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地从背后换上楚靖寒的腰,将脸紧紧地铁到他的背上。
楚靖寒顿时觉得腰间一紧,而后看到那交握在自己身前的雪白小手时,不由得嗓子干涩,带着微微的沙哑却异常的好听,“兮儿,你当真决定了吗?”
“……”身后呼吸浅浅。
“这次,我再不会放手,也不会,再给你后悔的余地。”楚靖寒原本干涩的嗓音顿时转变,低沉、沙哑却非常有磁性,好似能将人都吸引到其中般。
“……”
“你当真想清楚了?”
江兮浅的手臂仍旧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虽然有那么刹那的僵硬,可他却能感觉到她的固执。
纵使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可他却不得不压抑着,小心翼翼地转身将她拥入怀中。
“兮儿……”
楚靖寒忍不住喟叹一声,他终于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而这次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江兮浅趴在他的胸腔处,听着那遒劲有力的心跳,顿时也心安了。只要,他若不离,她便不弃。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现实也罢。
在她心中,身为女子,最需要的不过是能呵护自己,无条件让自己依靠的怀抱罢了。
听着怀中原本有些急促,可却渐渐变得沉稳,变得幽深绵长的呼吸,楚靖寒嘴角微勾,眼底却尽是宠溺,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倒是什么时候都能睡着。
原本自己想要说的话,罢了,自己明日看着办吧。
今夜已经得到了超乎自己预想的答案,他此刻拥着她的手都在颤抖着,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被窝里,看着那静谧宛若婴儿般的睡颜,他顿时觉得心跳漏了两拍。
“兮儿,睡希望你好梦,有我。”楚靖寒将唇贴在她的额间,低声呢喃着。
*
第二天,阳光闪烁,透过薄薄的纱窗。
江兮浅在雪儿的呜鸣声中醒来,将手放在额前望着天外,明明只是卯时,可天却已经大亮了。
扯了扯床头的铃铛,换了值夜的素兰打了热水,她刚想翻身下穿,却在看到自己那雪白的裙摆上黑一块灰一块的污渍时,颦眉蹙頞,她抿着唇,想到昨夜自己那大胆的举动。
“兮儿,你当真决定了吗?”
“这次,我再不会放手,也不会,再给你后悔的余地。”
“你当真想清楚了?”
“……”
江兮浅只觉得脑中突然有什么炸开了般,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全身血液顿时上涌,脸唰地变红,几乎能滴出血来。
她,她竟然真的做出那样大胆的动作来。
虽然她接受的教导不多,却也知晓那样大胆的行为绝非她这等闺中女子应该做的。
她,她昨夜难道是被鬼迷了心窍了吗?
虽然这般想着,可为何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后悔。
闭上眼深吸口气,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罢了。
至少目前看来,他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若是有以后,那以后便再说了。
这样想着,她的心顿时开朗了许多。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地衣衫这么脏?”素兰蹙了蹙眉,赶紧唤了丫鬟小厮准备热水,而后自己取了全套的干净衫裙,“小姐,您还是先沐浴更衣吧。”
向来喜欢干净的她,点点头。
现在才刚卯时,距离午时可还有好几个时辰呢,她有的是时间跟他们慢慢耗。
也不知是她运气太好,还是太差。
据银面传来的消息,今日半日仙定下来的时间竟然是上午。
果然是老天爷都不帮她啊。
江兮浅在心中喟叹一声,不过她却不是那等会认命之人,更何况有月二十七那个小丫头在,和园那些人也未必就能得逞,这妖女的身份也不是说安就能安上的,不然那天下岂不是要乱套了。
任谁有了仇家都给他安上妖魔的身份,啧啧,杀人不见血,可当真是好勾当。
“主,主子。”寒风皱着眉头。
自家爷自打昨儿夜里不知道从哪儿回来之后就一直是现在这副模样,谁能告诉他,那个一直傻笑的真的是他们家那面瘫爷,不是谁假冒的吧。
楚靖寒终于回过神来,冷冷地斜睨了寒风一眼,“让你寻的人寻得如何了?”
“普宁寺的普云大师云游不曾归来,属下特地请了普云大师的师弟普风大师。”寒风躬身,声音难得地带着严肃,“这普风大师的修为虽然比之普云大师略有不足,但在整个凤都也是赫赫有名的。”
知晓此事攸关自家未来的主母,寒风可是花了血本才请回了普风。
楚靖寒点点头,“记住午时一刻。”
“是!”寒风有些不明白。
他们得到的情报不是午时吗?为何自家主子非要午时一刻去,莫非是想上演英雄救美的行当?
啧啧,想不到他们那表面冰冷的主子内里竟然这么的火热。
阴险,狡诈啊。
楚靖寒此刻可没心思管寒风在想什么,不然依他那歪歪的不靠谱程度,就算不死起码也得褪两层皮再说。
他唇角微微扬着。
兮儿那般爱玩的性子,若是他贸贸然前去,扰了她的计划,搅散那场好戏,只怕好不容易才原谅自己的兮儿又会与自己赌气了吧,呵呵。
那个小丫头可当真是,不过他也是时候想办法将她定下来了。
还有熙宝珠。
哼!
若是以往她安安分分的也就罢了,三皇子府上也不惜得那么一两口饭,多养几个闲人自是无妨的,只是看兮儿那模样与宝珠明显就是水火不容,如今宝珠贞洁已毁,他呈上去的奏折也已经好多日了,为何父皇那里还没有动静。
虽然他已经极力将那日的流言压了下来,并话重金封了在场那些人的口,可这能维持多久,他看不敢保证。
现场人太多,消息若当真走漏了出去,丢了可不仅仅是他楚靖寒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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