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两届茶馆的人?何以见得?”闻言,景风身体向后靠了靠,看着王紫笑的兴味。小说
其实王紫刚开始见景风的时候就觉得挺奇怪的,明明只是在两届茶馆那么多人当中初见,若只是出于兴趣,景风表现的也太积极了一些,再加上他后来主动找王紫说了星宿乱的事情,王紫才怀疑他。
这种疑虑在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更加重了,景风更像是守株待兔一样——等她来的。
刚才她来的时候景风根本没影儿,那个店小二认出了她,却神色如常的离开了,也许人家只是职业素养好了点,可他转眼就从后门出去,不一会儿景风就来了,这也实在有些巧合了。
除去她猜测的不算,让她如此确定的,却是心里的预感……
“你是奉了夏桑的命令来找我的,而夏桑……”王紫看向景风的眼睛,可那幽深的眼眸中只有笑意,王紫索性不试探,直接道:“夏桑,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夏温竹?”
王紫问出这个名字,心里是忐忑的,自那日离开两届茶馆后,那个温润的声音时常在脑海里徘徊,真的很像,想到夏温竹的时候,她也觉得不可能。
但仔细想想,如果真的是夏温竹,也可以说得通,夏温竹消失已经好几年了,她一直在派人找,尤其是一年前,她派了更多人手,都快把六界都翻过来了,却始终没有消息。
冥界他是绝对没可能去的,上界之门不开,他也进不去,相比起来,如果他手中有魂灯的话,来到万象无回境便顺理成章了……
一旦这个想法冒出来,她就无法阻止自己去想,而且这种直觉越来越强烈,夏温竹……如果真的是夏温竹呢?
“夏温竹?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夏桑大人自出现在万象无回境开始,就叫夏桑。”景风却笑道,垂眸之间看了看王紫握紧的手,她似乎还有些紧张呐……
景风打了个太极,没说自己到底是不是两届茶馆的人,也没说他是否奉夏桑之命过来,王紫问了这半天,却是毫无收获了。
王紫笑了笑,神色间却有些失望,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夏温竹该多好,在六界找不到人,她真的有些焦虑了……
“谢谢你告诉我的,我先告辞了。”王紫起身说道,直接离开了。
景风起身,站在那大开的窗户前,不一会儿便看到王紫的身影出现在街道上,直到看着她拐进了别的巷子,才收回视线,直接闪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景风出现在一处竹楼,那竹楼被一片竹林环绕,清香雅静,来往间只有风声,竹林中只有一条石子铺的小路,景风合了折扇,缓步走向那竹楼。
那竹楼却是极大的,内里迂回曲折,建造的也很讲究,景风进得门去,熟门熟路的沿着石子路向深处走去,许久,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折扇在手上敲了敲,微微摇着头看向不远处那一副如画般的风景。
走过一个假山做的拱门,来到一处向阳的小院,院子里有一处围栏,也是种了竹子,而竹楼下的三米见方的地方却是种了些别的花,并非精心打理的,看起来只是随意撒下的,可花开了也极好看,让这雅静的校园里多了些鲜艳的色彩。
而在那小花圃后面,便是一个斜支的大窗户,直接将竹楼的一面墙打开了,房间里的布置一览无余。
而在那窗口正坐着一人,一手提着袖子,另一只手在清洗茶具,镊子轻轻夹起茶杯,放在煮沸的水中,短暂的停留后拿了出来,动作行云流水,这任何人都可以效仿的动作,在他手中却好像被赋予了独特的灵魂,让人有种赏心悦目之感。
可周围的一切,跟那个席地而坐的男子本身相比,却好像都黯然失色了,那人一袭白衣,宽大的衣袖让他看起来一身仙骨,衣摆缱绻的落在身后,一根翠绿的竹节在衣摆上延伸,竹叶摆向一个方向,好像被风吹拂一般,栩栩如生。
男子气质清癯,仙人玉姿,举手投足间带着说不出的雅致,让人久久不能回神。
景风从袖子里取出一件东西,手腕稍稍用力,扔了过去,那男子正好放下了手中的工具,伸出两指接住,却是一个金灿灿的镯子,按理说没什么特别的,如此金银东西又毫无用处,可那男子却拿在眼前看了半晌,才轻轻收入袖中。
“如此挂念,何不自己去见?”
景风笑道,说话间已经上了台阶,绕过门庭,坐在了那男子对面,折扇啪的打开,放在那咕嘟咕嘟冒着气的紫砂壶边上扇了扇,随后有些享受的深呼吸。
“你心里定是着急的吧?还有闲心在这里煮茶。”
那男子取来了一方白色的手帕,垫在紫砂壶上端了下来,给两人倒了茶,说道:“正因为着急,才要煮茶,也好静静。”
端着茶杯的手指纤长如玉,骨节分明,微微泛着绿色的茶水中,倒映着一双极美的眼睛,那眼神仿若湖水,宁静,无波。
“啧啧,你这人,从未见过你着急上火的样子,真是太可惜了……”景风状似遗憾的摇头,品了口杯中的茶水,眼睛却是微微一亮,捧着被子仰头喝了,虽有些不雅,可让他做出来也不算难看,景风放下茶杯,示意对面的男子再给他倒上。
“那小美人儿好生聪明,你猜今天她跟我说什么了?”景风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的一脸兴味,隔着袅袅茶香,眼神看向对面的男子。
那男子的手微微一顿,索性放下了茶杯,也不说什么,只用那湖水一般的眼睛看向景风,景风这才笑道:“小美人儿说,夏桑,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夏温竹?”
闻言,那湖水一般的眼睛却忽然荡开了涟漪,那句好就好像忽然扔进那片湖泊的石子,打破了它表面上的宁静。
景风从头到尾都仔细盯着对面的男子,眼神看向他的手,杯中的茶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溢出来一些,在竹制的桌子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景风满意的笑了,这个反应已经很不错了。
“我说了不是,小美人儿还挺失望的呢,要知道欺骗美人儿这种事情,我何其忍心呐,要不是想着你的嘱咐,没准真就说了呢。”景风又道,“何不告诉她呢,也好让小美人儿放心些。”
静如松竹,动若惊鸿,诚然,对面的男子正是夏温竹。
夏温竹轻轻摇了摇头,取出手帕擦了擦手,“不是我不想告诉她,而是不能。”
景风这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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