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蔷薇接过切瑞写的很潦草的白纸,推门冲出去,她不认识其他人,英语太差,除了大堂经理,她别无选择。
酒店的门安静的关上,切瑞打开落地灯,把顾蔚迟小心的放在床上,她看着他背后的伤势,想到安然无恙的傅蔷薇,很不理解的摇头。
顾蔚迟疼的额头的冷汗直冒, 切瑞把空调温度调低,脱下了他的外套,外套口袋里小小的内存卡,悄悄的滑落,切瑞把卡对着灯光,看着上面的标志。
一张从黑市都难求的精品卡,居然被装进相机里面,存一个16的姑娘的照?
他脑洞到底怎么开的?
“顾先生?”切瑞看着外套上的血迹,应该是爆炸碎片。
“滚。”
顾蔚迟紧闭着眼,大手一挥,打开了切瑞放在他身上的手。
他的冷漠,他的生人勿近,素来如此。
“现在滚了,你失血过多,你的小女朋友回不来怎么办?”
切瑞轻笑,从自己一直推着的车里抽出一个医药箱。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顾蔚迟微微睁开眼,看着已经不再是楼层经理的切瑞的,虚弱的眸中满是寒光。
“由不得你!”
一记手刃,切瑞很准确的劈在他的脖颈,她从医药箱里取出针管,蓝色的液体被灯光折射出冰的色泽。
看着顾蔚迟深受造物者宠爱的侧脸,切瑞突然有些犹豫。
耳麦里传出噪音,她挺直背脊,深深的起了口气。
“是我。”
“比计划慢了三分钟。”
沉冷的男声传来,切瑞的声线都有些抖,“好,五分钟后楼下等我。”
针头冒出冷漠的液体,它的威力,无法想象。
酒店的门打开,切瑞把针管放在的医药箱里,看着气喘吁吁的傅蔷薇。
来的出乎意料的快。
傅蔷薇拿着医药箱,身后还拖着大堂经理。
她怎么做到的?
五十多层,一路直达……她跳下去又飞上来的?
“喏。”蔷薇看着一脸冷静切瑞,你要的东西。
那眼神很干净,纯真,无条件的相信,和祈求。
切瑞有些诧异,她怎么做到的?
“拜托你!”傅蔷薇真诚的说。
资料上的傅蔷薇好歹也生在官商世家,那些对他们来说奢侈的遥不可及的东西,对她来说,仿佛与生俱来,毫无改变。
切瑞接过手术钳,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从未有过。
“止血棉,对了,没有麻醉。”
切瑞动作很快,手套戴上后就像电影里的快镜头。
她默不作声的拔了耳麦,看着自己的沾血的指尖,自己都觉得太不可思议。
碎片和铁盘发出清脆的响声,切瑞粗略的缝针,动作并不温柔,没有麻醉,但是顾蔚迟的忍耐力,极好。
她的眼中露出些许欣赏,这才是上位者,该有的姿态。
“傅小姐,早日回国。”她从傅蔷薇的身边擦过去,走进洗手间,淡微的冲了冲手。
“花朵很美,但,花朵有毒也说不定。”她提过自己的医药箱,有些犹豫。
其实只要她说是恢复伤口的液体,以傅蔷薇的性格,会很顺利。
“碰”医药箱上扣,切瑞踏着高跟鞋走出。
顾蔚迟,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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