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瑾租下的多人公寓内,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坐在沙发上,风坐在她对面的桌子上喝着茶,耐心地等待她主动开口。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她这才下定决心,语气沉闷地开口唤道:“【师父……】”
“【嗯?】”
“【我好像……嫁不出去了。】”
话音刚落,风失手打翻了茶杯,疑惑地眨巴了两眼。
“【哈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凌月瑾再没有见过云雀恭弥,中午也不再去屋顶午睡,连平时报告书的传递都是让学生会的人来干的,躲他躲地非常明显。风甚至为此特意去学校留守,还找过收集情报能力极强的reborn,结果得到了reborn的三个字——你猜啊。
风并没有暴走,只是好脾气地叹了一声,继续观察着学校里的情况,可他就是找不到那个导致凌月瑾“嫁不出去”的原因,总不能捉到人就问“你对月瑾做了什么”吧。直到学校放假的前一天,他站在电线杆顶部,疑惑地看到最近都很消极的凌月瑾走上了天台,一脸纠结地蹲在了躺在那里望天发呆的男生旁边。
他记得这个男生好像是风纪委员会的会长,叫云雀恭弥的人吧。
自她打开了天台门后,云雀恭弥就转过头看了过去,接着就坐起了身,曲起右腿面无表情地问道:“副会长吗,什么事。”
她的脸上带着无措和红晕,揪着自己的裙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猛地闭上了眼像是即将赴死一样提高了音量喊道:“请、请以结婚为前提,跟我交往!”
他木然着脸,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不要。”
“可、可是上次你摸、摸……那个…还、还亲、亲了…所、所以……”结巴地厉害。
云雀恭弥沉默了一会儿,忽而笑了:“……啊啊~我想起来了。”
“真的!”她的眼睛瞬间亮了。
“上次的战斗还没正式开始吧,”他站了起来,双手握紧了浮萍拐,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说道,“站起来,肉食动物,我要在这里将你咬杀。”
话音刚落,她瞬间惨白了脸:“那、那交往的事——”
“我拒绝。”
“可现在除了你,我…我再也嫁、嫁不出去了啊!”
“这种事跟我没关系。”
他本人完全没在意这件事————————
凌月瑾彻底石化了。
当晚,沢田纲吉被赶出自己的房间,身着西装的某婴儿绅士将一杯乌龙茶递给了风,后者道了一声谢便接了过去轻抿一口,叹气:“reborn……”
“什么。”
“你说……”风抬起头,一脸纠结,“我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太过于传统保守了?”
某斯巴达教育方式的家庭教师扫了一眼他身上的红色唐装,毫不留情地答道:“什么啊,你现在才知道吗。”
“!”
“说真的,你教过的徒弟都乖巧懂事过头了,看着就让我想欺负。”只是他遇到的都是女性,作为绅士他不可以出手。
魔鬼啊!
风直接捂脸。事到如今,他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告诉自家徒弟,只是亲了一下,就算云雀恭弥不肯娶你也不至于嫁不出去的……
假期的第一天,风站在了床铺上,苦恼地扯了扯被子,无奈地劝说道:“【唉~难得放假,不要老躲在屋子里,不如出去走走吧月瑾。】”
被子下,凌月瑾整个人卷曲在一起沉闷地答道:“【不要管我了……】”
“……”犹豫半响,风收回手盘腿而坐,轻柔的语调隔着被子清晰地传入被子下的人耳中,“【其实…就算你被云雀恭弥他——就算是这样,你还是可以…嫁出去的。】”
被子里传出稀疏的声音,凌月瑾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泪眼汪汪地问道:“【真的?】”
“【嗯。】”他点点头,微笑,“【你将来的丈夫,如果是真心喜欢你的,就算会…咳~介意,也不会怪你的,怎么说都是意外嘛。要自信点,月瑾。来吧,换件衣服再去练拳,难得天气这么好。】”
“【好的,师父!】”
得到恢复了精神的回应,风终于松了口气,脚步轻盈地出了卧室还体贴地带上门。然后,房门阖上的刹那间,笑容迅速消失,他自宽长的衣袖中抽出了一张照片,看了一眼后满脸都是忧虑。
——“我很满意凌哟,把她转让给彭格列吧,风。”
“reborn啊……”你明知道他不希望一平和月瑾牵扯到黑手党里的。
身后,房门突然“咔嚓~”一声被打开,随即是凌月瑾带着疑惑的声音:“【师父,我的功夫服是不是被你洗——】”话语猛地一顿,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猛地就白了脸。
“【月——唔嗯!!?】”风被吓了一大跳,转身就要跟着冲进去,却被关上的房门拍中了脸,疼地他下意识地弓下了身,用两只小小的手捂住了鼻子。照片缓慢地飘落在地,仔细去瞧,那分明是前几天云雀恭弥对她袭胸兼意外亲吻的画面。
他一手捂鼻一手拍着房门,声音略显虚弱:“【月瑾……】”
“【呜呜呜——嫁不出去啦————————】”
“……”reborn给他这张照片时,他就应该立刻毁掉而不仅仅是收起来就算了的!!!
次日,风以想要见识一下日本的新年为由将凌月瑾拖出了房间,于是人山人海的庙宇里,凌月瑾头顶着风,风头顶着他的宠物利奇淡定地走着,或许是散心起了作用,几个小时后她终于重新笑了起来,也恢复了平时的轻松和淡然。可坐下休息没多久,旁边跑来了一只“奶牛”嚣张地大笑着:“我~是谁,我是蓝波。你~是谁,你是蓝波~哇哈哈哈哈~蓝波大人来了,快给蓝波大人压岁钱!快点!”
风“咻”地一声不见了,凌月瑾盯着站在自己大腿上的蓝波,苦笑:“蓝波,我还没到需要给你压岁钱的年纪啊。”
“我才不管!我要压岁钱!压岁钱!”他不管不顾地大叫,一头扎进了她的手袋里就翻,很快就找出了一个白信封转身就跑。
“唉!”
她叫了一声,刚站起来,一平就已经从草丛里跳了出来追在蓝波身后跑了,生硬之间还混夹着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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