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洞里面还是一样的暗,猫猫也估摸不清现在的时间。她动动耳朵,眨眨眼,舒服地伸个懒腰,舔舔小爪子,突然觉得床上少了些什么。
扭头一看,先祖大人不见踪影了!
她利索地跳下床,在洞里瞎转悠了一圈,幺儿和黑潜也不见了。
人都去哪里了?
咕噜咕噜。
肚子不配合地大叫起来,猫猫挠挠头,自言自语地道:“肚子饿了,应该是早上了!大家都去准备早饭了吗?怎么都不在呢!”
“唉,还是在这里等一会儿吧!”猫猫乖乖地爬回床上,等着大家回来。
“卷毛,赶快起来,要赶路了!”是先祖大人的声音。
“来了!”猫猫从床上跳了下去,向洞口奔去,速度太快,她差点没从崖壁上摔下去。心有余悸地退后几步,猫猫往前一看,非难和幺儿他们正在对面的洞口处等她。
“先祖大人,我过不去!”猫猫大喊,“幺儿,你过来帮我一把!”
“赶快过来!”非难不理睬她的请求,幺儿和黑潜也没过来帮忙。
怎么回事,他们在做什么?这里这么高,她很怕。猫猫往前几步,瞅了一眼,底下乌漆麻黑地,这要是没飞好,一摔下去,铁定脑袋开花。
“发什么愣啊?赶快!”非难催促她。
“知道了!”猫猫深吸了一口气,脚抬起放到空中,又缩回来。还是很怕,她可从来都没有在这么高的悬崖峭壁间飞过。
“卷毛,我这里有一个关于你舅舅的消息!”非难的声音从对面飘了过来。
舅舅的消息!
猫猫眼睛亮了,勇气瞬间倍增,身子腾空掠了出去。以往御风而飞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不能很好地控制气息和方向,动不动就会偏移身子,可是这次她却觉得身子轻得像羽毛,轻飘飘,柔软软,有种自己想飞多高,飞多远都可以任由控制的感觉。
猫猫一落地,就凑到非难身边,抓着他的衣角直问,“先祖大人,是什么消息?”
非难慢条斯理地回答:“骗你的!”
“什么?”猫猫怒不可遏,居然拿舅舅的事骗自己,即使是先祖大人,也不能这样戏弄人!
幺儿在猫猫抓狂前,走了过来,拎起她的后颈说道:“别生气了,非难大人只是想试试你的本事?”
“哈,为什么?”猫猫不解。
“现在妖界大乱,你涉世不深,法力又不怎么样,很容易还没回到狐妖族就被人咔嚓!”幺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可是,不是还有先祖大人在吗?”猫猫满不在乎地咕哝道。
非难白了她一眼,凉凉道:“等我找到会做饭的奴隶后,你爱咋咋样!”
不是吧。猫猫苦大仇深地瞄了他一眼,弱弱问道:“您在开玩笑?”
“你觉得呢?”非难皮笑肉不笑地反问她。
好吧,狐狸是最没真心的东西,更可况是一只活了几万年的老狐狸,指望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帮自己,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呢!猫猫悻悻地说道,“我明白了,幺儿你别担心,我以后每天都会好好修炼的,一定要活着去见我舅舅。”
“恩。我会帮你修炼的!”非难严肃地补了一句。
猫猫瞪大了眼,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这老狐狸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坏也是他,好也是他,说他对人没有真心,却又偷偷地跑去帮忙,说他有吧,却总是冷冷淡淡,什么都无所无谓。他的心思,还真是让人搞不懂。
“谢谢您,非难大人。”黑潜对着非难郑重地点头道谢,“若非您出手相助,我妻子也不会得救。而且,此次还因祸得福,猛虎族的王已经差人递来和谈书,准备和我们结盟,一起保护双方的族人,不再加入妖界的大战。我们的族人终于可以享受长时间的太平了,真的很谢谢。”
“那真是太好了!”猫猫跳了起来,“猛虎族的王还是挺有人情味的嘛,要是那个诺王子有他父王一半好就可以了,也不至于弄出这么多事!”
幺儿幽幽地看了猫猫一眼,说道:“现在猛虎族的王就是诺,今早刚登位的,和谈也是他提出的!”
“什么?诺没有被罚,反而立刻当上了王,这是怎么回事?那么阿苏呢?”残害同族,企图谋杀妹妹的人还能当上王!这是什么世道!
幺儿叹了一口气,回道:“阿苏承担了所有的罪责,被她父王流放到欲海了!”
猫猫浑身一震,娇滴滴的阿苏连吃个饭都要人服侍,把她流放到欲海,根本是逼她去死。当下追问幺儿:“她父王怎么能如此不明是非呢?应该调查清楚,再做决定,不是吗?”
“猫猫,你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他知道!可是虎毒不食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必须做出抉择。不过,无论是替诺顶罪,还是被流放到欲海,都是阿苏自己以命相要挟换来的,她和我们说,她想为自己所做的错事付出应有的代价。她还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猫猫眉头紧皱,心里头感概万分,一时之间难以消化。
“诺他也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黑潜替幺儿说了下去,“背负一身的罪孽活着,简直生不如死。”过去的烈鹰族,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无休无止,只有数不清的痛苦。
“猫猫,这些东西送给你。”不知何时,幺儿的手里多了一个包袱,她递到猫猫面前,说道,“好好拿着,希望你喜欢!一路保重!”
恩。
猫猫甩掉了心头的思虑,毕竟那是人家的人生,她再怎么担忧和愤慨,都插不了手,更改变不了事实,还是随它去吧,一切都顺其自然的好。
“幺儿,保重!”猫猫接过包袱,认真说道。
“那我们走吧!”非难一副等急了的模样,上来拽她的领子。
“先祖大人,我自己会走!”猫猫扭头说道,不明白他要干嘛。
而与此同时,非难却朝她眨眨眼,突然凌空向上飞去,呼啸的风从耳畔灌过,当猫猫从惊叫中回过神来,她和非难已经不知道落在哪个荒凉的山沟沟里了。
“这是哪里啊?”猫猫哀嚎道,“您做事前不能和别人商量一下吗?”
“没那个习惯。”非难拍拍她,问道:“看看那个包袱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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