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腾不出手来擦去眼角咳出来的泪水,纤瘦的身躯急不可见地颤抖着。猛然间,耳边传来“嘭”的一声巨响,随即整张床都抖了一下。艰难地侧过头,却瞧见了撑在脑边的纯黑浴衣的袖子。
他太强了,速度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这样下去……
她颤着唇,本来因为窒息而憋成了红色的脸渐渐变地苍白起来。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哑着声线问道:“你…为什么……”
“师姐!”被推到门口的一平挣开了害怕地紧抓着自己的蓝波,正要再次冲上来救人,却被reborn果断伸脚绊倒在地。
“嘛~冷静一下,一平。”
“但是,师姐!”
“没事的。”reborn拉了拉自己的帽檐,大大的黑眸凝望着那还保持着暖昧姿势的两人,并没有出手的打算。改变过去是多么鲁莽而危险的事,能在瞬间就了解自己到了十年前的云雀恭弥,不会笨到去杀掉凌月瑾的。
可是他也想知道,云雀恭弥这么对十年前的凌月瑾的原因。
这边还说着,那边10+云雀恭弥目光淡漠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语气沉稳地说道:“现在的你,头脑应该还清醒着吧。”
“哈啊——咳咳!您在说什么。”
“想当小动物活下去,就给我躲好,想清楚了再冲上去,”某只总是冲第一给自家队友惹麻烦的青年继续理所当然地说道,“没法准确地掂量自己的力量,自顾自的自暴自弃,连咬杀的价值都没有。”
“你!咳咳!最自说自话的人明明是你好不!”她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努力抬起头就吼,“我不知道未来的我做了什么,但哪有你这样算账算到十年前来的!”
“不懂吗,”没理会她粗鲁的动作,他压根儿就没去在意她的反应,“就是因为找不到那个女人,才来找你啊。”
“诶?”
“所以说,”语气更沉了几分,“不想活着的话,干脆直接给我去死。”
“等等,云雀。”reborn突然插进了话题,几步就跳上了病床,身姿挺直地站在她脑边抬起了头,“我不打算干涉你的事,但是时间不够了。十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arcobaleno之一的风是不是被袭击了。”
“唔嗯?”他扭头望了过去,眉头微蹙似是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只是指这家伙的师父的话,失踪了。”
事情不对劲,从十年后传来的信息完全连接不上。reborn的脸色突地难看了起来:“那,换个更简单的问题,十年后的我死了没。”
“如果喝咖啡也能噎死你的话。”毫不犹豫。
悠闲到在喝咖啡的程度?reborn的眉头蹙地更紧了。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一件可以完全肯定的事——最先倒霉的,绝对是风。
五分钟时间一到,云雀恭弥立即换了回来。只是换的是人不包括姿势,结果少年版的云雀恭弥一回来就被病床给绊倒,毫不留情地倒在了凌月瑾的身上,砸地她几乎要吐血,而原本被他握着的茶杯,咕噜噜地滚远了。
不知道是不习惯还是烧还没好,他闷哼了一声,努力撑起上半身立马就对上了双重痛楚下正泪眼汪汪的某学生会长。
“……”十年后的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才会保持这种姿势?云雀恭弥默然地盯了她几秒,淡定地起了身站好。
“委员长,时间——”门外,嘴里叼着草的草壁哲矢冲了过来,话语猛地一顿,瞠目结舌地看着门口的一片狼藉,“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一出现,云雀恭弥立刻全身都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气,双手一挥亮出了浮萍拐,根本就没客气地一脚踩上了晕倒在地的沢田纲吉的后背,一拐子将草壁哲矢揍飞了出去。
“想对我指手画脚,你还早了20年,副委员长。”仅留下这么一句让人费解的话,他甩了甩沾上了血迹的铁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务室。
十年后的同一时间,青年版的云雀恭弥站在日式的大厅里,默然垂首盯着躺在自己前面,手里还紧拽着一盒感冒药的飞机头青年。几秒过后,他毫不在意地跨过了飞机头青年,坐在小茶几后面翻开了书。
算账算到十年前这种事,云雀恭弥绝对干得出来。
*****
当晚,凌月瑾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风,得到后者善解人意的微笑:“会痛苦很正常,因为你还活着,月瑾。”
“为什么活着就要痛苦?”
“不是活着就要痛苦,而是痛苦也要活着。”他摇摇头,两只小小的手自然地收在了宽袖内,“越不了解痛苦的人,越不懂得什么是快乐和希望。我想,那个人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未来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放弃希望,努力的活下去。”
“……”就算意思相似,但是这种解释绝对被美化了几百个百分点。
风话语一顿,微微垂下了头,语气变地无奈:“所以reborn,可以放下抢了吗?”
reborn站在他的旁边,绿色的手枪枪口直指着他的太阳穴:“我只是想搞清楚事实,所以拼死当诱饵吧,风。”
“问题是给谁当诱饵啊。”他的笑容更显苦涩了,“十年后的敌人到底是谁,现在谁都说不准不是吗。”
“不仅是这样,”reborn终于大发慈悲地收起了手枪,转为顺着自己呈螺旋状的鬓角,“还越来越乱了,我怀疑…我们有很多个未来。”
“这么说…也有可能。”风垂下了眼帘,若有所思,“常言道,昨天造就了今天,却从来没有人会说,昨天造就了后天。即便通过十年火箭筒将十年前的人送到这个时代,我们却不知道那十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未来的月瑾每次带来的信息都有所不同,今天是一个样,明天又是一个样,改变的太快了。”
“……那个,”凌月瑾默默举手,“我听不大懂。”
风转过了头,微笑:“也就是说,通过十年火箭筒抵达的未来,全都是以‘可能性’为主形成的。比如说你现在是以学医为最终目标学习的,那么十年后的你肯定在医学院。可如果过一段时间,你改变主意想当音乐家,那你跳过十年时间去到那个时间段,可能你就在音乐厅里了。”
“那不是所谓的‘改变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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