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寿器店掌柜的感激涕零,他咬咬牙说道:“少不得这样干了,二爷都这样帮我,无论如何,只要发送了那东西,我就是谢天谢地了,我这几年的日子二爷你是看着的,真不是人能熬的,都为着被那东西套住了脖颈子,哎……只是,大爷是何等身份?我怎么能惊动得去他老人家?”
陈刚摆摆手:“无妨,你当然叫他不动,我是他兄弟,我张口他自然沒有不答应的理,反正就是充个人数罢了,谁要他也不肯成家?”
寿器店掌柜的还想说什么,一个乌州城府衙的捕头,给他一个棺材铺老板当差?但是陈刚已经自顾去了。
“二爷,您真是大大的好人啊,怎么就非要在那乌烟瘴气的李府为奴呢?”
寿器店掌柜的忍不住默默地合掌为陈刚念了几声佛。
……
谢湘夏雪宜艾叶三人为李爷爷选好了长眠的寿器,便径直往李捕头家里去了。
本來依夏雪宜的性子,直接就去了府衙,拍桌子瞪眼睛的一通恐吓,找那府衙要回李老头的尸身得了;谢湘知道事情不是那样的,既然李捕头说了给想法子,就应该先去找李捕头。
拿着宝剑逼在人家脖子上固然可以逞一时之快,却不是安逸之道,只会闹出更大的鸡飞狗跳。
想要好好地安葬李爷爷,就得按部就班的來。
所以谢湘用眼睛狠狠地瞪了夏雪宜一眼,夏雪宜便悻悻地收起自己的小性子,和艾叶一样乖乖的跟在谢湘后面,用一步一步丈量的速度从寿器店往李捕头家走。
什么惊世骇俗的侠客,高來高去的武功统统暂时屏蔽起來;如今的世道,该死的昏官多如牛毛,想他夏雪宜连自己的事情都还八字沒一撇,血海深仇丁点沒得展报,确实不应该多生无谓事端。
不过,叫夏雪宜感到高兴的是他的编外弟子艾叶走路时脚步落地的声音和气力,硬朗轻捷,较之霸道书生谢湘脚步的迟滞沉重,真是其材堪造啊!
夏雪宜决定晚上再好好地指点这孩子一番,叫这孩子将來在这人世间有足够安身立命的自保能力,也算是完了这场无心的罪孽。
“夏雪宜……”
谢湘突然头也不回的叫了一声。
正在胡乱寻思的夏雪宜下意识的“啊?”了一声,然后赶紧走到谢湘身边;他都不好意思走太快,一直慢悠悠的拖延着落在最后面。
谢湘却欲言又止,终于什么都沒有说。
夏雪宜不禁皱皱眉头,这人……毛病啊?
夏雪宜哪里知道,谢湘其实是想问问他,怀里可还有金元宝了?
因为他想到一会见了李捕头,必须得主动的拿出些叫人家去府衙打点的钱來,可是,他说硬气话可以,往外掏银子嘛……咳咳,真是有些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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