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只是假设。
假设救世主与黑魔王的预言被打破,假设两个人都活了下来,假设魔王是最后的胜利者,假设时代重新建立,假设救世主,沦为阶下囚……
或者不能再称呼他为救世主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救世主了,虽然生活磕磕绊绊,但不似过去的水深火热,辛苦一些,却也能舒心生活。这个世界不再需要救赎,于是,他们放弃了救世主。
上帝说,要有光,驱赶黑暗;雨果说,要有强烈的、可以称得上希望的光,彻底照亮,驱散魑魅魍魉。可是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光,生存在这个空间的人们已经习惯了与魑魅魍魉为伴,成了地底下的鼹鼠,可视能力在黑暗中逐渐退化,只能靠着听力跌跌撞撞前行。
光被遗弃了。
失去了救世主的名头,哈利·波特,还拥有什么呢?
“亲爱的,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有人在他耳边呢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光裸的皮肤上,轻柔、怜爱的语气似乎能化成水流淌,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亲密得如同情人缠绵,实则成王败寇、死敌相残,“今天,贝拉他们又抓到一批邓布利多军,那个男孩……叫隆巴顿是吧?”
英俊的魔王将手环在救世主腰间,从身后抱着苍白的男子,轻笑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眉目动人,却一如既往地残忍:“贝拉说想要凑成一家呢……”
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却让怀中的救世主脸色惨白。不,本来他就已经苍白的可怕,这一句话,只不过将唯一一丝的血色和生气逼下去罢了。
什么叫凑成一家?那个疯女人用钻心咒将纳威的父母逼疯,再用夺命咒让纳威从婴儿变成了孤儿,还能如何凑成一家?不就是还要用她最拿手的咒语招待那对夫妻唯一留下来的孩子吗?
哈利徒劳地瞪大着眼睛,盯着眼前那一片狭小的湖水。要是眼睛再小一些,恐怕就盛不住涌上泪腺的水珠了。说到底,泪水也不过是细胞含盐的外分泌物罢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了?你可能会问。
他本是英雄,但属于英雄那根神经在绝对的折磨与刺激中被消磨地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疲惫的、敏感的、害怕的、脆弱的反应弧,如同惊弓之鸟,又或者说,被彻底驯服?
不应该是这样,更不可能是这样。
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势必与英雄联系在一起。没有勇气,没有坚强,没有舍己为人,怎么配称得上是哈利·波特?无人可比的勇气、毅力与坚强早已刻在英雄的骨子里,就算神经脆弱,意识湮灭,隶属于身体的本能也绝对会维持生命最神圣的姿态。
哈利还是哈利,镂刻在他血脉、骨骼中的一切怎容得抹去?于是他忍下唇瓣的颤抖,努力忽略搁在腰上的力量。
——“放了他。”
明明已经无力自救,还企图保护所有人?这也许是生命最神圣最高贵的姿态,但这只能激起魔王不符时刻的**。
伏地魔最讨厌的莫过于光,其次,便是这人这种姿态。绝对光明的、让他觉得刺眼、不敢靠近的姿态。
他身在黑暗中,找不到救赎也从来不想得到救赎,成为恶魔在地狱狂欢,怎么能容忍其哈利纯白无暇?他在深渊,那就将哈利扯下云端,用最肮脏的泥泞去污染,让他从天堂被驱逐到地狱。他必须陪着他。黑色的羽毛,他还怎么飞离?
而他,对于这种光明堕落、希望凋亡的过程,热衷并且享受。
于是,高挑英俊的青年低头,温热而柔软的舌头在救世主后颈上舔舐,在那片光滑地没有毛孔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濡湿而暧昧的痕迹,从喉咙中溢出来的笑声渲染上的**,让他怀里的救世主明白了他的暗示与威胁。
“我之前怎么教你的?”伏地魔猩红的眼睛看着怀里青年那一头乱发,似笑非笑,英俊的面容不可逼视,“要我放了他,你该怎么做?”
怎么教他?教他如何将尊严从骨骼中剔除,教他如何彻底遗忘羞耻和自尊,教他如何利用他的身体换取他想要的结果,教他摇尾乞怜□不堪地讨好。
不知从何时,哈利也学会了那一套,学会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有价值的结果。于是他转过身,抬手环住比他高出许多的青年,抑制住用力勒住他脖子的**,迅速而木讷贴上魔王的嘴唇,迅速快得让魔王还来不及看清那双眼睛里的灰暗。
只不过□一场,就换得战友鲜活的生命,怎么不值?
反正都已经是□了,还企图立什么牌坊?哈利张嘴,无声地笑着,让那一条舌头入侵他的口腔。
舌头大概是伏地魔浑身上下唯一柔软的地方了。
伏地魔为什么最讨厌哈利那种保护所有人的姿态?与其说厌恶,不如说报复。
在他最需要哈利的时候,他决然离开甚至连头都不回,丢下他一个人逐渐绝望、崩溃。而那些不轻不重的人,凭什么能得到哈利的偏袒和保护?那连他都奢求不到的东西,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就为了别人而呈现出来?
与其说报复,不如说嫉妒。
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通通做了,他已经注定无法得到哈利的原谅,而哈利也注定不可能回报他希冀的那种感情,既然如此,那其他所有人都不能得到,他也摒弃那种可笑的期盼,放纵自己追逐至高无上的**。
汤姆热衷于在属于伏地魔的那张黑色大床上□。
本不喜欢灯光的他必定要打开房间内所有的灯,将偌大的房间照得一片透亮,视线清晰地连哈利睫毛的颤动都能捕捉到。
在那样的灯光下,陷在被褥里的那具身体一览无遗,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伤疤也清晰可见,触目惊心。
汤姆却热衷于欣赏他的杰作。青青紫紫的痕迹,证明他已经彻彻底底被拥有过,从里到外,都只有被他一个人标记。
哈利肯定很疼,疼得铭心刻骨。只要他一疼,就能想起他这个始作俑者,从某种意义上,他不也被记在心里,不是么?
哈利肯定很疼,当他从来没有喊过一句疼。就连他最落魄狼狈痛苦地时候,也不曾求饶过一次。潜意识都不肯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这个认知让汤姆无所适从。于是他变本加厉地粗暴,以一种可悲又可笑的方式去索取。一向睿智的魔王在此时愚蠢得可怕,陷入一个死循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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