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简墨漓第一次朝凌清欢发火。
凌清欢有些委屈,但也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对方那么多人,杀人毫不留情的,而简墨漓又受了伤,怎能一个人斗得过那么多人?
凌清欢咬咬牙,将简墨漓的话抛在脑后,依然挡在简墨漓身前,坚定地说道:“我不会让你们伤害他的!”
简墨漓怒道:“让开!”
这个女人疯了吗?她又不会武功,那些杀手只消轻轻一剑,她就再也看不见明日的朝阳了。
他用力去拉扯凌清欢,不管怎样也要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可凌清欢仿佛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一般,推也推不动。
简墨漓真恨不得将凌清欢一掌劈晕算了,就在这个时候,那几个黑衣人却动了。
简墨漓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全身戒备起来,决定就算拼了命,也要将凌清欢带走。
却没想到这几个黑衣人却是冷冷看了他们几眼,低声说道:“继续追,别让他趁机跑了。”
说完居然就这么走了。
凌清欢和简墨漓愣愣的看着那几个人的背影,过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几个杀手,不是来杀他们的。
凌清欢有些窘,简墨漓松了口气,却狠狠瞪着凌清欢,沉声说道:“回宫再慢慢跟你算账!”
凌清欢:“……”
好歹我也算是护驾了好吗?
真是白眼狼啊!
早知道不救你了!
应该在你的伤口上狠狠再戳几刀才是!
凌清欢心中暗暗腹诽着,简墨漓却丝毫不给她继续抱怨的机会,长臂一伸又架到了她的身上:“走!去拿马匹!”
凌清欢哀怨不已,好人真是做不得啊!
两人刚刚走出这片僻静的民居巷子口,就见远处疾驰来一队人马,为首之人正是萧高弥。
萧高弥一见到简墨漓和凌清欢顿时松了口气,来到近前他立即翻身下马拜倒在地。
“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简墨漓说道:“起来吧,是朕自己不让人跟着的,与你无关。”
萧高弥站起来,见到简墨漓的样子,顿时焦急道:“皇上您受伤了?微臣听说灯会上出现了许多黑衣杀手,可是他们刺伤的您?”
简墨漓说道:“不碍事,一点小伤,不要声张了。朕现在回宫,你带人去查一下灯会上出现的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历,速速来报朕。”
萧高弥说道:“是!”
他连忙叫人去找马车来,马车找来后,又亲自扶着简墨漓和凌清欢上了马车,再叫人好生护送皇上回宫,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侍卫去搜查那些杀手去了。
回到了皇宫,已经快子时时分。
简墨漓考虑是回崇德殿还是去萦碧轩,凌清欢说道:“去臣妾那里吧,臣妾那里有伤药。”
简墨漓微微一笑:“朕倒忘了,你就是一个好大夫。”
说罢便让驾车的侍卫直接朝萦碧轩方向驶去。
来到萦碧轩前,所有的人都焦急的等在门口,一见到简墨漓和凌清欢陆续下了马车,这才松了口气。
凌清欢扶着简墨漓朝着房里走去,将梅青叫到身边低声说道:“那你去让大家都休息去吧,然后去把药箱子拿到房里来。”
梅青惊呼:“昭仪受伤了?”
凌清欢压低了声音说道:“别声张,是皇上受伤了,快去。”
梅青答应着连忙去了,先让所有人都散了,又忙忙的拿了药箱子进来。
苏嬷嬷在一边帮忙,先给凌清欢净了手,又取来剪刀,凌清欢小心的将简墨漓伤口边的衣物剪开,却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么严重!
只见简墨漓的腹部有一个半尺来长的伤口。
殷红的鲜血早已染透了周围的衣服和肌肤,伤口深的几乎能看见内脏。
凌清欢顿时脑中便是一片空白,怔怔的说道:“不行,皇上你要立即宣太医!”
简墨漓沉声说道:“不行,那样就会惊动太后,而且会影响朝局的稳定!你来,朕信你!”
凌清欢颤抖着手指,拈着干净的白布为他清理伤口,可是一看见那沾满血污的白布,不知怎的眼泪就扑簌簌的直往下掉。
简墨漓无奈,只好对梅青说道:“你去太医院,看看青崖子在不在那里,如果在的话,偷偷把他喊来。”
凌清欢恍然梦醒,连声说道:“对,快去把他喊来,不要惊动了别人。”
青崖子来的很快,几乎连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就出现在了萦碧轩中。
简墨漓微微一笑:“老神医的轻功不错。”
青崖子哼哼笑道:“不过是个保命的技能罢了。”
凌清欢一见到青崖子,连忙说道:“师祖,你快看看皇上,他的伤很严重。”
简墨漓听到凌清欢这声“师祖”,眼眸不禁一跳,不露痕迹的看了一眼凌清欢,却见她在情急之下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青崖子过来查看了一下简墨漓的伤势,淡淡说道:“没什么关系,看着严重却没有伤到要害,休息几日就行了。”
凌清欢有些不放心:“可是流了这么多的血,而且伤口这么深,真的没事吗?”
青崖子瞪了她一眼:“你是不相信老头子我的医术吗?”
凌清欢连忙亲自给他打来净手的水,笑着说道:“连您老人家我都不相信的话,我还能信谁呢?您快请吧!”
青崖子净了手,取了针线和伤药,开始给简墨漓清洗伤口、上药和缝合。
简墨漓看见青崖子给自己缝合伤口的线是一种黑色的、比头发丝还要纤细的线,不禁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线?”
青崖子得意地说道:“这是老头子我采自东海的一种鲛人吐出来的线,这种线对伤口的愈合极有好处,而且伤口愈合后,线也会自动融化在皮肉之内,就不用拆线了。”
简墨漓讶然道:“朕早听闻东海有鲛人出没,也听说过鲛人的眼泪是最美丽的珍珠,果然确有其事?”
青崖子微叹道:“的确是真的,但是鲛人何其无辜?当地渔民为了获取暴利,对鲛人大肆捕捉,捉到以后对鲛人施以酷刑,就为了获取它们珍贵的眼泪。这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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