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宋母心里一疼,轻拍宋长荣的手道:“我的傻儿子,为了你大姐,委屈你们了。”叹了口气,宋母接着道,“那徐老头在外面摊了点事,把他媳妇吓了个半死,现在倒炕上起不来了,丈夫回不来,她又快不行了,就想着闭眼前,能看着闺女找婆家,这问来问去的,就问到咱们家了。”见儿子还想说啥,她笑着道,“你放心,我和你爸商量了一晚上,觉得这里面没事,他们家光说要对闺女好,可见那徐老头的事是不搭钱的,就是搭钱,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又不是没儿子,你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能搭多少?”要不是有这事,这闺女能摊到他们家?
宋长荣一听,觉得他妈说的挺有道理,这位同意后,一心等着自己娶媳妇,没想到先娶媳妇的,竟然是他二哥?
“妈,你要把那张巧芳给我二哥?”弟弟不同意又给哥哥,这让人家咋想?
“你这孩子傻了?你二哥不结婚,你咋结婚?”喜滋滋的叠着新棉被,宋母咋看咋舒心,她儿子要娶媳妇了。
“可是,可是那不是给我介绍的?”
宋母一听,忙放下针线,低声斥道:“别瞎说,什么给你?你王婶和我说的是有俩闺女条件合适,又知道咱家有俩小子没结婚,可没说给谁,你这话要是让人听着,成啥事了?”
本来就是,姑娘家放话让媒人帮着找个合适的,还都提到了,家庭条件不看,只看人品,凑巧那天,同时问到她这了,她一高兴,回来就先问小儿子了,谁知道让长荣误会了,这可不得了,今后不小心要是让二儿子知道了,那心里得咋想?老三不要的给他了,再偏心也不是这么个偏心法啊?
这宋母好一顿洗脑,终于让宋长荣相信,张家不是看上他了,人家只是和媒人说了条件,别的啥都没说,是他自己误会了。
宋长荣这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不是就好,不是他就不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二哥,更不会觉得,是他让二哥娶了那么个二嫂。
宋长林结婚后的头两年,宋长荣对二哥家的活,是能帮就帮能干就干,虽然知道那事不怨他,他却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亏欠,渐渐的,二嫂开始绣花挣钱,他们家因为砖厂走了下坡路,他终于抛开了那点愧疚,他不欠任何人了。
……
宋长荣一直觉得,二十五岁是他的一道坎,二十五岁前,他过的是一帆风顺,可二十五岁之后,他却被满身的债务,压的透不过气来。
他不明白,自己都已经那么困难了,为啥家里人却不能理解他?难不成,这年头真是有钱的是大爷,别的都不看?姐姐外甥就不说了,没有他们在中间搅和,他们兄弟的关系也不能这么差,可父母呢?他们怎么也不理解他?
是,他妈说腿疼的时候,他没出钱,也没咋管,可当时他连个房子都没有,孩子没人看,他们两口子又要看摊,又要做饭管孩子,一天天脚不点地,这又有谁能管?就为了这,他妈都跟他生分了?一口一个我二儿子,哼,深怕谁不知道,她二儿子有钱是老板?
“你这又憋哪门子的气呢?快看看都几点了,你闺女还不回来,真玩疯了?”徐小梅看看时间,总觉的有点心忙意乱,他们家妞妞从小内向,极少外出,更别说这点都不回来,这丫头跑哪去了?
宋长荣看到时间,也是一皱眉,刚想拿起手机给闺女打个电话,就听家里座机铃响了,心里一松,他知道,这一定是闺女打来报平安的。
“这时候还不回家,打哪门子的电话啊?”徐小梅嘟囔着去接电话,刚听了两声,整个人吓傻了般的看向丈夫,惨白着脸颤声道:“长荣,咱妞妞,咱妞妞被抓了……”
……
宋长荣一颗接一颗的抽着烟,直到胃里都开始恶心,还是忍不住满心的惊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前天晚上,他闺女去参加同学的生日宴,可这帮孩子去什么地方不好?偏偏去那人员混杂的歌舞厅。
他们玩到一半,妞妞从包厢出来去洗手间,谁成想点那么被,让个醉酒的男人给缠上了?那男人也不知道是真喝多了,还是胆大包天,竟然趁着走廊没人,把妞妞拽进了自己的包厢。妞妞反抗中,拎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就砸了过去,把那男人砸的是满脸开花鲜血直流,可明明他闺女是苦主,是被害者,就因为那男人有点小门路,警察局竟然把妞妞给抓了起来?
想到闺女自幼胆小,唯一胆大一回没让自己吃亏,还出了这种事?再说那牢里啥人都有,她一个女孩儿家,可咋办?抹了把僵硬干涉的眼皮,宋长荣举起发抖的手继续点烟。
“抽抽抽,你就别抽了,你倒是快想办法,把孩子救回来啊。”徐小梅本就急的满嘴燎泡,见丈夫这没出息的样子,心中更是气急。那是她亲闺女,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昨晚也不知伤没伤着碰没碰着,让这帮混蛋给关了起来,愣是不让她看,这要是真出点啥事,她可怎么活啊?
“我救,我救,你让我他妈的咋救?我把能去的地方跑了个遍,人家一个个把我当孙子似的撵,我连孩子的面都看不着,我能咋办?”一把将手里的打火机扔到了地上,宋长荣抱着脑袋憋屈的哭喊。要是这坐牢能代替,他现在就进去把闺女换出来,可人家不让,他说了不算。
听到丈夫的话,徐小梅一屁股坐到了宋长荣的身边,许久,才试探的道:“要不然,要不然咱去求求大姐夫,他的门路多,应该能有办法。”她把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后悲哀的发现,他们两口子竟然一个朋友都没有。
头些年走街串巷就不用说了,近几年在市场里租了个小门面,摆了个小摊,左右邻居是竞争对头,来往的都是金钱客户,他们能找谁?
“大姐夫?”宋长荣捂着脸无力道,“他本来就看不上咱们,更别说他现在都退休了,还能有啥门路?”赵明远是文艺口的,根本和这就沾不上边,再加上对自己不满的之孝,这些年住在一个县里的姐俩,不但没走近了,反倒是越来越远,谁的毛病就先不管了,明知道不行还讨那二皮脸,他才不去。
想到这,他一咬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的闺女我自己救,我他妈还不信了,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出了这种事还没人管?我去政府告他们,我去找报社我去找电台。”碰到行凶的还不能反抗了,从古至今有这说道吗?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旁的徐小梅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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