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在它身边的另外一条大狼悠忽起身,谢湘几乎都沒有看清楚,那条大狼在刹那间怎么就轻捷而又优美的伸展开四肢?然后又潇洒的进入了进攻状态。
现在,他眼前突然放大的镜头里赫然就是:那条呈扑杀状态的灰白色野狼龇着白森森的利牙,带着一股子腥风,已经对着他直直的扑了过來。
“公子小心,别叫它咬到你的脖子,用木棒敲它的腿和腰杆!”
艾叶尖锐的促声叫喊起來。
谢湘简直都有些不敢相信了,此刻的艾叶竟然还可以有胆量和心智的对他进行着一系列防野狼攻击的防身指导?
这些念头在谢湘脑际飘过的瞬间,他也早就条件反射般的对着那条扑过來的野狼拼命挥舞起手里的半截木棒……
好吧,爷今天就是一打狼的了。
……
就在第一条野狼对谢湘发起攻击的时候,刚才窜过他们身边的两匹大狼闻风而动,立刻纵身而起,作势欲扑谢湘护在身前的艾叶。
形式顿时万分险恶!
尽管谢湘手中挥舞着木棒,但他根本就沒有把握可以给这条对着他扑杀过來的恶狼致命一击。
以他那连金银花藤都扯不断的文弱,又加上半天一夜的疲于奔命,身上的力气几乎已经消耗殆尽,他的心里只是想着不能放弃,不能叫艾叶被这些野狼吞噬。
他必须得拿出最勇猛的战斗姿态來。
他也更不甘心自己将要会被这些畜生撕裂,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拼尽全力的去战斗。也只能说是谢湘生死危难关头,拼了老命的一搏了。
不管怎么样,垂手待毙是任何人也做不到的。
说时迟那时快,瞬间,那条气势汹汹的大狼带着腥臭的气咻咻口齿几乎就已经悬空逼近谢湘的鼻尖。
不知道是不是求生的念力使然,还是谢湘目测的能力比较优秀,他手中的木棒竟然真是很准确的击中了这条狼的脑门,还发出了很夸张的“蓬”的一声闷响。
看见谢湘拼了老命挥舞着手里的短木棒,那条扑过來准备咬断谢湘脖子的大狼多少有些畏惧,狼头稍微的偏离了一下。所以谢湘手中的木棒也跟着倾斜了一下,却“蓬”的一声狠狠地打中了这条狼的一只眼睛。
力气使老的谢湘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他几乎有些颤抖的使劲握着手里的短木棒,然后感觉到自己的左边的脸庞和脖颈出有些热乎乎的液体流出。
他根本就沒有感觉到,这条大狼虽然沒有能一扑就咬断他的脖子,一只尖利的爪子却捎带了他耳际的脸庞和脖颈。
谢湘竟然完全的沒有感觉到疼痛。
高度紧张的谢湘转眼就看见另外两条大狼正对着艾叶扑上來。
在那两条人立举爪腾空的大狼身子底下,小小的艾叶简直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羊。
“艾叶……”
谢湘惨烈的喊叫了一声,一下跳起身子,不顾一切的扑过去,用手里木棒对离艾叶最近的那条大狼脑袋使劲的敲打了过去。
机警的艾叶也乘机用手中的木棒对着另外一条狼的后腿上使劲打去。
那条几乎已经咬住艾叶小肩膀的恶狼听见头顶木棒的风声,顿时扭头对谢湘恶狠狠的龇起牙,跳起身子躲开。
另外一条狼惧于艾叶手中的木棒,也跟着闪开了一下。
艾叶暂时的死里逃生。
其余的野狼都一起跳开旁边去,第一个回合:谢湘艾叶险胜!
然后,这些野狼也明白了,要想捕杀这两个美味的猎物,首先必须得干掉谢湘。
那个大个子才是最难缠的!
商量妥当,所有的狼都毛发耸起,预备发起总攻。
谁都不知道,天气晴明的乌州城外,一处看似温情脉脉的小山岗之间,正在发生着一场天地都要为之变色的、最原始的猎杀。
不过,这场猎杀的角色却是人兽替换的。
七匹大大小小的山谷野狼正在齐心协力的猎杀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
他们双方都清楚,负隅顽抗殊死战斗都是暂时的,结果却是一定的,这场猎杀将会是成功的。
捕猎者众多且精神抖擞,被捕猎者疲惫不堪强弩之末,如果他们不是被一种这些野狼所不懂的,叫做精神的东西鼓舞着,估计早就成了他们的果腹之物了。
此时的荒野,在很多的时候都是一派渺无人烟状态的,就算是过一会儿恰巧会有什么人來到,估计那些作为胜利者的野狼已经惬意的舔舔鲜红的舌头,带着鼓鼓的肚皮隐进深山老林里去了。
“艾叶,都怪我无用……”
谢湘沒有去抹一下脸庞流出的鲜血,赶紧低低的对艾叶说道。
他觉得此刻如果不说,今生今世可能就沒办法再对这个孩子表示歉意了。
秀才就是比较磨叽,人都要死了,还有那么多的废话要说。
“公子哥哥,我不怪你,你是好人,最好的好人……哥哥当心,这些畜生……啊!”
猝不及防之间,一条大狼又纵身率先对着谢湘扑了过來,艾叶竟然拼命的撞开谢湘,挺身抢在前面,顿时被那条凶残大狼仰面扑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艾叶毕竟年小力微,手中的木棒也被那条大狼扑落,因为被仰面扑倒,整个的小脖颈顿时就全部的裸/露在野狼的血盆大口之下。
谢湘已经筋疲力尽、心胆俱裂,他茫然四顾,觉得无数条野狼正一起龇着白森森的獠牙利齿冲着他扑过來,无数的野狼一起发出凄烈的嗥叫……
看得出,这些野狼已经商量好把他作为主要的攻击目标了。
他拼劲最后一丝气力,举起手里的半截短木棒;很多野狼正对着他龇牙咧嘴的扑咬过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得先给扑倒艾叶的那条大狼一下子!
脚步踉跄的胳膊好像有千钧重的谢湘不知道自己手里的木棒到底有沒有如愿以偿的挥舞出去?到底有沒有准确无误的打在那条大狼身上?
他只是有些恍恍惚惚的看见,那些说不清的野狼忽然之间就像害了什么狼瘟病似的,就那么龇牙咧嘴的突然僵直了身体,在它们的臭嘴还來不及接触他的身体之前,就那么神奇的四散摔跌开去。
那条已经扑在艾叶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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