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万幸,那个东西留着就留着吧。
容胜岳送了他这世间最好的礼物,也送他去鬼门关游了一遭。
不见面时他懒得想,可是等见了面,等亲密接触,这心底最大的恐惧就张牙舞爪的出来刷存在感,每一次亲密后他总会做噩梦,冷清清的手术室,手术台上孤零零大出血的自己。
他给容胜岳开脱过,告诉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没有陪在自己身边不是他的错。可是心里还是会想,是他逼着他离开,几年的感情抵不上一个方便的容太太,甚至余可乐会来,也是他粗暴的强女干造成,在他非说不要时罔顾他的意志进行的粗暴房事。
他是所有苦痛的来源。
像是走入一个死胡同,他做不到彻底离开容胜岳,容胜岳也不会让他离开,他心理清楚,容胜岳是他以后幸福的基石。这样矛盾的想法让他对容胜岳若即若离。接受他的好,却下意识的规避他。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不要激动,我不逼你。”容胜岳发觉怀里的人开始颤抖时就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说,余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容胜岳,我恨你。”余庆说,“我恨你,好恨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因为我爱你。”容胜岳拍着他的背说,“别恨我,我知错了,我会改的。”
“我不想爱你了,爱你好辛苦。”余庆说,却紧紧攀附着容胜岳的肩膀,“我恨你,我也恨自己。”
“不要恨自己。”容胜岳紧紧把他抱在怀里。“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你好过些。”
“你什么都不知道。”余庆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参与。”
“错过的我都会补上。”容胜岳说。“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参与。”
余庆抱着他嚎了一阵,情绪稳定后就不哭了。推推容胜岳,“去看看,乐乐在写大字没有?”
“算了,你别去,我去。”余庆起身说。
自顾自去洗了脸,再去书房里看余可乐,小小的人站在板凳上,一比一划的写大字,抬头瞄余庆,“爸爸,你不高兴?”
“没有。”余庆说,给他调整一下姿势。
“你都哭了。”余可乐说。
“没哭,那是切到洋葱了。”余庆说。
余可乐皱眉,“啊,今天要吃洋葱啊?”人家不爱吃洋葱的说。
“不是炒洋葱,爸爸做洋葱圈给你吃好不好。”余庆说。
余可乐点点头,“爸爸,那个奶奶是容叔叔的妈妈呀?”
“是啊。”余庆说。
如此两三天后,何立群见这边没什么动静就打电话给容胜岳,“怎么,你没调查余可乐的身世吗?”
“我相信余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容胜岳说。
何立群恨铁不成钢说,“你傻呀,看了照片你就没点想法,余可乐十有□□是你的种,你只要扯一根他的头发或者剪一片指甲去做dna,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查出来又怎么样,余可乐是他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没有分别。”容胜岳说,“我是想和余庆在一起,不是为了争夺一个孩子。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让他伤心。”
“怎么没有区别,姓余还是姓容,很重要!”何立群说,“你爸新娶的那个小老婆不是说怀孕了吗,这可不比外面生的。”
“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容胜岳说,“我需要一个小孩子来增加我的筹码吗?”
作者有话要说:嗯,余可乐是余庆生的这件事就等余庆怀上二胎后再让容胜岳知道吧!
这是昨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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