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更多无奈,咬咬牙道,“让医生进來给她打一针镇定剂。”
“不要!不要,苏翼,我求求你,不要给我打针……”薛醉宁看着医生举着针往自己靠近,不停地扭动中,轻微的刺痛感却从手臂上传來,在那一瞬间安静下來的她,看着白色的液体从针管中缓缓被推入自己的身体,潸然泪下,“他会死的……我求求你,让我陪着他……”
意大利。
辽阔的花海里,典型的意式风格建筑,白色圆顶苍穹,四周筑有古罗马式白色围墙,庭园内绿草如茵,鲜花盛开,树影婆娑,满目芳菲。
陆淮宁缓缓走下直升机扶梯,从沒有亲眼见到过这种异域风情,不禁诧异。
他此刻走的又是一条长廊,两旁为欧洲的建筑风格,镶嵌了古典珐琅,他无心欣赏,眼前出现一扇黑色铁门,门外站了两名仆人,弯腰行礼,“尊敬的客人,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请允许我带领您进门。”
陆淮宁进门后,才发现一切都是别有洞天,两扇门,直接带他通向了另一方天地。
露台上的白色身影在他靠近时,缓缓转身,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张黑色的面具。
“欢迎來到我的王国,陆淮宁先生。”赫尔摊开手以示欢迎,只是他的动作却仿佛地狱之门对他缓缓打开,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
陆淮宁不知道眼前这张面具下究竟了隐藏了怎样一张脸,只是,他把前因后果细细分析一遍,越想杀后怕,越想越觉得所有人早就是他手中的棋子,正按照他设计好的棋路一步步往陷阱里跳。该怎么办?
“看,那边的花。”赫尔眯起眼眸,指向远方,“是不是很漂亮?”
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会涉及到这样的内容,可是他却不敢掉以轻心,身旁的男人有多可怕,只怕只有这个男人自己才知道!
陆淮宁深吸了口气,极力眺望,果然在下面不远处有一大片开得妖艳的花园,里面有红有白,向上开放。
他虽然对花卉并无兴趣,可是奶奶素爱,搜罗了不少,他见过的奇异花类应该不少,可从沒有见过这样一种,颜色极尽鲜艳,红的象血,几乎快要滴出血來,白色又仿佛袖色的花瓣被吸空,一种诡谲的苍白弥漫在每一朵白花上。
蓦然,他联想到他神秘的身家背景,赫尔家族背后庞大的财力,陆淮宁的视线落在那诡异妖娆的花瓣上,“这该不会是罂粟花……”
“猜到了?”赫尔却忍不住大笑起來,带着好笑的神情,“世上许多人谈到它都是你这种表情,可是我偏偏喜欢它,因为我的安妮喜欢它们。”
陆淮宁想起那夜里,薛醉宁提起过,她曾在安妮赫尔的日记中看到过那个女人对罂粟花的痴迷,而这个男人对自己女儿的痴迷,只怕比那种程度还要深刻千万倍。
“陆先生,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谈条件的人,我应该佩服你的勇气。或许,你认为你的做法可以保全她,可是,你却错了。因为……”赫尔眼神中骤然一冷,“她已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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