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快啊!”风衍灏在一旁眼睛通红地冲着张清芳嚷嚷,样子吓人极了。
“是。”张清芳抹了一把汗,伸手翻了翻景宁的眼皮,又看了看面色,目光落到那被血染红的嘴唇时,张清芳吩咐青石和青玉:“拿块儿巾子來,给太子妃净脸。”
不及青玉和青石有所动作,风衍灏已经把一块儿巾子递到了眼前,张清芳看了看,无奈地接过來,干燥的巾子蹭着景宁脸上的血,根本擦不干净。
“师傅,我來吧。”青玉拿着一方浸了热水的巾子凑过來,给景宁净了脸。
张清芳自觉地空出位置來,开始给景宁把脉,脉象依旧虚浮无力,恐怕,沒有血,景宁这一关难过。
“怎么样?”风衍灏听到张清芳的叹息,着急地问道。
张清芳抬了抬头,说:“‘景宜’姑娘身子弱的很,要静养才行。”
“她方才咳血了,这样的话,不是要输血才行么?”风衍灏焦急地问。
景宁已经出现过好多次这样的情况了,若是从前,的确是该输血,可是这次,张清芳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了。
“太子妃已经输过太多次的血,她的血质属于不易凝固的血质,这次咳血,是因为出现了异常反应,她的身体已经不再接受欧阳妙手的血了。不仅如此,最近一段时间,太子妃会出现频繁的咳血情况,直到把欧阳妙手输进她身体里的血全部排出为止。”
张清芳撒了谎,他沒有办法,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师兄,自己的救命恩人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要是欧阳妙手就这样死了,他会一辈子都沒有办法再行医了。
“那她现在要怎么办?”风衍灏简直到了癫狂的地步,这叫张清芳很是不解,从來跟“景宜”并不是很亲密的太子殿下怎么会突然间就因为“景宜”紧张成了这个样子?
“静养即可。”张清芳说完,又向青石说道:“你按着我从前写的驱血的方子煎一副药來,喂给太子妃喝。”
“是。”青石扫眼看了看风衍灏,很是不放心张清芳和青玉单独跟风衍灏在一起,出门的时候就拐了个弯儿,去了皇上那里。
这边儿,风衍灏坐卧难宁,张清芳大着胆子说:“臣看太子殿下面色涨红有异,太子殿下,可否容臣查看一番?”
“你看你的病,医好太子妃是紧要,我并无大碍。”风衍灏不耐地说。
张清芳听了这话,叹了口气,看來,这事要利用“景宜”才行:“太子与太子妃星象吉兆,恕下官直言,太子或可救了太子妃,也未可知。”
风衍灏一听,果然上钩,张清芳速速查看了一番,立时就发现风衍灏的脸上给人下了慢性可致癫狂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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