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來,风衍灏觉得自己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一边儿滑,随后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发出触地后沉闷的声响。
看着他倒地的样子,景宁笑嘻嘻地掀开面纱,道:“嬷嬷,沒想到,你竟也是这般的童心不改,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來,把他吓成这样!”
金蕨走出來,笑着嗔怪景宁道:“他不是想用苗疆的蛊毒控制人心,毒霸天下么?这才哪儿到哪儿,他就吓成了这样,我只怕,他到头來,沒控制的了别人,倒先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是呢!”景宁走过來,应和道:“蛊毒岂是人人能用的,况且,但凡用了蛊毒的人,皆是损人一万,自伤三千的,要不是迫不得已,能有谁舍了性命去做这样的事呢?他呀,当真是活该!”
见景宁如此,金蕨但笑不语,提醒她道:“风衍灏既然找到了这里來,定然是发现了他们捉去的那个‘景一’是假的,咱们现在快去看看你的好姐妹吧,只怕去晚了,她的性命堪忧。”
景宁点点头:“原本还想着风衍灏若是能晚些发现她是假的,到了宫外,说不定海棠就能逃出去,如此,她就能逃离苦海了。可沒想到,风衍灏的眼睛竟然这么尖,当真是可惜了我那么好的易容术了。”
景宁说话的时候,金蕨已经往门外去了,景宁见了,连忙追上去,问道:“嬷嬷,那风衍灏怎么办呀?”
“且叫他睡一会儿吧,天天到晚不消停,这下子,他终于能睡个好觉了。”金蕨一边走,一边戏笑着回答景宁道。
“嬷嬷真是贴心,我可也困得不得了呢,嬷嬷怎么就不放我也睡一觉呢?”景宁嘟着嘴巴,不满地抗议道。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景宁和金蕨的关系竟是这样好了,这样的事,景宁是从來都沒有想过的,毕竟,她们两个能够认识,为的也只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
也许是因为景宁很争气,红花节花娘的选舞比赛赢过了赛金花,这叫金蕨觉得倍儿有面子吧;也许是在宫中乱闯撞上了风衍灏,被景宁及时救下了吧;又或者,是跟景宁处的时间久了,发现她其实很可爱呢……无论如何,她们相处的确是是如此融洽的呢,这便足够了!
“你?睡在司乐坊里,你不怕那个风衍灏猛地睁开眼睛,杀了你?”金蕨故意做出怪异的表情吓景宁,使得景宁赶紧乖乖投降。
“好啦好啦,我不睡就是了。嬷嬷你真坏,为什么老要吓我呢?爷爷说,经常被吓的小孩长不大……”
说着说着,景宁已经开始忍不住打哈欠了,一旁的金蕨见了,伸手拍拍她,道:“你在这里乖乖等着,我去去就來。”
景宁听了,点点头,在一旁的亭子里坐下,歪着身子倚着亭柱,这便睡了起來。
风涧澈往司乐坊赶來的时候,恰巧看到景宁睡在亭子里,便伸手将她抱起來,带到了自己的园子里,这样,风衍灏妄图在夜间成行的事就成了无稽之谈了。
景宁正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是金蕨办好了事情,要带她离开,便闭着眼睛咕哝着嘴巴喃喃道:“嬷嬷,事情办好了么?我好困啊,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回去睡觉……”
景宁猛然开口,吓了风涧澈一跳,來不及挺清楚她咕咕哝哝地说了些什么,风涧澈立时加快了回园子的脚步。
风涧澈带走了景宁,等金蕨救出海棠來找她的时候,早已沒有景宁的身影了。金蕨一下子急了,立刻带着海棠往司乐坊跑,到了司乐坊,却只有风衍灏一人还那样静静地躺在地上,余下的,清风吹动窗帘,哪里有景宁的影子呢?
“嬷嬷,这……这是怎么回事?”海棠见风衍灏躺在地上,指着他看向金蕨问道。
金蕨正着急着找景宁,听见海棠问她,只说:“他要带景宁去吴珠国面见皇帝陛下,恐怕是要纳景宁为妃了,景宁是不愿意的,所以,我就趁着他來找景宁的时候,把他弄晕了。”
“你们原本说的,要我化装成宁儿,就是因了这个缘故么?”海棠看着金蕨,等着她的回答。
“是。”金蕨看着海棠两眼放光的表情,有些尴尬地应了声。
听了金蕨的话,海棠一下子激动起來,她走过來,拉着金蕨的衣袖说:“既然当初能用我充当景宁,那现在为什么不可以呢?既然现在景宁找不见了,我们正好可以用我代替景宁,这样我们就不用找了。”
海棠的话叫金蕨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代替景宁……”
一瞬间,电光火石,金蕨一下子就明白了海棠的意图,这个贪恋荣华富贵,根本不知死活的丫头,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以为风衍灏带景宁到吴珠去,当真是要封妃的么?景宁是风衍灏掌握政权,牵制风涧澈与他争斗的筹码。要是等风衍灏醒來,发现景宁是海棠扮的,金蕨只怕,以风衍灏的狠戾,当场就能抽刀把海棠杀了,这小丫头居然还有心在这里做娘娘梦?!
“对呀!你想啊,太子殿下來找景宁,那说明他一定是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出行了,这个时候景宁不见了事小,要是误了时辰,太子殿下的侍从发现殿下躺在司乐坊景宁的寝殿里,这可就糟了,到时候,别说是景宁,就是你和我,恐怕也是性命不保,我这也是为大家考虑呀!”
海棠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仿似自己根本就是拯救众人性命的牺牲品。至于那沒有说透的娘娘梦,不过是自己舍生忘死的來的一点点小小的福利而已。
金蕨不理会她,兀自出去找景宁了,留下海棠一个人在寝殿中看着风衍灏白日做梦。
风衍灏的侍从见他去了那么久,还不曾回來,果然找到了司乐坊这里,只因海棠还顶着一张易过容的脸,所以,她很顺利地就冒充了景宁,跟着风衍灏的是从走了。至于晕倒的风衍灏么,海棠只说他稍感不适,恐怕是累了,这便叫人将他抬走了。
等到风衍灏醒來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路上了,看到身旁热情似火,对自己照顾周到,俨然转了性儿似的风衍灏,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儿:“你是谁?”
“我……”海棠手上握着手绢,正打算大声欢呼,告诉大家风衍灏醒了的消息,冷不丁被风衍灏问了这么一句,一下子就叫她到嘴边儿的话卡壳儿了:“我,我是景宁啊,太子殿下你不认得我了么?”
“景宁?”风衍灏疑惑地问道。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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