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野外已经开始慢慢的荒芜,杂草就站在那里以自己一生最高的姿态开始枯黄,而后,慢慢枯萎,最终慢慢的等待着在初冬来临之际,走完生命的最后的最后一程。
慢慢的荒草中间一块高大的大青石尤为凸显,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那上边还睡着一个人,当然前提是那人的头发没有散下来的话……
慢慢的走近大青石,发现睡在石上的人竟然没有任何动静,来人不禁有些慌神。待看到石上那人已经苍白的脸和额头上密密的汗珠,来人立即知道了事情的严肃性。只见来人小心翼翼的避开艾九的受伤的胳膊抱起她,然后几个纵身就不见了踪影。幸好是在大中午,野外见不到人,要是有路过的居民经过绝对会以为见到了什么鬼魅。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洛城,艾府。
艾叔羽正在后院的空地上晾晒着草药,刚想转身拿着身后的野山参放进身前的筛子中,却没成想一只灰色的信鸽直接向他飞来,轻轻地落在他的身前。
弯下腰,艾叔羽将缠在信鸽腿上的小钢管小心翼翼的取下来,食指和大拇指轻轻用力,一个被卷成团的小纸卷被取了出来。
看了看天色,此时太阳刚刚有些西斜。在这个时间给自己传递信息,还是用这么冒险的方法,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吧!唉,最近真是没有精神!
虽然不想被人打破这平静的生活,但是作为艾家子孙,就算是心里再也不情愿,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认命的放下手中的活,转身走进院子边的书房。
打开纸条,果然是一片苍白,什么字迹都没有。不过这种现象才是最正常的,如果什么时候出现字迹了那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他们家的人之间传递消息,特别是重要消息,一般都是以这种方式传递的,偶尔也会有字迹的,不过那样的纸条大都是亲人之间的有关思念的话语。因为就算是被人把信鸽给射下,也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
艾叔羽从书桌上拿起一个很不起眼的青色小瓷瓶,拔掉塞子,往那张什么东西都没有的纸条上滴上几滴无色的液体,然后又将小瓷瓶放回原处,放回那原本就是很显眼的位置。
以前,这种药瓶是绝对不会放在书桌这么显眼的地方的,而是和别人一样,很是宝贵的珍藏在百宝箱中。但是,为什么会换了位置了呢?
艾叔羽微微勾起唇角,因为他也记不清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只记得,小九知道这个秘密后,就很是诚恳的说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是有人想找这个药品,也绝对不会想到有人会把他们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小九虽然是散漫了些,但是却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有很多想法看似怪诞,其实,只要细细品味,就会发现她说的大都非常在理。
又想起小九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了,老爷子一直都没有给他任何消息,这还是他在小九失踪后第一次收到老爷子的信呢!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艾叔羽将那被药品浸湿了的纸条放在窗口处,迎着阳光摆动了下,果然见到几行小字显现出来:九儿无碍无需挂念现在临南不日将归
只是短短十六字,艾叔羽却对着纸条直愣愣的看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变换了好几种表情,最后归于平静。
真好!只要没事就好!就算是往后的日子辛苦了一些,只要没事就好!就好……
初秋的日光拥有着满满的温暖,温和不灼热,给人一种由身及心的舒服的温暖,让人的心情也变得舒服惬意。
像是被噩梦惊醒般的,艾九猛地睁开双眼,看见入眼的淡青色的帐顶,忽然有些迷茫。
她不应该是在野外的大青石上吗?!
艾九缓缓地转过头,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原来是一个布置得很是简单的房间。金黄色的阳光斜斜地射进窗户,给房间里的一切事物都涂上了一层金,但是却又不刺眼。
有些力不从心的从床上坐起,艾九看了看已经被包扎好了的胳膊,试着动了动,果然是已经接上了。虽然现在已经不疼了,但是却是特别的酸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胳膊脱臼不应该是把骨头正位就好了吗?为什么她的会这么的酸?不会是被那个庸医给接毁了吧?
看着自己使不上力的右胳膊,艾九觉得她很有必要拆开纱布,好好地检查一下。说干就干,因为平时没有怎么用左手,突然使起左手还真是有些不得劲儿。
用左手纠结了好大一会儿,那个看似很松的结愣是半天没有松的势头,不仅如此,反而变得越来越纠结,就要变成死结了。有些气馁的盯着那已经一团糟了结,艾九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你在干什么?”
听到声音,艾九保持着最后定格的姿势,有些意外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
“怎么是你?”
神呀!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她要一直承受着这么糟心的事儿?!这份儿孽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她真的不想再和眼前的这个人再有任何的接触了……
没错,站在房间门口的人正是今天艾九在街道上遇见的那个少年,也是让她折了一只胳膊的罪魁祸首!
“嘿嘿!就是我把你救回来的!我今天一天救了你两次!我们是不是很有缘?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以后都可以直接称呼我为‘恩公’,嘿嘿嘿嘿……”
少年俨然没有听出来艾九话语中的咬牙切齿的意味,笑得分外阳光,几步走到桌子边的椅子边坐上,很是熟稔的和艾九说着话。
如果不是距离远的话,艾九真的很想一巴掌拍在少年的脑袋上,真不知道这少年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为什么会和正常人的那么不一样?!
“唉,对了,你为什么要咬你自己呀?你真的很奇怪!而且……”而且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这么久,扭着脖子,难道不怕把脖子给扭了吗?
少年看着艾九的姿势,斟酌了半天,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顶着艾九杀人般的眼光继续说下去,有些话只能憋在心里了。唉,这呆小孩儿真是太奇怪了!
“你才奇怪呢!我伤得是右手好不?而且我不是左撇子,不会使用左手,我又想解开这上边的结,所以被迫才这样的好不好?!这是在解结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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