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买辆车?”
薛醉宁淡淡一笑,随口编了个借口,“我不会开车。”
待到的士离开,她拎着行李走向别墅。
这里是司炀夫妇在a市的落脚处,背山面海,风景美不胜收,更是一个静心的去处。他们上次离开国内时把别墅的钥匙给了自己,而这次恰好能作为她的容身处。
刚进屋放下行李,披风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她猜想是陆淮宁,目光掠过屏幕,果然。
他应该是知道她走了,所以才打电话给她。
可他打电话來做什么呢?他们之间,最好就这样,什么都别说,也别再见。
铃声终于停止,思绪却越发混乱。原來就算是离他远远的,她的情绪还是会被他左右。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得太深?
她苦涩一笑,把手机放回口袋,拎着行李正要上楼,铃声再次响起。
她一愣,心头挣扎了十几秒,见电话仍在响,终于放下行李把手伸向口袋。
不敢看來电显示,她直接按下接听,那端却沉默,而她分明听见电话接通时那端传來一个松了口气般的长呼声。
沉默横亘在电话两端,薛醉宁握着话机的手沁出一层薄汗,喉咙莫名发紧,努力了好几次才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什么事?”
那端在她话落后隔了七八秒才回应,“在哪?”
磁性微哑的嗓音入耳,薛醉宁有片刻的愣怔,然后才拿下耳边的话机,望向屏幕的來电显示。
旭泽?
怎么会是他?他又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我刚做了手术还发着高烧,沒太多力气和你说话,你告诉我,你在哪?”旭泽的语气听起來略有些不耐和急促。
薛醉宁轻咳了声,中指一圈圈揉着额。
“你做什么手术?”
“变性。”
“……”
“做男人太累太苦,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女人可人家不爱我,我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做了变性手术想尝尝做女人的滋味,以后我和你就姐妹相称了。”
薛醉宁蹙眉,“你是烧坏脑子了?到底什么手术?”
“阑尾切除。”旭泽不再和她开玩笑,正经道,“你在哪?有沒时间买点吃的过來探望你快饿死的朋友?”
“医院那么多小护士爱你爱得着迷,你做手术她们巴不得天天守在你床边寸步不离,你想要吃什么不就一句话?大把的人心甘情愿给你跑腿。”
“你这算是吃醋?”
薛醉宁一愣,又听他在电话里催促,“你來不來?不來算了,好歹曾经合作一场,打电话求你买点吃的來都不行。”
薛醉宁念及他曾经对自己的种种照顾,不好拒绝,应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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