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头顶响起的讥讽话语,鬼奴的心仿佛是被啃噬般的痛苦,他从来就没把他当做人来看待过,哪怕是他赔上性命堪忧的代价为他做事,他沧祭液也还是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在他的眼里,他就是一条卖命的狗。
想到这点,鬼奴的眼里闪过一抹恨意,支撑在地面上的双手,紧紧的握着。被瞧不起的滋味,他真的厌恶透了,可又无奈自己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捕捉到了鬼奴眼神的变换,沧祭液的眼底更是燃烧起了气愤的怒火,他冷言提醒,也警告:“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刀口下救起,又是谁害得你家毁人亡,你不是想要报仇吗?只要那个女生一死就等于夜修零手里的兵器没了,知不知道,蠢货!”
沧祭液的这一番话令鬼奴浑身颤栗,他最怕的,就是提起那段过往的仇恨,他知道沧祭液是故意提起的,就是要让他不断的告诫自己是因为谁他成了孤儿,又是因为谁他沦/落成了这副鬼样子……
想着,鬼奴的眼眶微湿,他迫切的向沧祭液解释道:“没有,属下没有忘记,属下这一生都会记得,当初如果不是先主,属下断然不会苟活到现在。”
“既然你都还记得,那就别再让我失望。”鬼奴的话让沧祭液更加的愤怒,他多想除去果星谟,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夜晚终于有了机会,却被鬼奴白白放过,他可不能容忍,犀利的目光盯着鬼奴,直起身,他从鬼奴的身躯上践踏而过,带着轻视与嘲笑。
第二天————————————————————
格斯·拉高中部
二年一班的这节体育课果星谟上的是极度郁闷,呆坐在树荫下的她,右手撑着下颌,目光落在操场中央,不知道已经在心里爆了多少次粗口了。
楚含笑好像是因为跑步所以崴到了脚,因此东风洛现在正在细心的照顾她,不是擦汗就是揉脚,呵护备至。抬头,楚含笑朝着果星谟得意的笑了笑,她就是不信,她和东风洛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抵不过果星谟对东风洛的紧追不舍。
收回目光,果星谟自嘲地扯了下唇角,干脆哪天我也来装柔弱博取东风洛的疼惜好了,说不定,东风洛也会像对待楚含笑一样来对待我,只是,那从不是我果星谟的性格。
想着,果星谟甩了下额前的细碎刘海,眼角的余光,在突然之间看见了一抹长长的倒影从身后闪过~
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果星谟起身,走到了一堵墙边,背靠着墙壁,金黄色的阳光将她的身影拉长,唯美而忧伤,“出来吧。”
像是一直都在关注着果星谟,所以藏在暗处的人,在听见了她的话后,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样大胆的和我单独碰面,就不怕我伤害你吗?”鬼奴开门见山的问,他注视着果星谟白净的侧脸,眼神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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