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开门又吃不到了!而黄立夏下午就因为去买糖炒栗子出了事,难不成他是为了我而买?
可是,黄立夏为什么这么做?
他上班的地方离三里弄堂很远,而且冼晴晴没有对他说过她喜欢吃糖炒栗子。不过,在黄立夏出事前,冼晴晴收到了他的信息,“待会有惊喜哦小馋猫!”她还以为黄立夏又要给她寄好吃的。
虽然三人的关系一直很好,但是黄立夏对冼晴晴的照顾却不比对宋亭亭少。冼晴晴望了一眼宋亭亭,她今天工作很累,此时的她挂着两行清泪在睡梦里正回到了高中年代那无忧无虑的时光。而冼晴晴却无法入眠,她望着病床上的黄立夏,不由得内心一紧。“黄立夏,你要给我好起来。”冼晴晴的手里还拿着那包糖炒栗子,早就失去了温度的栗子却还有点甜,她哭着,嘴里却是甜意,咸咸的泪流入口中,混杂着淡淡甜味,竟有些苦涩。
出事的时候,路人用黄立夏的手机打了应急电话给宋亭亭,宋亭亭没有接到。这时,路人才发现他的手机里有两个应急电话,另一个电话就是冼晴晴。
冼晴晴在收到通知后立马赶到了现场,黑子随后就赶来了。她猛打宋亭亭的电话,但是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去医院的路上,黄立夏把糖炒栗子递到冼晴晴手中,“有,惊喜,哦,小馋猫。”冼晴晴却哭成了泪人,原来黄立夏是为了她去买糖炒栗子。
到了医院,医生确定了黄立夏并无生命危险,冼晴晴这才放下心来。但是她却隐隐感到不对劲了,黄立夏竟然为了她跑到三里弄堂去买糖炒栗子,她明明不是他的女朋友,这样做是不是过于关心了?
她没有告诉宋亭亭黄立夏去买糖炒栗子的事情,她担心宋亭亭多想。其实,她的心里或多或少有了答案,她害怕自己的答案,却又有些这个答案,她打算等黄立夏醒来自己再问清楚。
或许是白天上班过于疲惫,此刻冼晴晴身旁的宋亭亭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看着她安睡的样子,她不禁回想起了高一那年的夏天。
那一年,一向成绩优异的冼晴晴在考取了重点高中之后,竟被分入普通班,而恰好踩着分数线考入重点高中的宋亭亭却被分入了重点班。开学第一天她没有去上课,心情低落的她在校道上闲逛。
“同学,你怎么了?”泪人晴晴被一个男孩拦下,男孩个头恰好比晴晴高一个头,他在前面正好挡住了直射而来的阳光,黝黑的少年露出结白的牙齿,“怎么,你和我一样也是逃课吗?有缘逃课,做个朋友吧。”男孩是一班的新生,闲不住的个性,还没上课跑下来买水喝,看见一个像迷了路的小女孩。
冼晴晴望着身前的男孩,明明没有阳光的照耀,脸却格外地红。她的泪水在男孩面前戛然而止,木讷的她却依旧说不出话。
“哈哈,你的脸红的像个小苹果,”男孩弯下腰,低头靠近冼晴晴。
此刻的冼晴晴,第一次觉得心跳的好快,就像跑完了八百米之后的窒息。
“你是几班的?”男孩问。
冼晴晴低头,不说话。男孩似乎知道了什么,在七中,非重点班的孩子都觉得被问起班级是一件让人害羞的事情,这就是15岁的高中。
“我去买水了,对了我是一班的,希望,以后我们能在一个班。”男孩转身离开,晴晴却突然喊了一句,“我是六班的。”
男孩站住,微笑着对晴晴说,“高二的时候,考来我们班吧,看你就是个乖乖牌,一定可以的。”
男孩离开的时候,阳光倾泻而下,照耀在冼晴晴脸上,似乎开了一道奇异的光。
冼晴晴没有说话,心里却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去一班。
“对了,我叫黄立夏,你呢?”男孩又跑回来,他要问这个女孩的名字。
“我叫冼晴晴。”冼晴晴的声音很小,黄立夏凑过身才听见。
“你的名字真好听。”黄立夏笑笑,“晴晴,你很可爱。”
冼晴晴被逗笑了,这是第一次,她被一个男孩逗乐,也是第一次,她觉得内心有一种幸福,是宋亭亭无法给与的。
林丘看到咖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咖啡早已经冷了。森立的员工都下班了,林丘望着冷掉的咖啡,心里却有点暖意,这是他工作以来,第一杯在加班时刻别人主动冲来的咖啡。想起宋亭亭笨拙的上班第一天,突然觉得自己对赶走的31个助理有点狠心。不管怎么说,森立在市场上多一个朋友就好过多一个敌人,第32个助理已经打破了森立的用人记录了,林丘也不愿意自己列入森立最难交往上司的黑名单,尽管他知道,他已经名列其中。
虽然现在的助理宋亭亭笨笨的,不过总算是比较勤快,也虚心向学,还算让人放心。
林丘驱车在阳城的立交桥上,这是中心一环,他住在不远处的澳园,敞篷车开到110码就好像穿梭在风里,但是此刻的林丘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孤独的狼。看着周围林立的大厦不时也会有一两盏灯,或许是等待未归的家人,或许是仍在开着家庭聚会,总归温馨。而这有关家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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