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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有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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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方石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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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有客人哼了一声:“有伤风雅,有伤风雅!”遂往桌上拍了茶钱,起身就走。梓连忙起身,蹑手蹑脚跟了上去,还招呼狼女和杜妈妈,那两人不知她搞什么鬼,也跟着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只见梓伸手指着那客人笑道:“快看,快来快来……”

    杜妈妈和狼女循着她的手指望过去,刚好瞧见方才那客人四下望望,低头钻进烧鸡铺子了。三人不由大笑道:“有伤风雅,有伤风雅啊!”

    三人正笑着,忽然背后传来杜卓的声音:“玉梓!”

    狼女是第一个回头的,她瞧见杜卓背着白玉曦,两人满身是血,登时上上下下将杜卓打量了两个来回,转身钻到屋子里去找绷带和伤药。

    梓听出他的声音,却觉得有些古怪,不知杜卓为何偏偏喊了她的名字,这身边一个杜妈妈,一个狼女,哪个不比她重要啊?

    她便笑着回头:“你……”

    话未说完,就瞧见白玉曦苍白的脸,死尸一般躺在杜卓肩头,而杜卓的肩膀,还在流血,看上去似乎已经化脓。

    杜妈妈和梓站在门口,争如两尊如来佛,梓回过神来,连忙让出一条路。

    杜卓也不多话,背着白玉曦进了门,转身又绕过耳门,径直朝后院疾步而去。一路鲜血淋漓,落上一地白雪,触目惊心。

    “杜卓,他还活着吗?”梓颤抖着声音,追上杜卓的步子。

    杜卓一壁喘着粗气,一壁应道:“放心,活着。”

    梓又紧着跟上几步,一手抚着胸口,却忽然触到那张宣纸,她想,白玉曦。你定要活着,我还有那么重要的话没有对你说。

    冬日里的第一场大雪,覆上漫山红叶,红白相间。正如茶似梦的院子里,洁白的雪,鲜红的血,山上吟诗作赋,不胜雅致,而茶似梦的后院儿却哑然无声,冷汗涔涔。

    狼女帮杜卓清理伤口,泪眼朦胧,杜卓忽然笑了:“你也会哭啊?”

    “为何不找个医馆好好包扎?”狼女小心为他清理伤口,杜卓一声不吭。背上冷汗却浸透了衣衫。

    “我怕半个月内回不来。”杜卓望着狼女泪水滚滚而落,觉得此生足矣,能让狼女为他落泪,他这辈子算是值了!

    杜妈妈见杜卓只一处伤口,且并无大碍。便帮着玉梓查看清理白玉曦的伤口。

    “这是你家内口子?”杜妈妈望着床上的白玉曦,又瞧了瞧梓的表情,梓点点头,悄无声息,只绷着脸,仔细查看白玉曦身上的伤痕。

    她想哭,却如何都哭不出。

    白玉曦身上原本就因为与群狼相斗。弄的遍体疤痕,如今横七竖八的伤口上又添了一道道的剑痕。

    杜妈妈望着白玉曦满身伤痕,终于倒吸了口冷气,叹道:“真是个亡命徒!”

    梓轻车熟路地为白玉曦清理伤口,不住观察白玉曦的表情,希望他能因疼痛而恢复意识。可无论她下手是轻是重,白玉曦依然躺在那里纹丝不动,死尸一般。

    梓的手开始颤抖,喃喃道:“白玉曦,你不能死。”

    此时。狼女替杜卓包扎好了伤口,杜卓便低声道:“帮忙给你干娘送个信,让她来救命,”他顿了顿又拉住狼女:“让我娘帮你写信。”

    杜妈妈随狼女出了屋子,梓问道:“谁伤了他?”

    “不知,我回来路上遇到他,他就躺在街头那片梨树林子里,满身是血,我就把他背回来了。”杜卓瞧了瞧白玉曦,本想安慰几句,却终于没有开口。

    “哐当”一声,梓和杜卓的目光不约而同望向地面。

    不知什么东西四四方方被一块黑色粗布裹着,从白玉曦的怀里掉了出来,顺着床边就滚落地上。

    杜卓如梦初醒:“难怪呢……”

    梓以为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目光灼灼望着他,他却苦着脸道:“难怪我背着他的时候,后背硌的生疼。”

    “……”

    梓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到手心,打开黑布,杜卓立时瞪圆了眼,梓却不认得,问道:“这是什么?”

    杜卓听到脚步声,一把将那东西包起来,塞到枕头下面。

    梓见狼女和杜妈妈回来,想开口却见杜卓轻摇了摇头。她这才缄口不言,继续专心致志为白玉曦清理伤口。

    鬼老太又是披星戴月一路赶来,只用了两日的时间。到了茶似梦事,已冻得嘴唇发青,急忙朝后院跑去,见到杜妈妈忙拉着她的手问道:“梓呢?怎早产了?”

    杜妈妈一愣一愣的,问道:“乌鸦嘴,谁说梓早产了?”

    鬼老太搓着手问道:“那信上说,速来茶似梦,救命。是逗我玩呢?”

    “里头躺个活死人。”杜妈妈侧过身,给鬼老太让了条道,自己匆匆朝前院走去。

    鬼老太连忙钻进屋里,她倒并不急着救人,只是这天儿太冷,她才急着进屋去。

    瞧杜妈妈那模样,里头躺着的八成不是狼女和梓,既不是那俩丫头,谁爱死不死,她才不在意。

    鬼老太进了屋子,刚一放下卷帘,就瞧见梓从里屋出来,见是鬼老太,一把拉住她:“婆婆,您快来看看他。”

    这两日,梓该吃吃,该喝喝,只是从未合眼,没日没夜地照顾白玉曦,眼都不愿多眨一下。

    鬼老太被她拉扯进里屋,这才瞧见白玉曦躺在床上,身上缠满绷带,死人一般,连忙转过身朝着梓摇头:“这回可不是我弄的。”

    “我知道,都是剑伤,不是狼咬的,”梓连忙把鬼老太推到床边:“昏睡两日了。”

    她说话十分清晰,有些急躁却有条不紊,双眼挂着红血丝,眼眶微微发红,却从未流过一滴泪。

    鬼老太知道白玉曦在玉梓心中的分量,她也丝毫不会含糊,救不了白玉曦,玉梓这辈子怕也就完了。她将白玉曦身上的绷带小心拆开,瞧了瞧伤口,一时皱紧了眉头。

    “如何?”梓心中害怕,双手绞在一起。

    鬼老太依然锁着眉:“待我为他扶脉。”

    她的手搭上白玉曦的手腕,片刻功夫,就站起身来:“功夫学杂了,走火入魔!这些剑伤倒不要紧,虽伤口不浅,却未命中要害。”

    梓心中稍稍舒坦一些,可走火入魔是什么病?如何治?

    “走火入魔好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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