的脸徐徐笑道:“现在,去把穆雅兰那个贱人找过来!”
祥贵游移不定的抬起头道:“可……老爷那里若知晓……”姑小姐现下是老爷心头那块肉,若是动了姑小姐,惹得老爷不快,恐怕要出事啊!
温氏脸上扭曲了一下,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像蛇一样冷冷盯着祥贵,那模样像是下一刻就会挥动双爪,掐死祥贵:“怎么,连你都要背叛我?”
祥贵冷不丁浑身一抖,忙不迭的跪下道:“夫人哪里的话?您对祥贵有再造之恩,祥贵只忠于夫人您。奴才现在就去把姑小姐请来。”
不消一盏茶时间,穆雅兰就被招了进来。
温氏亲抿着手中红色漆花茶碗,冷笑了一下道:“姑小姐,你干的那些好事,还想瞒多久!”
温氏这么劈头盖脸一句,穆雅兰脸上立刻闪过一抹慌色,忙压下心底的恐慌,浅笑道:“大夫人在说什么,雅兰不知道呢。”
温氏笑了,放下茶碗,走到穆雅兰面前,看着穆雅兰这张美丽年轻的脸蛋,啧啧称叹了几句,笑道:“我前几日听说,柳工部府里的小妾,在柳工部宴请宾客的宴会后,与旧情人约会,你猜柳工部怎么对待那对野鸳鸯的?”
野鸳鸯三个字,立刻让穆雅兰原本花容月貌立刻白了几分,颤抖的指尖上透露着满满的恐慌,像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穆雅兰抿了抿唇,弯下膝盖略福了福道:“雅兰不知道大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雅兰先告退了。”
然而还没等穆雅兰转身,温氏忽然将一包被黑布包裹着的东西扔在穆雅兰脚边,穆雅兰还没来得急惊叫,忽然看到那散乱的黑色包裹里露出来的竟然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头!而那黑色包裹里仍不断有红褐色的液体渗出来!
穆雅兰吓得几乎失声尖叫,连连往后退,声音发颤道:“这,这些是什么!”
温氏冷哼一声,笑容从未有过的冰凉,目光阴鸷得像把利剑:“这些是什么?这些便是你将来的下场!你以为自己那点腌臜事儿,瞒得住别人还瞒得住我么?还不快跪下老实交代!”
听到“临安”二字,穆雅兰原就雪白的脸孔,又白了几分,用力掐紧手里的帕子,可是她在慌乱中仍旧有一丝清醒,她本就是个聪明人,知道无论如何不能承认,便断然道:“大夫人,您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但雅兰十九年来名声清白,若您执意要冤枉我,不如去表兄面前说清楚!”
温氏却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将穆雅兰打得一张俏脸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还有脸说?哼!你在临安明明与人定过亲,却与其他男子私相授受,后被人悔婚,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了!你这小贱蹄子,做过那等丑事,竟然还敢进府勾/引老爷,若是你真的清白,不妨跟我去老爷面前对质!你可知道你害老爷丢了多大人,如果传扬出去,势必使他遭到天下人的耻笑!当然,耻笑还是轻的,说不定还会让某些心怀叵测的人找到危害老爷名声的借口!这一条条的,随便一条都是你的死罪!”
温氏这些话像一道道雷电狠狠击向穆雅兰,把她震懵了,僵在那里动弹不得。脸像退潮一样,瞬间就青了,青得几乎透明,白白的嘴唇止不住颤抖,强打着精神尖叫道:“我没有!大夫人您这般污蔑我,是要把我逼死不成!”不,不会的!在进京之前,她早就花一千两银子处理了那家人的嘴,怎么会被大夫人找出来?绝对不可能!
温氏看着她已经掩饰不住的惶恐,森然冷笑了一下,道:“还在狡辩?你那原来定亲的夫家,我已经请来了!你还有何话要说么?祥贵,去请老爷来!再把我那位客人,请来当面对峙!”
祥贵眼珠子一转,立刻道:“是,夫人。”
穆雅兰脸上最后一丝理智全然消失,这时候什么脸面都顾不到了,不顾一切的冲过去跪在温氏面前,拉住她的裙摆,泪雨婆娑道:“不!不能……大夫人,求您给雅兰留条活路……”不能对峙啊!当年她被一个书生欺骗,结果坏了自己的名声,她今年已经十九岁,整个临安都闻名的老姑娘,如果被余怀远知道她早就名声败坏,那么以后她连妾都做不成!不,会比那更可怕,经这半个月接触,她就摸清了余怀远的脾性,若是被他知道,她断没有命活!
?温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这张年轻而花容月貌的脸,尖利的指甲在那张脸上如同鬼爪般划了划,最后冷森森地凑在她耳边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已经知道了该怎么做,是,也不是?”
感觉到温氏的指甲几乎要刺破自己的皮肤,穆雅兰怔了怔,浑身颤抖而僵硬的,点了点头……
老夫人院子里。
余辛夷亲自为老夫人熬药,略带甘苦的药香将整个院子熏满,倒在这危机四伏、人心惶惶的气氛创造出一丝安抚来。
刘太医看着余辛夷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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