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了医院,周围充满了医院那浑浊刺鼻的气味,小洋很苦恼。
身边的床铺就是匆匆的位置,匆匆伤得更重,他还在昏迷着,小洋的身子也不能大动,只能用眼角去看匆匆那随着呼吸微微浮动的被角。小洋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突然挤出一滴泪来,好久不见的兄弟,一见面,就变成这样,小洋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而且,那天的事情,小洋不敢去回忆,不是害怕那个打斗的过程,而是不敢相信,荷川,好像变了。
他不敢想,只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吱呀!”门突然开了,是江心晴久两人,不见荷川的踪影。
“你醒了。”晴久小声问道,小洋看见晴久脸上的泪痕和她那哭红了的双眼,心里一阵心酸,道:“他怎么样了?”
“洺汐?他的伤轻一点,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应该明后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晴久的眼睛里突然闪烁出一丝晶莹。
“江心,你也来了。呵呵,连你也知道了。”小洋半笑着说道,牵动脸上的伤口,紧接着就是一阵疼痛。
“可不是吗!我一听这件事我立马赶来了,我真想好好问问荷川,她到底是怎么了,那叫小骏的小子只不过就是……就是比你帅一点,有些背景,有什么值得她看上眼的!?她怎么就……”江心的声音越来越大,小洋连忙示意她小点声,免得惊动旁边的匆匆,对他治疗不好。
“别乱说,荷川和小骏那小子没什么,只是小骏追求她,她没有接受。这次的事情也只是小骏自己计划的而已,荷川完全是没有防备,这件事不怨她,不怨她。”小洋咬咬牙,憋回眼眶里的泪水,强忍着说道。
“唉……匆匆真是好。真是好兄弟。”江心道。
“嗯,不过那天他怎么在学校里?”小洋问道。
“听他同学说,他偷着来看我们的表演,本来是想给我们个惊喜的,谁知道……”晴久说道。
“哦,这样……对了,荷川呢?她怎么没来?”小洋问道,这其实是他最想问的问题,却也在犹豫,这句话,他有点说不出口。一个男人连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都管不住,还能干什么。
“她……她……在和校方处理这件事情吧,应该过几天就会来的。”晴久眼神躲闪起来,忽然说道,小洋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眼神,有些怀疑,但还是宁愿这么相信了。
这件事校方已经做出了处理,虽然受害方是小洋,但是因为小骏父母与学校的关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学校也没有公开批评谁,只是说以后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尽量别发生,根本没有说怎么惩罚小骏的事情。不过当小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突然有一些高兴,对方背景这么大,小洋挥掌的时候就在心里提醒道自己这一次可能会被开除,但是事情竟然截然相反。不过想到这里,小洋突然明白了,一定是荷川向小骏求的情,小洋顿时火冒三丈。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一连三天,小洋都没有见到荷川的影子,回到学校才听人说起,最近荷川总往郊外的一所医院跑,同学们还问小洋,荷川是怎样照顾自己的。其实每当听见这类话题,小洋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自己住在城中心的医院,荷川照顾的人,不是小洋。
匆匆的伤势也已经痊愈了,荷川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都是匆匆陪自己度过的,这件事小洋故意没有让小浩知道,他在创作,需要静下心来。
每晚酒吧成了二人最常去的地方,红灯绿光下,看着一群热舞的年轻人,小洋匆匆也忍不住灌上一大杯酒,加入他们的行列,享受着什么都不去思考的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
他们认识了一个叫瑶瑶的酒吧钢琴师,每晚她的曲子都是悲伤的,两人的心情也是悲伤的,所以听她的曲子,就像是在听自己的经历一样,苦中带酸。
一晚上,小洋独自在酒吧喝酒,伶仃大醉,突然微微有些头痛,头皮上流出了一道鲜血,旧伤又发。瑶瑶看见了,走了过来。
“小洋你怎么了?怎么流血?”瑶瑶焦急的从旁边拿了点纱布围在了小洋头上止血。
“我……没什么……旧伤而已,没什么!”小洋满身酒气的说道。
瑶瑶还是十分焦急,追问之下,小洋说出了这个“旧伤”的由来,瑶瑶听了微微有些同情的看着小洋,晶莹的眼中,泛滥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感情。
小洋已经伶仃大醉了,她将小洋搀扶着走到了隔壁远离喧嚣的房间,将他平放在床上,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小洋一样,瑶瑶便转身欲走,忽然,一个强健的臂膀揽住了她,将她锁在怀中。
“小洋!你……你干什么?别!”瑶瑶挣扎着,却挣脱不开,小洋紧搂住瑶瑶,亲吻着她的嘴唇,在酒精的作用下,小洋不断的叫着荷川的名字,却一直吻着瑶瑶。
瑶瑶眼角流出几滴清泪,依旧在挣扎着,小洋一下子将她抱到了床上,强健的身子压着瑶瑶。
就在这时,荷川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房门口,他看着缠绵在床上的两人,心,不住的颤抖,心,凉了,手里提着的蛋糕,跌落满地,今天,正是小洋的十九岁生日。
不该发生的终究发生了,哪怕荷川早来十分钟,床上的,就是她,可现在,一切都已经阴差阳错。她转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永远不会回头。
那一夜,很快随着微风,掠过。
之后,小洋醒酒,便去找荷川。他边走,脑中边隐隐约约浮现出昨晚荷川的身影,那个嘴角扯着,哭泣的荷川,转身离去。
最后,还是在江边,找到了荷川。
她正在望着江面上的船,白色的围巾漂浮在半空中,整个身影看上去消瘦了很多,也沧桑了很多。
“荷川,我……”小洋不知道该怎么向荷川解释。
“不要解释了,我明白,我明白你是怎么想的。”荷川的嘴角干裂了,苍白的嘴唇仿佛失去了血液,失去了最后一次跳跃的机会。
“不,你不明白。”
“不明白?如果我不明白,就不会去酒吧找你,如果我不明白,就不会在这里等你。小洋,你不觉得,你变了很多了?自从上了大学,自从踏入了一个新环境。到底是世界变了,还是你变了。”荷川扬起头,任江风把凌乱的发丝吹的更乱。
“真的是我变了么荷川,你难道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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