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琉璃目送濮阳欢颜消失在自己视线内,才伸手去扯濮阳逸的脸,眼神凶狠的道,“你刚刚在你妹妹面前说我这儿不好,那儿不好,是什么意思?嫌弃我了?”
“怎敢。”濮阳逸捉住她作乱的手,眸光深意的道,“我不过是想告诉她,你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罢了。”
“那你也该告诉你父皇才对。”千琉璃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即使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也没改变她的本性,笑嘻嘻的道,“我啊,就如你所说,好吃懒做,又好逸恶劳,整日做白日梦,能不动脑子绝对不会主动思考,皇帝和太后把多余的心思浪费我这里,实在是白费力气啊。”
“我说的话父皇不一定相信,但欢颜说的话父皇十有**会深信不疑。”濮阳逸说话的语气夹带了一丝意味深长。
千琉璃一怔,随即吹了一个口哨,吊儿郎当的道,“哇喔,你妹妹在你父皇面前比你还有体面?这可真是不得了的大事儿,头一回听说公主和皇子还要受皇帝宠爱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欢颜不同于一般的公主。”濮阳逸淡笑。
“那是,一般的公主敢男女通吃,敢养一百多个面首吗?”千琉璃嘀咕。
“其实欢颜的宠爱程度和她肩上背负的责任是一样的。”濮阳逸眼底闪过一丝怜惜,“你想不想知道她的事迹?”
“挑些简单的说几句就行。”千琉璃压不下自己的好奇心,纵观古代历史,除了山阴公主外,她就没见过敢养男宠养的和山阴公主那般明目张胆的。
“你下次去她的公主府去见一见那些男宠就能明白了。”濮阳逸将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声音淡淡的,“你还记得她收了相府一个庶子为男宠的事儿么?”
“记得。”千琉璃隐隐有些明白了,“他比可我那位亲大哥要有名气的多了,虽然是庶子,却各方面都很优秀,可惜被欢颜公主看上了,我在锦城的时候听说他好像被公主强行塞到了公主府里?”
“你就没想过她为什么会那般行事?”濮阳逸不答反问。
“人家长得好,才华好,又声名远播,濮阳欢颜强抢两家少男又不是一两回了,我有什么好奇怪的。”千琉璃不承认自己羡慕嫉妒恨了,濮阳欢颜就是横行霸道的螃蟹,和她记忆里的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在街上溜达一圈,看上哪个美男,直接一挥手,就有人把美男押到她床上供她想享用,皇帝都没这个待遇。
“你可知父皇的御书房里堆满了弹劾欢颜的折子?”濮阳逸话音一转,似是而非的道,“这两三年,欢颜被大大小小的文武百官都上折子弹劾过,因为基本上每座府邸的庶子庶女都有被欢颜抢过的经历,这也导致了欢颜早就及笄却没有定亲的原因。”
千琉璃心头突然掠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眸光闪过一抹震惊的光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你猜到了?”濮阳逸见千琉璃不说话,眼神惊讶且震骇,就知道她已经明白了,心口冒出微微的骄傲,他的女人永远是这般的聪慧,她明明不了解太多,但每次只要他稍稍一提点,她马上就能联想到最关键的地方,不管是敏锐力还是推理的能力,都甚少有人能与她相提并论。
“只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千琉璃甩了甩脑袋,本来还有些醉意这下可是彻底的清醒了,脸色不难看出有一些诧异,“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濮阳欢颜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利剑吧。”
“利剑?”濮阳逸挑起一边的眉毛,“不是利剑,是以柔克刚才对,身为皇帝有很多的无可奈何,更要为了自己的名声步步为营,这也导致了很多事儿他自己不能出手,需要旁人代劳,就如濮阳灏,他不能直接公开他的身份,就把濮阳灏丢给我,毕竟我是父皇的亲生儿子,隔子传位这种事,在历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为了让濮阳灏的皇位坐的稳,他几乎殚精竭虑。”
“所以,你和濮阳欢颜就是专门负责给皇帝处理那些他无可奈何的事儿?”濮阳逸虽然没有直说,但他用濮阳灏的例子作比喻,千琉璃也听明白了。
“差不多吧。”濮阳逸嘴角的笑容有微微的无奈,“在欢颜还很小的时候,父皇并不怎么疼爱她,后来他慢慢转变了态度,皇室公主不多,但也不止欢颜一人,但父皇对欢颜的疼爱几乎到了无人能比的地步,时日长了,不止京都的人,全天下都知道大临有个欢颜公主,被大临帝宠的无法无天,不论她要什么,大临帝都会毫不吝啬。”
千琉璃没接话,等着濮阳逸的后续。
“这也间接的造成了后来不管欢颜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父皇都会无条件包容的后果,因为在大临的百姓和百官眼中,父皇是真的极为宠爱欢颜,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所以不管父皇对欢颜的错误怎么置之不理,外界的人也只会说欢颜恃宠而骄,而不会说父皇存心偏袒。”濮阳逸的声音淡而凉,有一股清风瑟瑟的味道,如沙漠里卷起的风沙,干燥又淡漠。
千琉璃掐了掐眉心,停滞不前的思绪罕见的运转了一圈,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果然皇室无情,濮阳欢颜外表有多光鲜亮丽,她承载的痛苦悲哀就有多绵延不绝。
皇帝是故意的,故意把濮阳欢颜宠坏,故意让她行事放荡不羁,而他则扮演了一个全心疼爱女儿的好父亲,以致于濮阳欢颜的名声坏掉了,而他这个一国之君却依旧德高望重。
“那些男宠都是陛下让欢颜刻意收下的?”千琉璃试探的问道。
“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比如相府的那个庶子,你哥哥不争气,声名狼藉又常年沉迷于烟花之地,千丞相对他已经失望了,所以他注重于培养庶子,但千丞相和皇后走的近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反正欢颜的名声已经坏了,强行把千丞相最看重的庶子抢到府里,在外人眼中也没什么稀奇的,且他不过是个庶子,也不会有太多人非议。”濮阳逸淡声道。
“投鼠忌器?”千琉璃抿了抿嘴角,吐出四个字。
濮阳逸浅浅阖首,算是肯定了千琉璃的猜测,“也可以从他们的口中打探出一些消息。”
千琉璃眸光闪了闪,连忙掐断这个话题的后续,“她的事儿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听了心里不舒服,你还是说说你的吧。”
“我的?”濮阳逸轻轻一笑,“我的什么事?”
“你父皇可有怪罪你?”千琉璃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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