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他的后果,得到的只能是恶毒的言语中伤,好在我早已清楚了他的套路,一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他骂的再难听,我也只当是阵耳旁风,刮过去就是了。
“总管,东西已经放进去了!”两名小太监从门内走出后恭敬地禀报了一声。
“再去给我搬出來。”周慎看着我示威似地命令了一句。
两名小太监一时也搞不清状况,只是站在原地一脸讶异地看着周慎。
“还愣着干什么,沒听见吗,给我搬去!”很快,在我身上所受的怒气就被殃及到了两名小太监身上。
“是,是。”二人忙不迭应了一声,很快又转身进了屋里。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两名小太监搬了炉子走了出來,临走前,周慎再度对着我愤愤地骂了一声。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这一刻,我似乎才完全放心下來。
王武只是和周慎有交情,凤栖宫并不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况且,这里毕竟是后妃住处,未净/身的男人是轻易不得进入的,所以周慎怎样待我,他根本无从得知。
这次风波过后,内务府的克扣也越发严重,他们的供给只能保证我们勉强存活着。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这次事件之后,人人都知道我得罪了周慎,在这深宫之中,再显赫的部门都得仰仗内务府,更别说浣衣局这种多是戴罪之身的轻贱部门了。
有了周慎做依从,刘嬷嬷使唤起我们來也越发肆无忌惮了。
我记得当她第一次将老太监污了的亵裤扔过來时,菜苗哭了。
我和春华安慰了她几句,她仍觉委屈。
“那帮老东西,拉撒都在上面,别人不洗,就扔给我们,她这摆明是欺负人。”她过不去这道坎,我安慰再多也沒用,大不了我和春华多洗几件就是了。这样想着,我便低下头,拿起那些亵裤浸入了水中,可还未來得及清洗,前一刻还发誓死活不洗的菜苗就夺了过去。
“小姐,你可是堂堂相府千金啊,自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几时受过这样的屈辱,要洗也是我洗,我生來轻贱,干这些活本就是应该的。”她说着,用衣袖擦了把眼泪,拿起亵裤,奋力揉搓了起來。
看着她这副卖力的模样,这回,落泪的却成了我。
自此以后,清洗亵裤成了我们日常的主要工作。
冬去春來,岁月更迭,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被幽囚于此的第几个年头了。我觉得李彦琛应该早就将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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