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两个组织第一杀手的绝对实力,否则……
杀手,力争一击必杀。
所有江湖之人都明白,他们或许武功不是最强的,但若论起隐匿暗杀,却是无人能及。
华谷一心中冷笑着,他可是将实话都说尽了,至于他们信或者不信,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当日,傍晚。
一只翅膀带着灰色点点的幼雕飞入相府汐院,径自越过窗户,进入江兮浅所在的房间,发出“嗂嗂”的欢快低鸣。
江兮浅顿觉眼前一亮抬起手,幼雕双眸泛着亮光,稳稳地落在江兮浅在手臂上,朱红色的爪子紧紧地抓着江兮浅的手臂,雪白的翅膀不断的扇呼着,“嗂嗂,嗂嗂——”
“行了,知道了”,江兮浅轻轻揉了揉幼雕的头部,羽毛光滑蹭亮,而后从她的翅膀腋下取出一封被叠成约莫成人四分之一个巴掌大小的信笺,而后又嘱咐若芸给幼雕喂食了些许生肉之后,幼雕这才欢快地低鸣几声,而后飞出房间,很快便消失在天际。
江兮浅打开信笺,那龙飞凤舞,张狂刚健却无比熟悉的字迹出现眼前,随着视线不断往下,眼中原本的光亮渐渐被暗色所取代,带着些许深幽的眸色和思索,当真没想到那三路杀手中竟然会有他!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
以萧恩对季巧巧的紧张程度,曾经会做出那等想让混混毁她清白之事,现在只是雇凶杀人,貌似也没恶劣到哪儿去,当然是相比而言。其实,若她当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若当初真的被那些混混毁了名节,只怕她会生不如死吧。
只是她想来奉行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他满门。
云剑山庄,她暂时是没打算灭掉;可这萧恩当真是欠收拾了。
这样想着,江兮浅陡然觉得或许,她是该好好的查一查某些人了。
“若薇,将信笺传回暗狱”,江兮浅将信笺再次阖上,三方人马去其一方,还有两方。
真不知道当时制定这个规矩是对是错,身为暗狱尊主,她竟然都不知晓那雇主是谁,想着她眸色沉了沉,下定决心,“水冰可在?”
“在,主上有何吩咐”,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面前身着黑色武士劲装的少女单膝跪地,略带稚嫩的容颜却是紧绷着,带着犀利和凌冽,或许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她的内心有多么激动。
水阳与她同为隐卫,可不知为何主子总是吩咐水阳多些,她甚至有些黯然,难道是主子嫌弃她了;可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主子竟然召唤她了,这让她如何能不激动。
只是常年的训练,她早已经习惯将所有的心思都压在心底。
江兮浅沉着脸,“传信暗狱,让暗狱四部之主今夜子时,楼外楼!”
“是”,水冰应声,而后化作一道黑光,与黄昏那暗沉的光线合二为一。
若芸轻轻敲了敲门,在门边压低嗓音,低唤一声,“小姐。”
“嗯”,江兮浅应声,“进来。”
只听见木门开合的咯吱声之后,是轻浅的脚步声,“小姐,浣洗房的黄妈妈求见。”
“哦?让她进来说话”,江兮浅稍微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让若芸将屋内的八盏烛灯都点上,而后,黄妈妈很快在若芸的带领下进来,“老奴黄氏见过大小姐,大小姐万福。”
江兮浅宛若无骨般,懒懒地斜靠在软榻上,低首垂眸,面无表情地翘着兰花指,磨着自己的指甲,就连嗓音都带着一股子懒懒的味道,“黄妈妈不必多礼,只是不知有何急事,竟劳黄妈妈深夜过来?”
“大小姐息怒,只事关大小姐,老奴才不得已前来叨扰”,黄氏心肝颤了几颤,这位大小姐的心思太难捉摸,她也有些拿不准。
江兮浅只觉得有些好笑,“嗯,说吧。”
黄氏低着头,恭敬立在一侧,“是,上次大小姐让若薇姑娘送来的衣衫,至今不过四日却已经被明柳撕破数件,都怪老奴管教不严,特来请罪。”
“……哦?还有这事”,江兮浅倒是觉得有些惊讶。
且不说这相府掌家之事如今落到她的肩上,单说那和园三人的依靠,江嘉鼎江丞相已经赶赴蓉城,便是稍微识时务些的人都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更好,那明柳居然还敢……
怪不得居然能在三皇子府做出那样的事来,当真是脑袋被门夹过?还是脑袋里其实装的都是浆糊。
“老奴惶恐”,见江兮浅仍面无表情,黄氏只觉得惧上心头,只听见清思雅静的屋内传来“砰”的一声闷响,黄妈妈双膝跪地,“大小姐息怒,老奴有罪!”
江兮浅无语,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行了黄妈妈起身吧,若芸给黄妈妈端个绣墩过来”,说着转头,“黄妈妈这把年纪,还替相府掌管着浣洗房,可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本小姐的要求虽略嫌严格但平心而论却并不苛刻,只要大家守好本分便是,那明柳既然胆敢撕裂本小姐的衣衫,这与黄妈妈何干,便是要罚也是罚那明柳,黄妈妈安心就是。”
“可是大小姐,我……”
黄妈妈抬起头,倒是非常诧异,今日的大小姐居然这么好说话?
江兮浅错愕,“行了,黄妈妈,既然明柳撕裂了衣衫,只需按着浣洗房以往的规矩做便是,只是本小姐听说,今日那明柳又未上工?”
“呃,是;明柳派了丫鬟秋儿前来顶替,老奴曾力争过,只是最后却……”,黄妈妈嘴角有些苦涩,“她毕竟是相爷的通房丫鬟,又育有子女,有明珍少爷护着,老奴无能。”
“行了,此事本小姐已经知晓,不会怪罪于你”,江兮浅摆摆手,“若无其他事情,你先退下吧,那明柳之事本小姐自会处置。”
“是,谢谢大小姐”,黄妈妈长长地松了口气。
江兮浅心中摇头,对着刚进屋不久的若薇使了个颜色,若薇立刻会意从袖袋中掏出一锭银锞子,握着黄妈妈的手放到她的手上,两人并排着显得有些亲密,“这是小姐的一点心意,黄妈妈辛苦了。”
“这,老奴惶恐”,黄妈妈推拒着。
两人就站在江兮浅卧房的门口处。
若薇朝着屋内望了一眼,眉毛微微一挑,“这是小姐的意思,黄妈妈只需安心收着便是,更何况黄妈妈的确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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