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
“不是。”勋暮生摇头,“你看,每个人的记忆都不一样。她记的我们在科莫湖,我记得在这个小教堂,也许,再过几年,她就会记忆起别的地方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七叔……”
“好了,我们可以停止这个话题了。毕竟,我不太愿意同她的儿子分享一段本来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这是‘私’事。”
勋大牛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又开始下雨,剑桥的秋天彻底来临。这是一个不那么让人愉快的季节。
学校开学,新学期开始,但是,同时四季的轮回让时间告别草长莺飞的夏日,告别夜晚9点依旧明媚的阳光,告别和风细雨,告别一切与阳光相关的美好,进入秋冬这个只是听见就联想起来的‘阴’冷季节。
前面有一个小教堂。
勋暮生记得自己曾经在街角小书店翻开过一本画册,那里有从摄政时代开始,一直到现在,关于以眼前这个小教堂为首的建筑群的全部图片。不论是手绘的素描、水彩、油画、还有进入胶片时代从黑白到彩‘色’的各‘色’图片,又或者数码时代的越来越高像素拍摄的照片,几个世纪了,那个教堂一直都在,旁边的sainsbury’s也是。只不过,在当时的黑白照片中,它比较像一个小小的杂货店,还有,那边的甜点店,深绿‘色’的墙壁,已经生锈的铜‘门’,把手,还有里面贩卖的薄荷巧克力碎屑的冰‘激’凌,几乎也是从二战之后一直畅销到现在。
英国是一个似乎被时间遗忘,并且也同时似乎遗忘了时间的地方。
灰黄‘色’的古老的石头建筑密密麻麻的印刻着时间的痕迹,这里,一砖一瓦都似乎回‘荡’着历史回声。
但是,时间却没有任何怜悯的呼啸而过。
雨水重了一些。
街上行走的人们开始撑起雨伞agers把卫衣的帽子翻过来盖住脑袋,上了年纪的老人身上是防水的风衣,他们有些撑伞,有的在头上戴着一个塑料的浴帽,有些人手中是拐杖,在雨中或快或慢的走着。
学生骑着自行车。
临近11月的时候,街边出现了一些红‘色’罂粟‘花’,男人们西装的口袋上,汽车的前面,‘女’人们的领口,还有屋檐下吊篮的土壤中。
很多年了,这里依旧是这样,没有太多的改变。
“七叔,最后一个问题。”
勋大牛撑起来雨伞,少年已经逐渐长大,他的脸上不可避免的显‘露’出父亲的那种强悍,即使,他的面庞好像他母亲一般的柔美。
“什么是爱情?”
勋暮生看着他,“当你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你就会明白。”
“我不懂。”
“不,你会明白的。”勋暮生说,“因为,那是人类的信仰,更是,人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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