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两人的样子却似是相谈甚欢,在后面停了好一会儿呢!”
苏皖的神情震了震,随即陷入沉思。
罗予琯等了片刻,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就先屈膝福了一礼道:“我家中有事,要急着回去,就先走一步了。”
苏皖回过神来,飞快的展露一个笑容,回握住她的手道:“正好我也要出宫去,一起走吧!”
罗予琯诧异的看着她,神色犹豫道:“这——”
“方才是我失态,你别介意——”苏皖道,只当看不到她脸上神色,热络的挽了她的手臂拉着她往前走去。
罗予琯见她似乎也是不再介意之前的事,也就跟着放下戒备,同她一道出宫。
两人说说笑笑的一路往外走。
罗予琯现在长居宫中陪伴罗皇后,这次临时要出宫,罗皇后又自顾不暇,她便叫人提前传信回罗国公府,让罗二夫人给备车来接人。
两人行至宫门口的时候罗家的马车还没到,罗予琯与苏皖告辞道:“苏郡主先走吧,我母亲说是一会儿着人过来接我!”
“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刚好我也无事,顺便送你吧!”苏皖道,说完已经踩着垫脚凳先钻进了车里。
罗予琯犹豫着,似乎有所顾虑。
苏皖在车里等了片刻,没见她上去就又探头递了一只手出来,友善笑道:“来啊!”
盛情难却,正月里又是这样大冷的天气——
罗予琯心中略一权衡,就是一咬牙跟着上了车,神色感激道,“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也就是顺路的事!”苏皖笑笑,斟了两杯茶,送了一杯到她的手边,含笑道,“天气冷,喝点热茶暖一暖吧!”
“谢谢!”罗予琯捧了那杯子在手,默默的垂眸抿了两口,想着还是觉得不安,就又抬头看向苏皖道,“苏郡主,之前在宫里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你相信我,我会当做什么也没见过的!”
“是么?”苏皖微微一笑,目光盯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那杯热茶,眼底神色却是不知何时已经蜕变的冰凉一片,慢慢道,“我也想要相信你,可是你觉得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罗予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变脸,不由的愣了一愣,“你——”
对面的苏皖抬头,唇角勾起诡异的一抹笑,阴凉无比。
罗予琯的心头一颤,神色恐惧的往后缩了缩身子,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身扑到窗口,推窗往外看去。
“这不是去我罗国公府的路!”罗予琯惊慌道,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霍的扭头看向苏皖,“你要带我去哪里?苏皖,你——你放我下去!”
她说着,就已经自顾转身朝门口的方向扑去!
“给我按下她!”苏皖的神色一厉,冷声喝道。
坐在角落里的两个丫头顺势扑上去,两人合力就将罗予琯按在了车厢里头铺着的厚厚的羊皮毯上。
罗予琯被两人按住,惊惧不已的扭头朝苏皖看去,颤声道:“你要做什么?你敢动我?皇后娘娘知道我出宫来了,我要是会有什么闪失——方才宫门口的守卫都看见了,你一定脱不了干系!”
“我只是善意送你一程,他们看到了又怎样?”苏皖却不畏惧,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道,“怪只怪你看到了你不该看的,如你自己所言,你是经常陪伴在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万一哪一天你的嘴巴靠不住了——”
她说着,便是重重一叹,爬过去,端起桌上罗予琯喝了一半的茶水捏了她的嘴巴就要往里灌。
“这茶——”罗予琯光然明白了什么,使劲的闭着嘴。
“放心吧,只是加了点蒙汗药,要真毒死了你,我也不好交代!”苏皖也是发了狠——
之前褚琪炎的话绝对没有夸大其词,当时她也是被逼急了才忘了那是在宫里,若是真叫人把事情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她跟褚琪炎都要倒霉。
偏偏这罗予琯又不是个省心的。
明知道这茶水有问题,罗予琯如何肯喝?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她又着实挣脱不过,慌不择路之下便是大声道,“不要!你放过我——苏郡主,我告诉你——难道你不想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将你赐婚漠北五皇子吗?”
苏皖手下的动作一顿,罗予琯趁机已经肩膀大力撞过去,将她手中茶碗撞翻。
苏皖恼羞成怒,正待要转身去取桌上的茶壶,罗予琯已经再度开口道,“要将你嫁去漠北根本就不是皇上的意思,皇上的本意是要赐婚浔阳郡主的!”
苏皖原也只当她是病急乱投医,这会儿却有几分信了,狐疑的回头看过来。
“真的,我没有骗你!”罗予琯已经顾不得许多,涕泪横流道:“但是因为国宴上的误会,皇上有心安抚漠北五皇子,还特意请了皇后娘娘帮忙说项,唯恐浔阳郡主不答应。初一命妇觐见那天皇后娘娘曾经拨了大批赏赐下来,这你也是知道的。”
“你是说皇后娘娘的赏赐就是为了促成此事?”苏皖沉吟道,目光冷冷的逼视她的面孔。
“皇后娘娘本就不喜欢她,若不是事出有因,又怎会突然就给了她那样大的体面?”罗予琯道,“你相信我,事情千真万确,可是后来因为康郡王出面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说服了你大哥出面,皇上才在最后关头改了注意,没有将浔阳郡主的事情公开出去。”
苏皖虽然对这门婚事不满,但是还不至于不知好歹的怪到苏霖身上去,因为那夜她和拓跋淮安一起失踪是事实,迟早也会曝出来,但是听闻自己是一步之差替褚浔阳顶包了之后,心中的怒气还是一股脑儿的窜上来。
“你要不信,可以回去问苏世子!”罗予琯一心只想脱身,什么也顾不得道,“所有的事情他肯定都知情,应该也是怕你心里委屈才没有告诉你!”
苏皖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一瞬不瞬的瞪了她半晌。
罗予琯满脸乞求之色的看着她——
这个苏皖简直就是个疯子,她本是以为抓住了对方的把柄可以用上一用,早知道会是这样,还不如绕道走了。
苏皖兀自沉默了半晌,最后回过神来又再看了罗予琯一眼,却是阴测测的冷笑了一声,大力一把捏开她的嘴巴。
罗予琯大惊失色,还不待叫嚷出来,苏皖已经提起那个茶壶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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