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当那紫色的薰衣草开满山坡第(1/2)页
小洋静静的躺在床铺上,无聊的望着空白的吓人的墙。一想起墙,小洋总会想起家乡里的爬墙虎,一年四季,不管刮风下雨,总是紧紧地牢牢的抓住墙面,好像一松手,就会死亡。事实上就是如此,每个生物都有他存活的意义,爬墙虎,就是为了爬墙而活,如果有一天他从墙上掉下来了,那也就证明着他的使命结束了,上帝允许他解放自己的生命,人也是一样,上帝让人生活就是为了完成任务,每个人的诞生都有他的任务。日本战犯就是为了侵略中华而诞生的,而毛爷爷就是为了拯救中华而诞生的,假如没有日本战犯发动侵华战争,说不定就不会有毛爷爷的救国救民,说不定就不会有新中国,一切都是环环相扣的。
“铛铛铛。”敲门声将小洋从回忆中拽了出来。
下意识的喊道:“谁?”
“是我。”是荷川。小洋一下子跳下床,开开门,就看见了满脸忧郁的荷川。长长的黑发飘洒在空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荷川一直用这种牌子的洗发膏,但每一次闻到,小洋都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味。
小洋看着表情忧郁的荷川,想让她高兴高兴,就一下子将荷川抱在怀里,颤颤巍巍的放到了床上,小洋压在荷川身上,俏皮的说道:“小宝贝,几天没见,想我没?”
两人的眼睛对视了许久,荷川轻轻推开小洋,正了正身子,沉重的说道:“下周一是我妈的忌日,我想去陪陪她。你跟我一起吧。”
“……下周一?好,我陪你去。”小洋有些歉疚的看了看荷川,“抱歉啊,伯母的忌日,我……我好像忘了……你不会怪我吧……”
荷川摇了摇头,“不会怪你,只要你跟我去,我是不会怪你的。”
“嗯……”
下周一,是半阴的天,这好像是他们的大学生活以来的第一个阴天,格外的阴冷。
两人一起坐上了去荷川家乡的路,一路上,两人的话很少,只是相互依偎着,隐约听得见彼此的平缓的呼吸声。荷川闭上眼睛,感受着小洋怀里的温暖,不知怎的,只要靠到了他的怀里,就感觉不到寒冷了。
一路上,荷川想了很多,想了很多自己的往事。从小,生活在那个落后的小山村,除了母亲,无依无靠。生活过的很艰辛,多亏了母亲忙里忙外撑起了这个家,最后还是积劳成疾。
想着依稀的记忆里父亲的模样,荷川就会感到欣慰,当时,荷川记得每当母亲看到父亲回来时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情。父亲在外打工,很少回来,每次回来都会给荷川带些喜欢的东西,不管荷川要什么,下一次父亲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带回来。直到有一天,父亲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再后来,生活变得更加艰辛,但是不管多么累,母亲就从来没有抱怨过,尽管荷川很多次看见母亲在偷偷抹泪。总算,荷川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以拔尖的成绩考上了理想的高中,母亲东拼西凑,终于凑够了生活费,圆了荷川的高中之梦。
可是就像是荷川自己说的,自己永远扮演着最悲情的角色,高中不久,母亲永远的离开了自己,生活,变得更加艰难。尽管父亲一直在支持着自己,可是那份母爱,已经离自己远去。
荷川想着自己现在的境遇,已经除了父亲、小洋,一无所有,这两件她生命里的至宝是她最后的支撑,不管失去哪一个,都是最致命的打击。小洋很清楚这一点,上了大学,荷川以自己美丽的容貌和温柔的性格赢得了不少男孩的追求,他们之中也有许多比小洋优秀的人,或是外貌,或是身份地位,或是人缘,或是家庭背景,但是荷川一一同他们保持距离,她知道,他们或许在表面上比小洋优越很多,但是他们身上缺少的,却是最重要的,也是小洋身上所拥有的,那便是真诚、纯洁的心。
荷川曾经这么说过小洋,说他就像是唐朝时期的大诗人李白,豁达高尚,喜欢自由,喜欢文学,喜欢优雅的东西。但是每当看见小洋的脸上显示出与李白不同的忧郁的时候,荷川又说,他像两宋之交的女词人李清照,忧郁情怀,愁思烦绪,都写在了脸上,都寄予在了话里。
车到站了,下了车,猛烈的寒风袭来,初春的天气还很冷,让人感觉到随时有可能飘下一朵雪花来,果然,车窗外突然飘起了雪,故乡的雪。上一次见到故乡的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荷川只感觉到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感觉。
两人什么话也不说,心,合在了一起,向一个方向前进。荷川来到了以前自己家的位置,破败不堪的房子。自从妈妈去世之后,这房子就闲置了下来,一直没人居住。荷川和小洋走了进去,收拾打扫着脏乱的庭院。
这是留下荷川最美好的记忆的地方,每一角,都洒下了最美好的回忆。现在,却是物是人非。
忽然,荷川的目光停在了地上躺着的那个红色的布偶上,仿佛看见了什么画面,黑白色的画面,一幅幅的在自己眼前掠过。黑白色的回忆如泉喷涌。
荷川快步走过去,捡起布偶,扫去上面的灰尘,视若珍宝的握在手心。小洋走了过来,看着发呆出神的荷川手里拿着的红色布偶。
“这是什么?”
“我爸爸送给我的布偶。我说过,每次我爸爸从外面回来,都会给我带一件我想要的东西,这个红色布偶就是其中之一。这红色布偶,是我最喜欢的玩具。”荷川似是笑着说道。
红色布偶看上去很粗糙,身上还有几块补丁,但是不管多么脏乱,布偶脸上悬挂的笑容却是依旧纯洁。不管这红色布偶在别人眼里算做什么,在荷川眼里,都是最珍贵的存在。
带上红色布偶,两人离开了旧宅,向着荷川母亲的墓地走去。母亲本来是可以葬在城市里的,荷川爸爸想把他葬在故乡,葬在她生活了一辈子的熟悉的地方,只有这里,才是她的归宿。荷川也支持这么做。于是,在母亲年轻时和父亲常去的那片山坡上,多了一个石碑,多了一个坟头。
两人艰难的爬着山,终于来到了那个孤独的坟头,同时,那坟头边站了一个有些沧桑的中年男人。两人驻足看向那个中年男人,正是荷川的父亲。他坐在石碑前,手里攥着一束鲜花,紫色的薰衣草,这是荷川母亲最喜欢的花,不过这一点只有荷川的爸爸知道,母亲一直没有和荷川提起过薰衣草。
男人的身子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在令人瑟瑟发抖的寒风中摇摆着。可以看得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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