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待了两三天,千琉璃对拜访的人一概不见,毕竟她之前病重下不来床是京都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儿,一出戏必须要演完,而濮阳逸这几天也着实有些忙碌,既要在王府里当他的宁王爷,又要时不时的进宫化身为伴月公子给老皇帝瞧病。
王府里的侍妾也经常上门想给她请安,却被她毫不留情的赶出去了,千琉璃一见那些个眼珠直打转,心怀不轨的女人就知道她们没安好心,正如濮阳逸所说,这宁王府还真是细作一堆。
千琉璃又回到了王府风平浪静的生活,偶尔月侧妃和蓝侧妃来找个茬,侧面的讽刺她几句,都被她不阴不阳的还回去了,日子倒也顺风顺水。
翌日,是千琉璃给相府回请帖约定好去回娘家的日子,濮阳逸一早就来了,眉眼透着一丝倦态,看的她心头划过一点心疼,把睡的迷迷糊糊的瓜娃子拎起来,梳洗完毕后,就跑到了小厨房,做了两碗养胃的小米粥。
濮阳逸的口味古怪的很,不爱能刺激味蕾的辣椒,反倒对清淡的食物情有独钟,以前她以为是他中毒才食不得辛辣,但他既然是伴月公子,那他体内的毒该早就解了,吃什么也该百无禁忌才对。
屋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濮阳灏是第一次和他崇拜的父王吃饭,很有些不自在,正襟危坐的小口抿着小米粥,垂下的眼帘不时的飞快觑他一眼,又怕被他发现,小动作做的尴尬又紧张。
濮阳逸一如既往的淡定,慢条斯理的喝粥,连眉毛都不抬下的,似乎对濮阳灏的观察视若无睹,千琉璃不爱吃这软糯糯的稀粥,只勉强用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托着下巴目光饶有兴趣的在两人脸上来回穿梭,像打量新奇事物般,浓郁的兴味之色在眸中蔓延。
“母妃我吃饭了。”濮阳灏乖乖的吃干净了碗里的粥,才放下筷子。
“乖。”瓜娃子现在是越来越懂事了,不过今天比以往更加听话,这主要是濮阳逸的缘故,大概是小粉丝遇见大明星的心理,总想表现的好一些,给人家留下好印象。
濮阳逸擦了擦嘴角,优雅的将象牙筷搁在桌面上,看向千琉璃道,“走吧,给相府的礼物我已经派管家备好,时辰也差不多了。”
千琉璃整理了一下发髻和长裙,淡蓝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画着清淡的梅花妆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云髻高挽,斜插碧玉龙凤钗,清新又不失典雅,不似她平日里的简单装束,华丽又隆重。
濮阳逸含着点点笑意的眸光在她画着华妆的小脸上流连了半响,以前的千琉璃就爱好如此打扮,他一直没觉得有多美貌,现下被这小女人同等的装扮,却看出了不一样的风情和魅惑。
“美不美,看大腿,可惜这腿露不出来。”千琉璃有些遗憾的踢了踢腿,原主的身材还是一流的,身段高挑,纤细却不瘦弱,除了胸前有些含苞待放的感觉,其他的地方倒是完美。
“你还想露腿?”濮阳逸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阴森森的道,“明天就给你的裙子加厚三分。”
“这大夏天的,我都恨不得三点式裸奔了,你居然还要给我加三分厚度?你想谋杀就直说。”千琉璃翻了一个白眼,扯了扯垂泄在腰间的丝带,“真不想出门,外面太阳晒的人汗流浃背。”
“马车里已经放了冰盆,不会热。”濮阳逸道。
“那走吧,估计父亲还在等我。”千琉璃皱眉想了想,“相府有几个正经的主子?上次绿依给我说过一回,我全给忘了。”
“马车上说。”濮阳逸懒懒的道,“相府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濮阳墨去了一回就迫不得已的纳了个侧妃,可见女人如虎。”
闻言,千琉璃开怀一笑,忍不住的打趣他,“你不会去了一趟后跟濮阳墨一般也纳个妾回来吧?”
“相府里有两子三女,嫡长女就是你,才刚入了端王府的庶次女是千飞絮,还有一名云英未嫁的庶女是千芷柔。”濮阳逸也笑了,“可惜她们看不上宁王府。”
“这都什么破名字啊。”千琉璃嘀咕了一句,“娇滴滴的听的人反胃。”
“走吧。”濮阳逸起身拉住她的手,千琉璃也不矫情,任由他拉着,转身对濮阳灏道,“喜之郎,要不要跟母妃去相府?”
濮阳灏点点头,神色有些怯怯的拉住她另外一只手。
濮阳逸浅浅的皱了下眉,显然不太乐意让濮阳灏也跟着去,千琉璃看出了他的心思,冲他粲然一笑,“瓜娃子一个人留下我也不放心,他年纪太小,相府的女人虽然如狼似虎,但对着这个小屁孩应该施展不出什么美人计吧?”
“你想的太歪了些。”濮阳逸笑了笑,看了一眼怯生生拉着千琉璃小手的濮阳灏,轻轻一叹,改口道,“好罢,就带他去。”
濮阳灏嘴角忍不住的勾了勾,但又铭记着喜怒不形于色的戒条,嘴角扬起一半就骤然收回,但眼底那无法掩饰的雀跃还是泄露了他欢喜的心思。
千琉璃耸了耸肩,径自往前走。
出了王府,坐上马车,充当车夫的依旧是宁琪,自从濮阳逸被千琉璃抱过后,他最近基本需要在外面伪装双腿不便之时都是千琉璃发挥劳动力的辛苦。
一行三人上了马车,千琉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抱怨道,“王爷应该学会自力更生。”这句话也隐晦的点出了他该恢复双腿能行走的能力,省的她累得半死。
“过阵子吧。”濮阳逸沉吟了片刻,“现在还不是时机。”
“我看你是骑虎难下吧。”千琉璃白了他一眼,他装了这么多年,乍然想如一个正常人那般行走,还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并不简单,装傻容易恢复难,不引起别人的疑心就更难了,除非尘埃落定,无人敢置喙的时候才能公开。
“我越弱别人防备越低不是么?”濮阳逸反问。
“外强中干。”千琉璃对他的装傻充愣不予置评。
“时势所迫。”濮阳逸眉眼低垂。
千琉璃瞧他眉宇间藏了一丝倦怠,不由有些心疼,最近这几日他一直在皇宫和王府两地之间往返,想必身心俱疲,皇后既然打了想上朝议政的算盘,就不会让伴月公子成功的医好皇帝,所以濮阳逸压力也是极大的,伴月公子的身份毕竟是民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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