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直接给她钱。”
“以后你就懂了。”
对于他的质疑，她不以为意。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出奇的顺利。
但白祖驰不知是因为觉得演了那么大出戏怪丢人的，还是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有点担心，总之他仍处于忐忑的状态。反观段乐童的冷静，回到包厢后立马打开了接收器，塞上耳机进行连接发射器。
这小不点难道是特务不成？！
怎么做起这些来游刃有余的？
就连身为法医的自己，偶尔见到同事办案都没觉得如此惊讶。不过想想，熟能生巧罢了。就是这小鬼头不知道什么身份，总是能做出些让人出人意料的事。
等到夜深，隔壁的人也走了。
白祖驰看她起身，在侍应生回来前，从隔壁拿回了发射器，做事极其谨慎。甚至在走前还问他借了钱，又故作可怜兮兮的交给那女侍应生，感谢之余也拜托她有什么消息可以给她打个电话。
这才是白祖驰第一次知道她的手机号。
他们见面总共不超过三次，就这一次还是她打给他的。活了那么多年，还不如个小鬼头，想想也怪怄的。
“给。”
“嗯？”路上，茫然的接过她递来的手机。
“你的账号。”
他还在发愣。
“记不住？皮夹里应该带着吧？拿出来看看吧。”段乐童瞄了下时间，不早了。打算速战速决，搞定这里就先回去了。
白祖驰在她的催促下输入了自己的账号。
“明天我会让人打给你的。”转身潇洒的走了，但没一秒，蓦然回首，“今天，谢了。”扬扬手机，算是道别。
一股失落忽然涌上心头，白祖驰脱口而出，“等等！”
“还有事？”
段乐童得在十点前赶回家，不然家人会担心。
“去哪儿，我送你。”
段乐童没直接答话，这让他觉得她可能是想歪了自己的原意。
“我是说，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我知道，但打车也很方便，我不至于那么笨，连自己的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况且——”
“况且什么？”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女人面前不是无往不利的。
“如果被我爸妈，还有我外公和爷爷知道你送我回来，我想你会更不安全。再怎么说你也帮过我，我可不想恩将仇报。”
也许她在开玩笑，因为这种态度，话中真假他分辨不能。
“那么，谢谢了。还有，再见。”
段乐童微微颔首致谢和道别后，不带丝毫留恋的转身离开。渐渐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消失在，夜色的尽头。
怔愣在原地许久，还是口袋里的手机唤回了他的灵魂。
「很抱歉今晚耽误你陪美女，不过住持大师，建议你别常常留恋夜生活。到底年纪大了，是时候开始注重健康，保肾要紧，良心建议。」
白祖驰盯着屏幕上的一字一句，久久无法收回视线。如果不是刚刚看她离开，还真想不到发短讯的会是她！会叫自己住持大师的，除了清让那混小子，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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