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更多的嫉妒和不满。
对她来说,目前的局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这样一想,看到吐着奶泡泡的景宏,萧忆茹笑容越发温柔起来。
这样一个晴朗的早晨,萧忆茹的心情不可避免地达到了历史新高。但华仪宫却十分反常地达到了冰点以下。
华仪宫。
淑妃西施软软地卧在榻上,红纱披在她的肩头依稀可见下面细嫩柔滑的肌肤,她的语声也轻柔婉转地宛若吟诗起歌:“本宫听说陛下昨夜歇在清和宫,今日一早就解了清和宫的禁令?”
红菱正在为西施斟酒,闻言双手微微颤了颤,却还是小心答道:“回娘娘,陛下昨夜是从徐昭媛那处转道去的清和宫。”
淑妃面上神色冷淡,眼中却是冷到了极致的冰冷:“这嘉妃果真是有几分手段。”她抬手去接红菱递上来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水的清冽在她唇齿之间缠绵令她心神更加冷静,“陛下想必是真的对她动了真心。”
红菱只是沉默地立在一侧伺候。她很清楚,淑妃这一次并不是想要和自己说话,她只是在自言自语。
果然,淑妃的神色变了几变,却还是低低叹了口气:“本宫记得,嘉妃的父亲萧太傅前段日子已经告老了?”
红菱的头埋得更低了,她只是极轻极轻地提醒道:“娘娘,上次的事我们手中的人手已经折了不少了,陛下也已经起了疑心。若是现在动手,要是被陛下发现了......”
“你怕什么?”淑妃端着酒杯,懒洋洋地、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本宫有说要现在动手吗?反正现在后宫无后,有的是有野心的女人把嘉妃当做对手。再说,后宫空虚,本宫看陛下的意思,怕是要再选一次秀了。”
她看着窗外沾着残雪的树枝,心中不知怎地有些冷冷淡淡的。
熙成帝是帝王,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有那么多女人等着他、盼着他的宠爱,她们或者年轻、或者美丽、或者多才多艺。也总是有数不尽的年轻女孩等着进宫,企图用她们年轻的容颜、年轻的心去打动年轻俊美的君王。她在这深宫里熬了这么久,用尽了力气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熙成帝的心越离越远,看着自己年华老去,被那逼得人几欲疯狂的寂寞吞噬,只留下那么一点最初的执念。
淑妃忽然觉得有些冷。她站起身来,拉了拉自己肩头的红纱,轻声道:“听说贵妃近来好了许多,我们去看看吧。”她知道,贵妃的病愈代表了熙成帝已经完全掌控了前朝,至少,他现在已经不需要用南王的兵马制衡世家。
没错,现在的前朝的确正在掀起一场风暴。
“卿等为柳川王家求情,可是知道王家都做了什么?”坐在龙椅上的熙成帝淡漠地勾起唇角,看上去讥嘲而冰冷,“朕对王家不过稍稍冷淡,昨日在宫中遭到刺杀,王家胆大竟至于此?卿等难不成以为朕可以宽容到去容忍这些犯上作乱的乱臣吗?”
原先不知情想要求情的老臣子都颤颤巍巍的跪了一地,只是俯首低低道:“臣等惶恐。”他们的目光触及熙成帝手臂上被包扎后的痕迹,语声越发地惶恐起来,“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王家死罪,罪不容株。”
熙成帝满意地抬了抬眼,示意李愈德上前去宣旨。
李愈德上前几步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川王家,百年名门,世受皇恩。朕亦闻‘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朕授之以显爵,赐之以厚禄,以心腹待之。然王家不思回报,反自得意,既无为臣之道又无敬君之心。朕稍有冷淡便生怨望之心,反行谋逆之事......”
李愈德的声音稍显尖细,在大殿上回响却是出奇的响亮。可下面的臣子,镇静的面色稍稍苍白,原先求情的却是脚软地几乎要立不住身子。
十四岁以上男丁处斩,十四岁以下男丁流徙三千里,十六岁以上女眷赐自缢,十六岁以下女眷官卖为奴……
天子之怒 ,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是熙成帝登基以来第一次显出属于天子的刀锋,刀锋之下却是王家满族的血。柳川王家乃是熙朝四大世家之一,便是衡阳王家都曾是它的旁支,何等的显赫。它甚至还一度执掌朝中重权,成为世家之中声望最隆的存在。如今居然也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这诏书,不仅仅是株了柳川王氏一族更是打弯了世家一直高高挺起的脊梁,让一直自视甚高的世家第一次看清了座上帝王高高在上的尊荣。
不知是不是熙成帝的错觉,这一次退朝之后,众臣跪拜的样子倒是比以前越加尊敬了。忍耐许久,这一次,熙成帝终于还是享受到了属于帝王不容置喙的权威。他站在高高的阶上,看着那些低头俯首的臣子,终于还是露出了今晨第一个淡淡的笑容。
时光总是匆匆而过,等萧忆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了。新秀女已经入宫,景康和景宏也已经会走路说话了。大约是母体中营养不足的缘故,虽然景宏已经可以歪歪扭扭地走路可景康还是喜欢赖在床上扭身子。萧忆茹只好拿着景康最喜欢的桃花糕来诱惑景康。
“娘娘,该起身了。”碧螺微微含笑看着萧忆茹逗弄景康,话语虽然带着一丝催促听上去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样子。看上去,她这个清和宫的大宫女已经初见样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昨天电脑出了问题上不了网,连回留言都是借的同学的电脑,所以没更新。今天多打了一点算是补偿。女主终于正式翻盘了,前朝的事也解决地差不多了。话说,有没有一种快要完结的感觉啊?
ps.作者理科生,古文不好,诏书那里大家凑合着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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