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我…昨晚突然间想起来了,我…父母的死因。”
“这种事我没兴趣。”
转头望向正在逗弄着云豆的云雀恭弥,她头一低,下巴枕着叠起的手臂,声音很轻地陈述道:“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你可以当没听见的,就当…我是说给云豆听的。”有些事,她不敢跟师父说,越是亲密的人,越不敢说,但是她觉得,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没关系的。因为他…根本不会在乎……
他坐在栏杆的后面,眼眸轻淡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这是同意了的意思,当然,这只是凌月瑾个人的猜测。
“虽然,只是一些小片段。”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反正他也没阻止,“从尸骸中逃出来后,不知不觉中便到了马路上。估计那时候我一身的血,看起来很糟糕,不少人追着我跑。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想捉住我,还是想帮我,反正我一句话都没听懂,就赶紧逃。直到…看到了我的父母。”
“……”他朝她的方向侧了侧脸,示意自己有在听。
“他们…在马路的对面,”说到这,她的声音停了一瞬,接着…变地梗塞,“他们叫我……月。即便是双胞胎,爸爸妈妈总是能一眼就分辨出我和星,我叫着他们,然后…他们一边哭一边笑地朝我冲过来,就这么…出了交通事故。”
故事很简短,被她删去了不少细节,但是对于当事人来说,恐怕那一面非常的惊心动魄,甚至可以在当时小小年纪的她心里,留下非常深的印象。接连被自己妹妹的背叛再到“害死”了自己的家人,她对人的排斥,并非毫无道理。
“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抿紧了唇,强行撑起笑容,仰头望向了天空,“我努力想要回想起来,之后我是怎么回国的,可怎样都想不起来。不过…要想起过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确实有些困难。”
之后,一片安静。云豆跳上了云雀恭弥的食指,开始用嘴巴清理自己的小翅膀,接着就又飞到了半空,一边转圈一边唱歌,而且唱来唱去都是校歌。
“云雀——”
“闭嘴,”他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却连用眼角瞥她一眼都懒,“听歌。”
“……噗嗤~是是~”
——“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幻术师,首先就要有恐惧感,说说看你怕什么?”
——“……死亡算不算?”
——“当然不算,谁不怕死。”
……………………
…………
——“kufufu~看来你怕的不是死亡本身,这倒也勉强算你合格了,从轮回归来的少女。”
——“请不要拿别人的痛苦开玩笑,六道骸。”
——“天真的女孩,这样的记忆…又算得了什么。”
被六道骸窥视到的梦境,成为他作为一个教师的定心品,没有恐惧心的幻术师,终究是不入流。但是这样一对比,才能发现,谁才是不在乎她感受的那个。云雀恭弥…真的,很温柔。
“喂,学生会长,我要睡一会儿,敢吵醒我就咬杀你。”
温柔?嗯…大概。
凌月瑾嘴角一抽,无语地抬头望天。云豆还在那里唱着高调的校歌,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嫌吵。
他的态度,果然是对人不对事的……
******
夜晚,在风的要求下,她提着一盒糕点到天台找到了果然没有离校的云雀恭弥,那份糕点是风特意做的,还做了很多,说是当宵夜,不至于让一群孩子饿肚子,不过想来也是,什么时候比赛不好,非要半夜三更。
风还是没有来看比赛,大概对于他来说,彭格列家族的内部事宜,他作为一个外人不适合参与。
把其余的糕点给了沢田纲吉他们,又见识了一下被包扎成木乃伊的狱寺隼人以及被切尔贝罗破坏地面目全非的b栋三层教室,她才在如旧的天台上找到了坐在水箱上的云雀恭弥。
他坐的地方正对着对面教学楼的大屏幕,那是新安上去的,今晚的比赛,观众席应该是在外面。
云雀恭弥并没有拒绝糕点,毕竟风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凌月瑾也没有离开天台,反倒是走到了离大屏幕最近的天台栏杆上,悠闲地趴在了上面,云豆边唱着歌边飞到她的头顶上,蹦跳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也跟着看戏。
他坐的高,自然风大,吹地他披在肩上的校服外套沙沙作响,却奇异的没有被吹走。吃完了糕点,又坐了好一会儿听屏幕里切尔贝罗的讲解,听地他在那里打哈欠:“直接咬杀所有人最省事了。”
“……问题是规则说明,一对一啊。”凌月瑾苦笑道。
“哼,”他冷哼一声,刚要说什么,从远处却飘来一阵浓雾,缓慢地模糊了他周围的视线,“唔嗯?起雾了?”
雾来地突然,也来地莫名,他只顾着疑惑,却没有留意到,背对着他的凌月瑾,若有所思地捂上了自己的右眼,暴露在外的左眸,流露出了然的神色。
六道骸来了……肯定会在意的吧,如果这一场比赛山本武输了的话,六道骸和云雀恭弥都不会再有机会比赛了。
跟前几场比赛一样,山本武赢地非常凶险,甚至险些丢了性命。他的对手是一开始来抢戒指的超大嗓子银毛男——斯夸罗,而后者在因为大意而输了比赛后,被一条刻意准备的大鲨鱼吞进了肚子里,生死未卜。
“明晚的对战者是——双方的迷雾戒指守护者。”
从大屏幕中传来的声音在校园中回荡,而一直安静看着比赛的云雀恭弥这时候才有了动作,他扯出用链条挂在脖子上的半枚戒指,看了半响后才突然抬起头唤出了声:“喂,学生会长。”
“什么?”
“我这个是什么戒指?”
话音刚落,云豆动作敏捷地飞了起来,而凌月瑾两手一滑,差点翻过栏杆摔下去。无语地扶住额头,她哭笑不得地反问道:“迪诺先生没跟你说戒指的事吗?”
“我没听。”他只顾着战斗了。
“我就知道……”她叹了一声,转身望向从水箱上跳了下来的少年,眸中有散不去的担忧,“你那枚,是流云戒指。”
然而,他却蹙起了眉,表情很是不悦:“哇哦,你这是什么眼神?看着真让人不爽。”一副他肯定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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