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莫谦这么打算着,于是很快的,他就左挑右捡,寻摸了三个筑基期修士给沈诺送过去了。
这三个修士,和先前姚莫谦送过去那两个又略有不同。前两个端的是人品端正,至少不会无缘无故行恶事,而这后面三个……
呵呵。
姚莫谦心道,既然他家公子这么有性格,平常算计起人来也不比别人差,偏偏在情之一字上,那脖子上的东西都变成了榆木脑袋,还是一般人都敲不动的。姚莫谦无法,只好弄了这么三个一样别有一番性格的人过来的,期冀他家公子好歹能看上一个。
另一厢,沈诺也发起愁来了。
他原以为自己喜欢不上墨君琰,那是两人不对眼的缘故。可是姚莫谦一个接一个的把人往他这送,他也能看出来,这人是姚莫谦精挑细选的,可是……他努力试着和人家相处,却还没处几天,他还没将对方的样貌记个一清二楚来着,那人就逃命似的逃跑了。
沈诺:……
一个跑了也就算了,谁知道第二个来的女修也跑了。
那女修的相貌有一两分像沈清淑。沈诺其实还是很满意她的。只是满意归满意,可是这么一个像沈清淑的女修,大半夜的脱了衣裳,跑来他的房间里面候着……
沈诺当时,真的是下意识的就将人赶跑了。甚至对那个女修些微的好感,也立刻消失殆尽。
不应该是这样的。
沈诺又练废了一炉丹药,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结果在院子里还没坐多久,姚莫谦又带着三个人进来了。
打头的是个男修,俊俏硬朗的模样,脸上随时带着笑,只是左耳朵上,挂了一个奇怪的耳环,让沈诺多看了一眼。
再往后去,就是一男一女了。
沈诺原本是随意的一瞄,结果就瞄出事来了。
“沈师弟,竟然是你?”一个妖媚的女修快步走了过来,将沈诺上下打量了一遍,像是做梦般的道,“真没想到,原本的小少年,竟然越长越回去,还成了金屋坊的大老板了。”
沈诺看了一眼女修的修为,筑基后期,便只微微颔首:“在下也未想到,冯师姐千方百计,宁受百日唾面之辱,背叛天元宗而进了合.欢宗,末了竟然又第二次背叛了宗门,沦为散修了。”
那女修可不就是当初和沈诺、齐润止等,一起拜入天元宗分宗,后来受不得分宗人的磋磨,甘受唾面之辱,也要拜入合.欢宗的冯心心么?
冯心心见沈诺还记得她,眼前也是一亮。她是单一水灵根,原本是各个门派都争抢的存在,只可惜年少时一时糊涂,错信他人,竟然背叛宗门,去了合.欢宗。在合.欢宗里,她那时已然明白自己错了,错便错了,这一辈子,谁还没错过不成?冯心心也不管别人怎样看她,只一心修炼。
只可惜,她不管别人,却不代表别人不来管她,在她即将筑基之时,合.欢宗一个大修士看中了她,特意选中了她的单一水灵根,直接就拿来采补了,当年将冯心心从天元宗挖到合.欢宗的那位师尊,半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冯心心一腔热血,算是被浇个透心凉。好在她灵根出众,最后想方设法,终是筑基。筑基之后,她就诱.惑了看守身份玉牌之人,偷了玉牌就跑了个彻底。
幸好道魔之争那时就要来临,也没人去特意找一个练气期就被采补过的小丫头,这才让冯心心慢慢积攒力量,修炼到了筑基后期,还来到了东九洲。
听完冯心心的故事,沈诺亦是一怔。
当年一同从祥云城,被选入天元宗分宗的五个人里,李远已死,死在一心要巴结的年管事手中,而年管事现在又因他而死;冯心心年少时不懂事,被人利用,背叛宗门,在合欢宗惨遭采补,干脆彻底成了散修;而齐润止还有那个一脸倔强,不肯讨好用飞剑载她的师兄的女子,如今却战斗在道魔相争的最前线,生死一线间,却誓要为天元宗战斗,誓要让魔修血染战场!
而他自己,勉强算是逃出了前世的命运,却又被修为一事所困,不得不干脆行此荒唐事,找人来与他斩情。
也是不知,他们这五人,谁的命更好些,谁的命更差些。
“阿弥陀佛,人各有命,施主不觉后悔,那便是好。”
冯心心和打头的男修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沈诺嘴角也是一抽。
这个姚莫谦倒是大胆,前两次弄来的还是普通修士,这次弄来的三人,一个冯心心,出自合欢宗,擅长什么的,就无需赘言了;一个江末,左耳朵上还戴了个耳环,性格看起来就极为怪异;而最后一个,才是最让沈诺无语的。
这个姚莫谦,竟然给他送来了一个和尚!
一个正儿八经的佛修!
那佛修浓眉大眼,一袭青色袈裟,脑袋光秃秃的,没有头发的装饰,也好看的一塌糊涂。
沈诺倒是看着他养眼,可就是这样,也耐不住眼前这人是个佛修,不该谈情说爱的佛修啊!
江末特意挤兑他:“不是说你们要戒色么?你来这里,难道是要入世,离开佛门清净地了么?”
那佛修却道:“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救沈师主一次,是沈师主的造化,也是贫僧的造化。”
沈诺眉心跳了跳:“只怕有负小师傅之心意,耽搁小师傅的时间。”
佛修继续含笑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沈师主若是必负一人,那便负贫道好了,贫道心甘情愿入地狱。”
众人登时无语。
总之场面一阵混乱,三人为了姚莫谦许诺的好处,纷纷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硬是不顾沈诺的黑脸,全都留了下来。
沈诺有些恼,可是能进阶的念头正勾着他,让他真的赶那三个人走,也是不可能的。
夕阳西下,墨君琰才从外面回来。
他一回来,就瞧见那三个人,正围着少年说话。
而少年则是沉着一张脸,端坐着一个字都不说。只是少年生就一副桃花眼,就算不笑,看起来一张脸都柔和了许多,不是亲近之人,压根就看不出少年正在生气,那三个人,当然也都没看出来,还自顾自的说着什么,想要勾起少年的注意。
墨君琰微微挑眉,倒是没有吃醋。
他也犯不着吃醋,因为墨君琰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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