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白色的病床,幸亏双脚没有什么大碍,还可以行走。
拉开门,声音却惊醒了门外的男人。
“绫亚,你终于醒了!”男人抱住绫亚,他身上的那股医药味直冲绫亚的脑子。
他是谁?七寻给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个男人的出现。
男人有着一头深蓝色的干爽短发间隐约有白色发丝,紫灰蓝眸子藏不住岁月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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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亚眉头微皱,医药的味道真心不喜欢,更何况,大半夜的,一个大男人抱着你,你有什么感想。恩恩,给他一拳?怎么可能!绫亚可还是伤患呢。
绫亚抗拒的推了下男人,说了句较为有礼貌的话,“额,先生,我全身还痛着呢。”
一语惊人,男人心疼的放开了绫亚,轻揉揉绫亚的头,紫灰蓝色的眸子带着溺爱。
绫亚白了男人一眼,毫不客气可言,用满是绑着绷带的右臂打掉了男人的手,这种亲昵的动作真有些让人受不了,哪个人半夜不睡觉,就来医院的啊。
男人有些难堪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那双满是手术刀痕的手,那双给绫亚母亲——江琴子带来伤害的手。
绫亚会接受我吗?
“你是谁?先生。”语气不怎么客气,绫亚小脸略带不满,谁大半夜被陌生人抱了还很高兴的呢?!
男人从尴尬中回过神来,对上绫亚棕褐色澄澈的眸子,他竟有那么一瞬间的惭愧。
即使男人居高临下的站在绫亚面前,可是怎么看来他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头埋得深深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如果,我告诉你的我的身份,你会接受我吗?”许久,男人酝酿好久的感情才弱弱问道。
绫亚瞥了男人一眼,转身进入病房。
男人的眼神在绫亚转身的那一瞬间黯淡了许多,英俊的脸刹那间似乎老了十几岁。
连听都不想听,绫亚……
“喂,你要去哪里。”绫亚小小的脑袋从门边探出来。
只见绫亚身上只是加多了一件稍厚的衣物和拿了把断了刃的木剑,男人闻声冲了回来,语气中带着鸡冻,一下子拉住了绫亚的手,叫道:“啊!!绫亚你可以接受我了吗?”o(tヘto)
十字架毫不客气地出现在额角,绫亚好声没好气的说道:“去天台……其他病人还有休息的。”
又是那个一语惊人(t▽t),现在可是大半夜,院长大人你不当表头也就算了,求你别带头行么?
病人要休息呀啊呀!o(^∀;;;;;;^)o
男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像个小孩子一样认了错。
————————————天台上
“噢,果真,还是在天台看星星好看。”绫亚仰头望着夜空,天真笑道。
男人失笑,可在接触到绫亚的白眼他的目光,他竟沉默了。
绫亚感觉得到,眼前的男人没有什么恶意,仅感到他有着许多许多对自己的歉意。难道,他是……心中仿佛有了些什么领悟。
绫亚抚着断了刃的木剑,这可是真正的绫亚最珍惜的东西啊,就这么……毁了……
“说吧。”漫不经心的说。
男人一顿,深邃的紫灰蓝眸子望着绫亚,眼中带着炽热?!还有请求?!
绫亚即使抚着木剑也感到到男人的目光,是剑道精髓锻造了这感知吧。这目光炽热得啊,绫亚鸡皮疙瘩掉一地,先生,敢情,你今年多大了,还敢来泡我这个11岁的小女生(?),老牛吃嫩草??!!不可能!!不过,好像又不是那种男女的感情,而是父女的那种……
“你再不说,我回去睡觉了。”绫亚撇撇嘴。
“我叫忍足瑛士。”男人缓缓道,成功地让已经走向楼梯的绫亚停住了脚步。
忍足瑛士捂着额头,什么样的情绪在他心中正酝酿着,正在等待着一个爆发的决口。
“恩,接着说。”绫亚挑了下眉头。忍足?这个姓好像在哪里听过。
忍足瑛士依旧是那个动作。
“大学附属医院医生,也是全球医学界排名前十的医学世家忍足家的家主。”他说着又拽了下自己的头发,仿佛他口中的这些荣耀是耻辱一般。
“可是就是这家主的位置,让我负了一个女人的心,那个女人就是你的母亲——真田江琴子。”他抬起满是忏悔的泪眼望着站着门口面无表情的绫亚,祈求得到一丝的原谅。
“接着说吧,我没事。”绫亚坐在了忍足瑛士旁边的长椅空位上,有说,“我想听听你们的故事。”
谢谢你,绫亚。忍足瑛士抹去了眼角的泪继续说下去。
“十几年前,你妈妈江琴子还是真田家赫赫有名的剑道公主。整天带着把木剑跑遍了日本所有的剑道馆,长长的马尾和白色的道服成了她的标志。每天总是一放学就到处去踢馆。也不知道累字怎么写来着。”他眼里含着笑意,完完全全的在他和她之间的回忆漩涡里了。
“那年她才17岁,我是已经35岁的中年人,十八年的距离却在你母亲江琴子的一句天真的话就化为粉末,随风离去。”忍足瑛士抬头望着和江琴子十分相似的绫亚,笑着说。
绫亚看着手中的木剑,这是妈妈的……当年的心爱之物吧。
“我是忍足家的次子,是没有资格当家主和继承家业的,于是我烂醉街头,便于你母亲相遇了。
她,她说,大叔,你身上的酒味和你的男人味一样重耶。。”
没有什么粉色迷人的出场,没有鲜艳夺目的花朵,没有搞笑弄人的情节,他们的爱情就是这么发生了。
“我爱上她,忘了自己有一位在家相夫教子的妻子,忘了自己已是一个3岁儿子、刚出生的女儿的父亲。是我的多情害得你母亲成了万人唾弃的第三者,害得你母亲被真田家主驱逐家门,害得你母亲背井离乡。等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时,她却已经走了,她才24岁,是花季的年华……我真是个……真是个……天底下最没用的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就算有好赫的家室和地位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忍足瑛士怒捶着自己的脑袋,绫亚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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