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皇后那里呢?是什么反应?”褚浔阳想了想,又再问道。
“明面上倒也没说什么,不过私底下却是授意罗家将丧事大办,这是变相的对皇上施压呢。”
自皇帝当面发火以后罗皇后也知道她拗不过对方,所以明面上还很是收敛了一些。
青藤想着还是有些忧心道:“看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一定恨上了霍将军了,怕是一定要让霍家以命抵命的。”
“呵——”褚浔阳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却是不甚在意道;“随便她去折腾吧。”
褚琪炎做事不会留破绽,罗毅那事是指定拿不到确凿的证据出来的,罗皇后就是再闹腾又能如何?只是这个女人虽然注定了不能有什么大的作为,但是有她掺和进来也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褚浔阳暗自又思忖了一阵就暂且放下此时不提,只就问道:“青萝——还没有消息吗?”
青藤闻言也是神色一黯,眼里又隐约有泪影浮动,摇了摇头,“衙门和咱们府里的人手一直走在明察暗访的找,苏二公子离京之前也交代了他那方面的渠道帮忙注意着,可是这么多天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那天之后,苏霖一口咬定青萝是被人救走了,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日子往后拖的越久希望就越是渺茫。
褚浔阳叹了口气,放下花绷子起身,“哥哥这会儿在府里吗?”
“没,一早进宫了,还没回。”青藤道。
褚浔阳想了一下,又转身进了内室,“给我找身衣服,我出去一趟。”
褚浔阳换了衣裳,由朱远山亲自护卫着出府,去了城南门附近的福来居。
时值午后,她直接在福来居吃了饭,然后就坐在楼上的雅间临街赏景。
青藤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兴致,又不好问,只就耐着性子守着,一直枯坐了将近一个时辰,昏昏欲睡间青藤突然发现褚浔阳的唇角弯了一下,狐疑的走过去,探头一看便是了然。
映紫亲自护卫着一辆古朴的马车进城,目光只略略一扫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打马快走两步侧身对着车窗说了两句话。
马车又往前走了一段,在街角处停了下来。
褚浔阳微微一笑,合了窗子。
果然不多时楼梯口就响起熟悉的脚步声,片刻之后,延陵君推门走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会从这里过?”他含笑走过来,弯身坐在褚浔阳对面。
陈赓年是个闲不住的,隔三差五的就要出城采买药材,有些罕见的药材不好弄,就干脆自己进山的寻,这一次他出京又是连着走了七八天,据说是在山里迷路了,不得已延陵君才出城找他的。
褚浔阳当然不能说褚琪枫最近一直找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闻言也只是打着哈哈笑了笑。
青藤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褚浔阳倒了杯茶递过去的时候才对延陵君问道:“陈老还好吧?”
“还好,崴了脚,在山里冻了两天,他身上带着的宝贝多,精神好着呢。”延陵君不甚在意的微微一笑。
褚琪枫和他互看不顺眼,有些事也瞒不过他的眼睛,正如同他相信自己背地里窥测东宫的种种小动作对方也都知道一样。
见到青藤出去,他便搁了茶碗,抬手握住褚浔阳搭在桌角的一只手。
待到褚浔阳想要抽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腕下稍一发力已经将她拢到了怀里。
“做什么?”褚浔阳坐在他腿上,浑身不自在的就要挣脱出来,“我找你是有正事要说的。”
“呵——”延陵君俯首在她耳畔轻声的笑了笑,呼吸间有温热的气息扑面,“什么时候你找我能不是端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说话间他的视线下移,落在她玲珑小巧的耳垂上,心头微微一动,张嘴便咬。
这一回褚浔阳早有防备,眼疾手快的抬手挡了,湿热的一个吻就印在了她掌心。
延陵君倒也不气馁,眼见着怀中少女的眉目绚烂绽放一抹狡黠的笑,眸光一闪,突然舌尖轻卷,自她掌心里舔了一下。
温温润润的触感,还有点痒。
“呀——”褚浔阳低呼一声,烫了似的连忙撤了手,面上莫名的绯红一片,然则嗔怒的一眼才横过去,他眼底弥漫的笑容就已经在面前无限放大,温暖的唇猝不及防的抚上她的。
褚浔阳身子僵硬的愣了一愣,延陵君已经再度乘虚而入,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死死禁锢她的腰身吻了下来。
齿关轻启,碾过芳香馥郁的唇瓣,舌尖扫荡,在属于她的国度里徜徉。
这一次他下口的力度稍微有点大,丝丝麻麻的疼,有一种鲜明的感觉冲撞着她的感官,血管中有什么东西被激起,热烈而狂躁。
褚浔阳原是惊了一下,呼吸也下意识的滞住,半天没动,直憋的自己面红耳赤才反应过来,连忙提了口气。
她从来就不是个被动的人,最主要——
一直以来虽然这人总有得寸进尺之嫌,打从心底里她并不排斥他的接近。
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无措之后,她便也是如法炮制——
吻了回去。
从起初的试探到不甘示弱的反击,再到最后完全失去意识的沉沦。
气息萦绕,唇齿纠缠。
那是最亲密的人才能交予彼此的互动,一半是由心而发的情愫,一半的遵循最原始本能的探索。
这一个吻,似是落入梦境当中的一缕飞花,带着弥漫香醇的滋味儿点点滴滴从皮肤沁入血脉,再一点一点融入骨髓深处。
直至最后,延陵君的手隔着衣物压在她胸前某处柔软上的时候两人脑中已经溃散崩裂的神智才顷刻间回拢。
各自都是身体一僵,卡在一个动作上静止了。
彼此的呼吸厚重,混在一起,分不清这气息是属于他的药香温润还是属于她的清甜甘冽。
延陵君还是坐在那里,可是方才不知不觉的一番动作之下,褚浔阳已经由侧坐在他膝上变成跪在他腿上了。
他的手圈住她线条柔韧的身子,她的手环在他颈后,无知无觉中已经不知何时拨散了他满头乌发。
发丝垂落,洒在肩头,掩映之下越发衬得他那双原就极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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