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净身前,还不容许他们伤感一下呀。
可事实摆在眼前,下筷子的人是周浩南,制定规则的人是他。人家不肯下筷子,她这块肉也只有黯然神伤的份。
第二天,朱宝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打定了主意去勾搭周浩南。挤了公交去上班,车上遇见几个同事,纷纷关怀她:“你这是怎么啦,昨晚没睡好呀,瞧你这眼圈黑的。”
她平时当惯了老好人,和同事的关系都不差,甚至比其他精明的要好多了。
朱宝跟着同事下车,往公司走去。她有些紧张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看起来是不是很糟糕?”
某同事笑说:“你说糟不糟。”拿起口袋里的小镜子给她瞧:“你自己看。我说朱宝啊,拜托你也收拾收拾自己,这样下去谁还敢要你呀。”
朱宝一听更紧张,再往镜子里望去。镜子里的她眼眶浮肿,脸也干得脱皮。她长期不见天日,皮肤很白皙。但二十七岁的人,不比大学时候。一旦熬夜,第二天皮肤容易晦暗一片。
某同事想起什么,递过来一瓶乳液:“喏,给。”
朱宝看了一眼那英文字母,知道是奢侈牌子,有些惶恐不安:“这么一瓶好贵吧?”
“贵什么呀。”同事笑说,“平时你不也帮我不少忙嘛!没事,用吧。”
顶着一张掉皮的脸,让她怎么去勾搭周浩南?
欠多少人情债也在所不惜了。朱宝忙接了过来,千恩万谢着,往脸上涂了。一瓶乳液能救多少场,谁都心里有数。朱宝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只求周浩南别嫌弃。
—
她忐忑不安地顶着一张浮肿的脸,敲开了周浩南的门。
周浩南正讲着电话,肩膀夹着听筒,和对方飞快地说着英语。见朱宝进来了,也不着急,手指指着前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朱宝忙拉开椅子,屁股小心翼翼地沾了一个角,眼睛盯着周浩南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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