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奴才也退下了”,观言也极是会察言观色。
江文武点点头。
等所有人都离开,若薇才小意地从门外阖上房门,自己站在不远处守着。
江兮浅端着茶杯,看着其中茶叶翻飞,绿莹莹的茶水波光潋滟,她唇角微勾,抿一口,齿颊留香。
“浅浅”,沉默良久,江文武低下头。
几次鼓起勇气,却始终没法开口。
若是以往,或许不会。
若是那日郊外踏青,他们没有相遇;没有知道她流落在外的那几年所受的苦楚心酸,或许也不会。
只是在知道那些之后,纵然知晓她现在活得很好,好到甚至不再需要他这个亲哥哥的照拂,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法磨灭那些年她所受过的苦。
这样的过往经历,全都与那个人有关,他还有什么样的立场开口。
等了许久,江兮浅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有话直说便是,什么时候美誉无双的江二公子也变得这般不干脆了?”
“……”,对江兮浅的冷嘲热讽仿若未闻,江文武仍旧沉默着。
就在江兮浅准备走人时,他却突然开口,非常艰难的一字一句,“浅浅,能……能否饶过她一次,就这一次。”
她?
江兮浅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只是,她低首垂眸,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茶杯,“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
江文武抿了抿唇,有些话他说不得,可却并不代表全部都不能说,良久,他才似是喟叹的说了一句,“她,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江兮浅像是听到世上最大的笑话,大笑出声,“哈哈哈哈,你说她可怜?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我江兮浅,堂堂相府正妻嫡出的大小姐,十岁之前也曾是江大丞相的掌上明珠,哥哥们疼在手心疼的公主;可之后呢?你有没有想过,江大小姐无能草包之名,是怎么传出去的?你有没有想过,啊!她可怜?哈哈哈……”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江兮浅只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浅浅”,江文武心痛地看着江兮浅又哭又笑的模样,“浅浅,你别再笑了。”
那笑,声声像是鼓槌,重重锤在人最脆弱的地方,钝生生的疼,却如何都安抚不了。
“罢了!”
江兮浅骤然停下笑声,怔怔地看着江文武良久,才缓缓道,“昔日,那个疼宠江兮浅的二公子已经不在了;今朝的江兮浅,也不再需要江二公子的疼宠了”,人都不在了,要那么多的疼宠干什么?
这样的哥哥,还算得上是一母同胞的哥哥么?
“不,浅浅”,江文武只觉得心上好似被人剜去了一块,滴着血,“浅浅……”
她当真已经不需要他了么?在他刚意识到,想要补偿她的时候。
“江二公子还请回罢,你的要求,恕我不能答应”,江兮浅冷声,她想来讨厌麻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她奉行的向来是斩草除根;不然春风一吹,草又生,岂不白白跟自己找了许多不痛快。
只是这些话,与面前之人却是无法说的。
“浅浅,我”,江文武咬着牙,鼻头微酸,眼眶一热。
江兮浅偏过头,本是一母同胞,儿时又是那般的感情要好,当真要说这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她被猪油懵了心看上那齐浩远的时候吧;其实他当真以为她喜欢韵苑的那些东西吗?细数起来,只是因为那齐浩远喜欢罢了。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不断的找江文武撒娇,插科打诨,却后知后觉地发现,就算再亲近之人,也容不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任性刁蛮,她嘴角微微勾起,后来的后来季巧巧来了,什么都变了。
她费尽心思吸引的人看上了那柔弱善良的季巧巧,一直以为疼宠她的二哥对季巧巧也非同一般;唯有大哥,看似温文尔雅,可她却知道,他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的大哥,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疼爱,只要她要的,不管再困难他都会替她得到,只可惜……
“我容你唤我浅浅,当时还了你那十年的情分;可如今,我们之间除了那虚无缥缈的血缘还剩什么?”,江兮浅的声音很轻,很浅;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题外话------
心儿:别拍我,心情很不好,想起考试很郁闷,补考要等到下个月了,又要耽误很多时间,这些都不说主要是费在上面的经历,而且考试机会考一次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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