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招手,信鸽战战兢兢地飞到窗棂上,却是怎么都不肯再近一步,江兮浅哑然失笑。
看到信鸽带走信笺之后,她死死地咬着牙,楚靖寒,哼!
竟然敢对本小姐做那样的事情,也罢,就让任逍遥和他一了百了,彻底让他断了这心思也好。
“吱,吱吱。”雪狐举着爪子。
“今日你主人我有正经事,自个儿在家好好呆着,若让我发现你再破坏了什么东西,哼!”江兮浅双手抓着雪狐的前腿将它提起,与她水平对视。
“吱吱!”
“行了,若表现好的话,回来给你带烧鸡!”江兮浅兀自琢磨着,她好久未去有间客栈了,说起来都是委屈,在这相府当真憋屈,尼玛,她现在恨不得那姚琉璃立刻上门提亲将季巧巧给打发出去,恶女配渣男,正好!
江兮浅飞快地从衣柜中取出衣衫换上,拔下钗环,附上人皮面具之后,涂涂抹抹,只是片刻大家闺秀化身翩翩公子,上好的冰蓝丝绸锦袍,以回针绣法勾勒的竹叶花纹精致淡雅,再加上那雪白滚边与头上的羊脂玉发簪遥遥相和。
“小姐,您这是?”处理好香几软榻,若芸看到她时,瞳孔微缩,面带不解。
“自然是有事!”江兮浅抿着唇。
若薇从外面进屋,在看到江兮浅的装扮时,立刻环视四周,而后警惕地关上大门,皱着眉头,“小姐,您这是……”
“行了,你们也知道我一人担着两个身份,虽然若咬可以替我,但有些事情却必须我亲自去处理。”江兮浅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恨不得将楚靖寒扒皮抽筋的怒气,“今日府上你们必须警惕秋园动向,若林太医问起,随便找个借口,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问题,一日不请平安脉也无妨;若可以让他去给我娘再瞧瞧。”
若芸颔首,“奴婢明白。”
“行了!我争取快去快回!”
话音落,江兮浅已经打开了通往傅府的机关,整个人瞬间消失在房间中。只剩下若薇、若芸两人大眼瞪小眼。
而后各自耸肩,对于自家小姐这般做法,她们早已经习惯了。
以前在无忧谷,这事儿她可没少干过。
好在这里是相府,若是无忧谷,无梦谷主若当真发起疯来,除了自家小姐,那可是没人敢拦的。
傅府。
与相府相连的机关,突然发出“吭吭吭”的声音。
“主上!”随时注意此处动向的花十三眼中带着诧异,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属下花十三参见主上。”
“不必多礼。”江兮浅应声颔首,顺着地底的阶梯爬上来,“若咬可在?”
“陪凝儿小姐逛街去了。”花十三面带恭谨,“主子是有急事?属下立刻派人唤他回来。”
江兮浅摆摆手,“不必,也不是什么大事,凝儿那丫头性子跳脱,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花十三顿觉泪流满面,主上真是太好了,终于可以解脱了。
“本尊最近事忙,你们就多担待些,那丫头性子虽然跳脱可本性却不坏。”江兮浅淡淡地凯欧。
“……”花十三心中继续吐槽,原来还是一样的。
“别告诉那丫头本尊来过!”江兮浅沉着脸,淡淡道。
“属下明白!”花十三口上应声,心中却是哀嚎着:主上,属下做不到啊!
只是他心中不管如何腹诽,江兮浅却是听不见了。
从傅府出来,她足尖轻点,直接掠过凤都城内的众多房顶,只是几个轻闪,飞快地朝着楼外楼的方向而去。
“主上!”银面眼中划过浓浓的诧异,却是不想她竟然打算亲自赴约。
江兮浅侧身进入清延阁,眸色沉了沉,“请帖上写得什么时候?”
“巳时。”银面声音淡淡,分明温润的嗓音却带着一股子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凉意。
“嗯,也罢;琴棋书画那四位丫头呢?”江兮浅挑眉,既然是以任逍遥的身份出场,又怎么少得了那标志性的四个丫头。
银面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只是却被那面具挡住。
江兮浅刚想转身,身后立刻两道身影蹿出,一左一右将她夹在中间。
“公子好生无情,每次只有事才想到奴家姐妹们。”若画撅着嘴,带着十足的魅惑色。
“哦,说说爷怎么无情了?”江兮浅宽袖一甩,大喇喇地往软榻上一坐,揽着若画的腰肢,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而后食指轻佻起她的下巴,“来,画儿与爷好生说说。”
若画微微鼓腮,双目瞪得圆圆,就势双手环上江兮浅的脖颈,“公子,不若也让奴随身伺候,如何?”
“这是想跟若薇、若芸抢饭碗了?”江兮浅眉间微挑,嘴角笑意轻佻。
“那公子答不答应嘛!”若画扭着那柔若无骨的水蛇腰,此番动作若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只怕都按捺不住,江兮浅对着她抛了个媚眼儿,而后双手快速翻动,运起内劲将若画快速推远,而后翻身朝着旁边的软椅上一趟,摇着折扇,双眼微眯,“要爷答应也不是不行。”
若画早就警惕着,饶是江兮浅此番动作突然,也稳稳地稳住身形,转头看向江兮浅,脸上尽是惊喜,“公子此话当真?”
“真,比真金还真!”江兮浅摇着折扇,那神情,那动作,十足的风流倜傥,翩翩公子也。
一身红衣的若书满脸不忍地转过头不忍直视,其他两人却兴致勃勃。
“公子有何条件?”若画却兴致勃勃。
“只要你们打得过她们,爷可是无所谓呢,嗯!”说着眼睛朝着若画挑了挑,看到瞬间宛若泄气的皮球般的若画,有些好笑,“怎么,画儿可有信心?爷可等着你侍寝呢,嗯……”
若画撅着嘴,打过若薇、若芸那两个丫头。
算了吧。
谁不知道她们俩可是自家主子爷手把手教出来的,这都不说,她们可是暗狱挂牌的杀手,就算只是铜牌杀手,也不是她们这样不入流的人可以匹敌的好吧。
看到若画传来那哀怨的小眼神儿,江兮浅摇摇头,“行了,今个儿的事情银面已经跟你们交代了吧。”
“是!”四道宛若黄莺啼鸣般的嗓音高高低低。
江兮浅眯着双眼,对着她们反复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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