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预兆地涌入肺腔,我本能地捂住胸口剧烈地咳了起來。而他则愤然地拂了下衣摆,直接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本宫今日前來不是跟你怄气的。”他稍稍收敛了一下怒气,努力装出一脸平静。
我也沒力气再做抗争,只一个劲地粗喘着。
“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他说着,自袖间取出那面面具,直接扔到了桌子上。
“哼,殿下原來是兴师问罪來了。”我笑的讽刺,失神的眼中沒有一丝希望。
“回答我!”他显然不甘接受这样的冷嘲,暴怒的话音再度传了过來。
“不过是件寻常物件,有什么好稀奇的!”我瞥了眼面具,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哼,寻常物件,你可知道他是百花叛党的东西?”他的语气依旧愤怒,只是这面具是百花会的东西,这一点却是我之前完全不知情的。
篱落当初遇到我的时候,只将它作为赔罪礼物送给了我,至于这面具的來历却从未提及。我心思有过一瞬的慌乱,可看到那双阴鸷的双眸,我的诧异又变成了理所当然。
“那又如何?”我一副了然于胸的语气。
“把叛党的东西日日藏于枕下,你说如何?”他说着,似有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那时,你进宫不久,本宫在你房中听到男人的声音,还一直不肯相信,现在看來,果真是我太信任你了。”
这就是帝王之家的城府吗,一件陈年旧事,可以隐藏在心里这么久,明明早已心生芥蒂,却还装的无动于衷。
他这般决断,我也再沒了辩驳的必要了。
“你如实告诉本宫你连日來对本宫的亲近一直有意推脱闪躲,是不是因为你的心里早已有了别人。”
哼,多么讽刺的戏码,现在居然还征询我的意见。
“现在我说什么你还会信吗?”我看着他,无比讽刺地反问了一句。
“我信!”他答的果决,但那故意抬高的音量,明显是愤怒至极的表现。
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不肯死心,努力想从我的答案中找回一丝安慰,李彦琛,在感情面前,你也不过是只可怜虫,看着他期许的目光,我有过一瞬的同情,只可惜,我的爱情里容不下任何瑕疵,既然已经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了,也就沒有再爱下去的必要了。
“是!”我坚定地说出这个字,再不给他任何幻想的机会。
答案传來,他缓缓起身,拿起了那面面具,定定地注视我一阵,用尽全力向桌子拍去,坚硬的面具瞬间化为齑粉,而他的手掌也是一片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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