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就站在小屋打开的门口。
虽然光线很暗,但是看得很清楚。
穿着很普通的白衬衣,简单的修身裤子,都是在这个镇上买的。青年整个人却颀长、挺拔,好像能发出光来,更何况,在青年背后远一些的地方,本来就在闪动着白光。
小黑屋的门也又矮又窄小,好像都容纳不下青年站立,其实整间房都容纳不下青年的光彩夺目、又贵气逼人的气势。这就显得……嗯,这个人特别强大,特别地让人安心,有安全感。
安小乐眼巴巴地望着,原本惶急乱蹦的心平稳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青年唇边的那抹温柔动人的微笑没有了,于是,阳光的青年整个冷了下来,气质都变了。有一种身居高位者特有的、不满意不高兴时所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冷气,和发怒时凌厉的杀气。
但是青年的嗓音丝毫没变,轻咳一声,青年不急不忙地打着招呼,说:“打搅一下。”站在门口也没打算要进来的样子。
经理惊醒过来,气急败坏地责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青年脸色很黑,眼神冰冷,但是声音平静,就象是跟经理先生认得,在跟经理先生平平常常地聊天,说:“我来带他,我的小朋友离开。”并不多说,向安小乐说:“来吧。”
经理这才发现,自己赤/裸着下/身正蹲在安小乐面前,两只手扯着他的裤子纠缠着他,维持着一种古怪可笑的、绝对不可能用其他理由解释的姿势。下意识地忙松开了手。
就像是做贼被当场抓包,经理先生的下意识还是羞愧惊慌的。更何况,这个青年的气势完全能够镇住绝大多数的人,凭多年阅人的经验知道,这次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闯了大祸。
安小乐提着裤子跑到青年的身边,微微低着头,也不好意思抬头看青年。
青年浑身散发的怒气谁都可以感觉得到,就象是狠狠地在跟谁生气,但并不是对他。
青年对他很和气的样子,显然不愿意在这多待,转身就往外走,还伸手轻轻搭了一下他,带着点安慰他的性质,意思是要他跟着。
安小乐低着头,当然是跟着青年离开。
经理完全心慌意乱了,觉得害怕,也不敢拦他们。
两个人走出这一大幢房子——因为房子那头‘起火’,很多人都去忙着抢救那边去了,所以他们畅行无阻,直接从这幢大房子里走了出来,来到外面。
青年带着他走到路边那片白光照不到的阴影处,没人的地方,微微俯下身,还是伸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望着他问:“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好吗?”
不是责问,不是嘲笑,就是简单的询问。而且声音也不再那么漫不经心,而是战斗时那种比较正经的语气。
刚刚经历了那么惊惶害怕、无助的心情,现在面前的人成了青年,安小乐就好像从地狱到了天堂。就连轻轻搭在肩头的手,也带给他莫大的安慰和勇气。他不再害怕,低着头,微微点了点头。
青年拿出一个什么东西,然后空中突然出现一圈白色的圆形光环,飞到安小乐的身周落下,在金属的地面刻印出一个圆将他圈住,光环消失不见。
青年说:“待在这个圈里等我一会,不要走出圈子,知道吗?害怕吗?”
安小乐微微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青年就走开了。
安小乐这才抬起头来,去看青年离开的背影。
青年直接走回那幢彩色的大房子里,向最边上他那间小黑屋走去。那边的白光渐渐暗了,看来并没造成大的损失。青年的身影也很快隐入黑暗中不见。
青年走回那间小黑屋。经理还在,已经穿好了裤子,倒像是在忐忑地等着,一见到青年,几乎跳起来,跪地求情说:“大人,饶了小人吧,求求你,小人再也不敢了,不要杀我。”
青年这时的语气就没那么好了,不耐烦地说:“我也想杀你,可惜你没犯死罪。”
青年很纳闷,怎么谁都认为他是那种抢劫杀人、随便破坏法律的人?他的模样难道像是任意私刑枉法,不像是个执法者吗?
法律是一个国家的根本,而像他们这种人,其实反而把法律看得更重,比普通人要更加严格地遵守。因为维护法律就是维护帝国的稳定,是维护他们自己的政权。如果连他们也肆意破坏法律,又怎么要求子民遵守?那国家也怕是离毁灭不远了。
青年说:“这么快穿上干什么?自己脱了!”
正怕得要死的经理先生就是一愣,心里大大地活动起来,想着:难道……?然后浑浊的眼睛一瞟一瞟地来看青年。就觉得这青年怎么这么俊美,实在是太合心意了,然后就越想越歪。越想越美:如果是真的……那真是死也乐意啊,就是青年的口味会不会太重了点?
青年不耐烦地催促:“快点,要我动手吗?”说着,手中光芒一闪,一把光剑的形状一闪而没。青年的眼睛却扭开看着前面的空中。在那里投映出那个圈中的画面,总是浮现在青年眼前并跟随着青年,且只有青年看得到。圈中安小乐一直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着,很老实的模样,但整个人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安小乐没等多久,青年就又回来了,
也没多说什么,青年只说:“走吧。”安小乐就跟着青年离开。
安小乐低着头,心里很难过。青年又救了他一次,他该怎么还清?其实像前几次那样的救命之恩根本就没办法还的吧?因为就算以后他也救回青年,先就算这样啦,就算救回青年十次百次,他也是拿青年所救的这条命去救去还的,不象其它东西可以抵销。命没了就没了,安小乐纠结地想。
更糟糕的是,他是那么地感激青年,感激青年的出现,他不得不承认,当他看到青年时,是格外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熟悉感和亲切感的。他对青年有着越来越深地依赖。就象是看到最亲的亲人,觉得安全,又莫名地生出些委屈。
可是这有违他的原则。
可是的可是,青年一直没有说话,像是在跟谁生气的模样,是因为他吧?他早就知道,就像继母说的,他总是鬼鬼祟祟,不声不响,脑子又笨,性子又拧,只会做错所有的事情了。反正不用过多久,青年也会嫌弃他,并且抛弃他吧。
两个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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