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奇!”韩奇话未说完,就被尧冽打断,“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你……”
他伸手指了指身后的营帐,想了想却又不知该怎么说,而后又沉沉一叹道:“罢了,这事怪不得你,是我没有尽早出现,如果我早出现一步,也不至于会弄成这样。”
韩奇越听越糊涂,越听越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死死盯着尧冽,皱眉道:“不对,尧将军,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尧冽沉沉叹了口气,示意韩奇附耳过来,而后在他耳边说了些话,韩奇的脸色瞬息万变,最后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皱眉道:“这……这怎么会……”
说着他看了看营帐,看着张俭忙碌的身影,摇摇头道:“这么说来,她……”
“她有机会杀你的,她不是传闻中的那个娇弱公主。”尧冽沉声说着,把三枚三寸长的长针递到韩奇面前,“她精通医术,认穴尤为精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三根针扎入你身上要穴,你现在会是怎样?若是那样,也许现在躺在里面的人就不是她,而是你了。”
韩奇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隐隐还有一丝愧疚,看了看被重病重重围住的萧珏营帐,又看了看尧冽的营帐,为难地叹息一声,席地而坐,“你……你们为什么不早说?”
尧冽道:“这是宓宁公主的意思,她是为了帮我们……引蛇出洞!”
说到这里,他竟然心中狠狠一沉,说不出那是担心还是心疼,想起方才一把接住她瘦弱的身子,他顿然就想起昔日的宛珺,尽管她们两人之间相差甚远,可是他却总觉得两人之间有着某种理不清的关联。
紧紧握拳,他闭上眼睛狠狠叹息,他万万没想到,到最后被伤的那一个人是她。
“叶将军怎么样了?”
韩奇道:“叶将军无碍,只是被银针封住了一些穴道,现在银针已经全都取出,稍微休息一阵子就好。”
尧冽点点头,又问道:“可问清了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王爷帐外?”
韩奇点头道:“他说看到王爷帐中还亮着光,猜想王爷为了迎敌之事尚未睡下,就想去找王爷聊聊,结果正好遇上宓宁公主刺杀王爷。”
“哼!”尧冽一声冷笑,“他去的可真巧。若不是他看到这一幕,那王爷就是必死无疑了。”
韩奇听出他话中另有他意,深深看了尧冽一眼,“将军有何打算?”
尧冽冷声道:“做戏做全套,他既是立了功,那我们就该有所表示。”
韩奇了然地点点头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说着又惭愧地看了一眼尧冽的营帐,见状,尧冽狠狠拍了拍他的肩,“现在你该明白为何事先不告诉你了吧?你若事先知晓,难保不坏事,反倒还会让别人起疑心。”
韩奇赧然道:“我这不是……心中不安嘛,毕竟,是我把她伤成这样的。”
尧冽道:“你若是当真心中不安,我倒是有件事可以交给你去做,让你戴罪立功。”
“何事?”韩奇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把宓宁公主刺杀珏王、又反被璃军将士重伤的消息送回江珑城。”
韩奇顿然瞪了瞪眼,尧冽又道:“而且要亲自送到陆文钦耳中。”
韩奇不由得吐了吐气,果然没什么好事儿。
然错是他犯的,责任他就会义无返顾地承担下来,想到此,他二话不说,大步离去,不一会儿便见他策马离开军营,向着江珑城的方向去了。
天色微凉,陆文钦站在城门上举目远眺,这一夜他一刻都睡不着,总觉得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原以为会有人来袭,便在城楼上守了一夜,结果却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就在他准备回身,走下城楼的时候,突然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上,径直到了城门下方才停下。
“喂!”来人喝道:“陆文钦可在?”
陆文钦一怔,探出头去,“来者何人?”
“嘿,果然在!”韩奇轻念一声,而后又喝道:“我乃璃军将军韩奇,特来给你们送个消息,昨天夜里宓宁公主擅闯我璃军大营刺杀珏王,现在已经被重伤,扣留在璃军大营。”
闻言,城楼上的人顿然齐齐变色,惶然地看着陆文钦,等他们回神之时,前来传话的韩奇早已不见踪影。
“将军,怎么办?”
陆文钦沉声道:“本将这便进宫打探消息,杨副将,即刻整顿兵马,若是真如他所言,我们立刻出兵三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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