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期一见她掉了眼泪,急忙伸手去给她擦泪水,没想到又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痛的“哎”的一声叫了出来。
福伯连连冲他摆手做手势,顾子期看不懂,询问的望向了凌清欢。
凌清欢沙哑着嗓子说道:“福伯说,你的肋骨刺入了心脉,很危险,让你不要乱动。”
顾子期愣了一下,肋骨刺入心脉有多危险他是知道的,搞不好会丢了性命的。
与他沉默了一阵才问道:“很危险?我会死吗?”
凌清欢哽了嗓子,轻声说道:“对不起。”
听到凌清欢如此歉疚的跟他说话,顾子期反而释然起来,含笑说道:“人生在世谁都免不了一死,不过是早晚罢了,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上,我倒挺高兴的。反正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你再收回去我也毫无怨言。”
凌清欢恨恨瞪了他半晌,可见他唇瓣都因为痛楚而变得青白起来,又不忍说他什么。
福伯这时比划着手势告诉她,自己先去找点草药来给顾子期煎着吃了,或许能压制着伤势,可以挨到先生回来。
凌清欢点点头,福伯出门去煎药。
凌清欢手足无措的站了片刻,才问道:“你口渴吗?我给你倒点茶水来。”
顾子期勉强笑了笑说道:“不喝,喝多了要是想上茅厕可怎么办?福伯也说了,我此刻不易移动。”
凌清欢脸色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
顾子期扯扯唇角,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凌清欢毫不理睬,自己寻了个小凳子坐在了远处。
顾子期无奈,只得哄她道:“人都说重伤的人是不宜睡觉的,否则一睡之下就很难醒来。你陪我说说话可好?我现在困倦的很,我真怕我睡着了以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凌清欢心中一沉,这种情况她以往还真是听太医院的太医说过,不由便信以为真,连忙说道:“你要说什么?我陪你说。”
末了又添了一句:“只要你不嫌我的声音难听就好。”
顾子期心中暗喜,口中却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世间的声音千千万万,哪能每一个声音都是好听的?”
他见凌清欢的神色有些惘然,便轻轻问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凌清欢轻叹了口气,此刻也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了。
“我姓凌,凌清欢,清水的清,欢悦的欢。”
顾子期喃喃的念了两遍她的名字,正要夸赞名字好听,忽然又觉得这个名字极为耳熟。
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
他蓦然的叫出了声:“你是菖泠公主凌清欢?”
刚叫出声胸口又是狠狠一痛,凌清欢见他面色惨白,额头大滴大滴的汗水涔涔而下,一惊之下连忙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冲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见并没有太大的妨碍,这才微怒道:“大惊小怪的做什么?你还要不要命了?”
顾子期大口大口吸着冷气,好容易才忍下了胸口的剧痛,一字字的问道:“你真是菖泠公主?”
凌清欢心头微痛,轻声说道:“风凌国都已经不在了,哪里还有什么菖泠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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