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事务繁多,十五叔又向来讨厌麻烦,让他接手这一摊子事儿,如何能够情愿?父王这么做也有欠妥当,既然是请十五叔帮忙,不给点儿报酬怎么好?这是十五叔,若换了儿子,只怕早早就嚷出来了!”
文帝一愣,仔细想想似乎还挺有道理,“行了,小十五,你也不用怕朕白用你一场,你直管上手处理朝政,手把手的教导意舒,等朕好了之后,让人开了朕的库房,就将那顶你喜欢许久的紫金冠赠予你,也省得你整日整日的惦记了。”
广宁王也跟着一怔,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皇兄说的是小时候他喜欢的那顶紫金冠,因为那冠是皇兄弱冠礼的时候武宗皇帝赐给他的生辰贺礼,所以皇兄这些年一直珍藏着,而现在却要赠予自己……
“臣弟怎么好夺皇兄心头挚爱?”广宁王俊雅的眉目都要皱成一团了,他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更不喜欢文帝将这样重要的东西给他的举动,生像是文帝要做什么重要决定似得,他不能承受一些事情的后果,他忙跪下去,言辞恳切,“先前臣弟年幼不懂事,不知那顶紫金冠对皇兄的意义,才会哭闹着跟皇兄讨要,如今臣弟都已经这把年纪了,皇兄实在不必对臣弟如此,若皇兄想要赐臣弟什么东西,那便赐给臣弟一块好玉吧,恰好臣弟的孩子就要出世了,也算是皇兄给臣弟未出世的孩子一个见面礼。”
文帝看了广宁王好一阵子,才叹了口气,“既然是你要求,那便依你。”
才说了一会儿话,文帝脸上便露出疲惫的神态,看得一旁的御医直揪心,小步上前示意给楚少渊,皇上该休息了。
楚少渊颔首,转过来看着文帝,认真道:“父王才醒来没一会儿,就这么劳心劳神的,总归不太妥当,还是多歇着吧,今天儿子就陪在父王身边,给父王解解闷,正好儿子这儿积攒了一大堆在川贵遇见的新奇事情,一直没机会给父王说。”
“哦?都是些什么事情?”文帝来了兴趣,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听楚少渊讲起了新奇事情。
退出去的谢宁心神大振,照皇上现在这样看重三王爷的态势发展下去,往后能够登基大宝的,必然也只有三王爷了,虽然一早就已经做出了抉择,但看着事情一步步的往自己想的那个方向发展,还是有着十二分的高兴的。
与谢宁有着明显对比的广宁王,就显得没有那么快活了,他知道自己监国的事儿一传出去,必然会引起波动,朝廷上下定然会弹劾他这个王爷,以前如何低调行事,低调做人,如今都不可能了,风口浪尖上头站着,一不留神就容易被巨浪掀翻,然后拍死在河滩上头,这事儿他不是见过一次两次。
可惜他无法拒绝,不然他一定得婉拒掉,如今回去的脚步都变得沉重起来,若是让真娘知道了,必然又要担心了,她原本就怀胎不易。
有着许多想法的广宁王,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纠结之色,步履缓慢又沉重的往前走着,仿佛前头不是上书房,反而是刑房。
“广宁王爷如何心事重重?”谢宁在高兴过后,立即便收敛了心神,转过头便看见广宁王素着脸,眼睛里头也是冷寂一片,忙问了一句。
广宁王侧眼看了谢宁一眼,叹了一声,直接道:“本王为何心事重重,首辅总该不会不知道吧?”
谢宁浅笑一声,微微的摇了摇头。
“照我说,广宁王根本不必如此担忧,当初在西北击退鞑子的那个英姿飒爽的广宁王,如何也不能沦落成今天这样,就像三王爷说的那样,您的风头再大,总大不过三王爷去,何况您是从小被皇上看着长大的,您的性情皇上岂会不知?您这实在是有些,担忧太过了。”
听了谢宁的劝解,广宁王心里头舒服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担心,“皇兄这几年是越发的疑心病重了,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不战战兢兢,便是本王这般作想,也怨不得本王。”
“所以,做臣子的,就尽力做好自己的本分,皇上的态度纵然是无法预料的,但至少自个儿问心无愧便是,”谢宁一脸严肃跟正色,说完这句,脸上这才又露出个笑,“这些都是家父在下官刚入仕的时候叮嘱下官的,这些年来,下官一直将这句话记在心上,与王爷共勉吧。”
广宁王忍不住笑了一声,看向谢宁:“谢老大人一生奉行这话,所以才能有个善始善终,他说的不错。”
……
婵衣自从楚少渊昨日下午入宫之后,便坐立不安了一整夜,这会儿没听见从宫里传出来什么消息,忽的想到几年之前,也有过这样类似的情况,心思一松,困意袭上来,忍不住便垂头睡去了。
直到日上三竿,眼瞧着马上就要到下午了,婵衣才被锦屏叫起来,眼睛睁开的时候,里头分明还是七分困意五分迷蒙的,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接连着便是哈欠不停,直将锦屏看的都不忍起来。
“王妃,实在是事情紧急,小张公公求见您呢。”
婵衣虽然还没睡醒,但听见“小张公公”这四个字,脑子里还记得他是跟楚少渊一道去宫里的,这会儿他回来,定然是传话回来的,忙摆了摆手,让人进来。
张全顺也是一晚上没睡,回来补觉的,他手里的差事已经被他师傅张德福接手了,所以他有足够多的时间将事情禀告给婵衣听。
这会儿看见婵衣也是哈欠连天的打,他不由得就长话短说了。
“主子进宫的时候,正赶上皇上昏迷,主子便守在宫里头守了一宿没睡,终于在早上的时候等到了皇上苏醒过来,皇上的身子需要静养,主子便被皇上留下了,明日皇上吩咐主子跟广宁王爷一道监国,主子吩咐奴才回来禀告王妃,让王妃准备几件儿换洗衣裳给他,这几日主子估计是回不来府里头了,还让奴才转告王妃,说别担心他,宫里一切都好。”
婵衣听见监国二字,猛的清醒过来,脸上分明还有些不敢置信,不过是短短一个晚上的功夫,皇上竟然就做出了让楚少渊监国的决断,这未免也太快了些,快的让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锦屏,你去将衣柜里头放着的第二个箱笼拿出来。”婵衣惊讶归惊讶,还是将楚少渊吩咐她的事儿一件件的办好,忽的想到什么,她又转头看张全顺,“皇上怎么好端端的一下就晕倒了?这未免也太过于突然了,你可知道内情么?御医怎么说?”
张全顺脸色有些差,左右看了看,“王妃,这些事儿涉及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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